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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呆在這輛車裡的,現在就可以轉移。”高科道。“病人留在車裡,我來負責駕駛。為了避免車內過於擁擠,必須有人轉移到第三輛卡車上。”高科說完看了眼席安,正預備再說什麼,被甄小棟打斷。
“還是我來開吧。高上尉你的任務重大,不要在小事上過於糾纏了。反正駕駛室是隔離的。”
“我上歐陽他們那輛車。”徐博士將手套脫下扔在路邊,面無表情道。“走吧。”
最後甄小棟一個人駕駛帶著感染者的軍用卡車開著最後。行駛在最第一位的是高科和中士負責駕駛的載著最多幸存者的卡車。席安,薛遊,徐博士,雪嵐,歐陽,助手及另外兩個人上了在國道路口發現的軍用卡車,行駛在中間。四部對講機,有一部留在席安手裡,剩下的歸屬駕駛室裡的人。
席安坐在最靠外的位置,從他這裡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後一輛車裡的甄小棟。
“你這樣盯著看也沒有用。”薛遊在身邊說道。“真有什麼事,誰也幫不了誰。”
“我知道。”席安依舊看著甄小棟的方向。“記得以前我們一起看的那些災難片嗎?你總是罵電影裡那些任何時候任何場合都囔著要救人的主角。說他們自私,不顧他人安危,為了逞強去救人。結果把其他人害死了,自己卻成為了英雄,狗血不堪。其實某種程度上我是贊同地,但真的自己面臨這樣的場景時,又下不了決心真正走開。哪怕後面的結果還是壞地,依舊忍不住伸手去拉一把,好像……”
“好像這樣的話,別人也會在那樣的時候來拉你一把,是嗎?”薛遊和席安說話的聲音不響,車內那麼點地方,大家還都是聽得到。“高科已經違背了高憲的命令。”
“其實我覺得。”其中一個跟他們一起上車的中年男人開口道。“這裡一個很大的原因讓我們會產生這樣顧慮地,是受感染者並沒有對我們造成直接的威脅。如果他病變成為一個見人就咬的怪物,那麼我想大家會一致決定將對方拋棄在路上。而病毒的話,則總是存在僥倖心理,這種僥倖讓我們姑且變成善良。”
“我可不善良。”徐博士笑道。“其實帶著感染者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研究。”
“研究的目的也是為了救人,還是人性善良的表現。”這個看著很樂觀的中年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陳忠亮,我是個槍手,影子寫手,一般幫名人寫傳記。我妻子是那裡的工作人員,後勤類。昨天晚上我睡覺醒來,就看到她穿著睡衣在床邊站著。你們知道我和我妻子說得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啊,我忘了。”
“我是李北。”另一個跟來的人開口道。“我是個廚師,我的家人在老家,最後一次聯絡已經一個多禮拜了。他們在大東北,我想……我是我們家裡的倒黴蛋,我想我都還活著,他們一定沒事。”
“副駕駛室那位叫何百家。”徐博士道。“我助手,挺有前途一孩子。我學生在第一輛車上,我讓他留那的,總得有個懂點醫的在。好了,大家彼此認識了,如果將來遇到對方的家人還能帶個信什麼的。”
“真的存在那麼一個安全區嗎?”雪嵐開口問道。“那些人會怎麼樣?高憲上校他們?”
薛遊看了眼席安,對其餘地人說道:“也許還有其他出口,那麼大一個地方,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
“是啊。”陳忠亮道。“大家別太悲觀,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神,那就是死神,而你唯一要對他說的話就是,不是今天。說不定很快我們會遇到其他倖存者,說不定很快疫苗和抗血清就出來了。再不濟,也不過是死。我們終歸都是要死地,2012都過去了,我們已經多活了好幾年。”
“被你那麼一說,還真……沒什麼意思和盼頭。”薛遊笑道,將席安的手緊緊握住。
然後車裡又一次陷入了沉靜,誰都沒有再說話,大家自顧自坐在一邊,小憩或者發呆。甄小棟還在後頭開車,車距保持沒變,人看著也沒有什麼情況出現。直到半小時後,席安的對講機響起。高科那輛車裡又出現了新的感染者,車已經在路上停下,有人迫不及待地衝下車,但是沒有向任何一輛車跑。
“怎麼了?”甄小棟下車道。“有人員需要轉移嗎?”
“給我們留下食物和水,我們不會再上任何一輛車。”說話的人用毛巾捂著嘴巴,一臉驚慌。
“不,他們應該給我們留下一輛車。”另一個人叫嚷道。
“你要上就上,我反正絕對不再上車。那裡全是病毒。你他媽地也離我遠一點。”
有三四個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