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朧交際範圍十分狹窄,認識那低賤的歹徒很出奇啊。
“殿下,他是寬政大獄的孤兒。”朧只提了這一句。
很久很久以前,吉田松陽臨刑前夜,朧去見他最後一面。
“被天國放逐的天使,就只能成為惡魔。”朧覺得這是松陽必須支付的代價,“對吧,松陽?”
“我只是在做著一個不醒之夢。”松陽以冷靜的能讓朧崩潰的態度應對。
“那我馬上可以讓你醒過來。”朧想自己永遠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了。
“你不用著急。”松陽口吻裡有種主人待客的安寧,“好久不見了。”
“你等你的學生當救兵嗎?”朧狐疑的瞄了松陽一眼,這個男人太安靜太沉著了,就彷彿成竹在胸,什麼都不怕。
“怎麼可能,你不會讓我有這個機會的。”松陽的微笑表明他腦子很清醒,“奈落之首的你。”
“松陽,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嗎?”手一抬,短刀滑出袖子,鋒刃抵住了鄉村教師的心臟,只要穿破衣料洞穿下去,就神仙也救不活了。
朧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拿刀一刺而回,刀尖上已經凝著刺目的紅色,頓了頓,等他的反應,卻發現無論做什麼也無法動搖和嚇住對方,於是朧說道:“松陽啊,你和我流著同樣的獸血呢。
當老師?
你只是找尋其它的……和我們同樣的野獸之血,怪物之血。”
“那種血,早就流乾了。”松陽泰然自若。
“那麼你為什麼還活著?”手抓住那柔軟的似乎輕觸都會破裂的臉,提起來,用力,彷彿要把自己的扭曲也傳染給對方。
“我明天就會死了。”松陽翹起嘴角,平靜的談論自己的末日。
窗外,一輪明月皎潔,泠泠發光。
蟲兒在婉轉歌唱,明明是個如此和平的夜晚。
吉田松陽,已經死去多年了。
“殿下,武士並沒有終結於那個時代,失去領袖,很多武士放下了手裡的刀劍,有些人卻為了從牢獄救回某人而崛起抗爭。
他們被稱為最後的武士。
違抗天命的罪人,大逆不道的兇徒,吉田松陽。他的弟子們為了奪回老師而拿起了武器。”朧閉合眼睛,他發覺自己要這樣才不至於眩暈,“殿下,您還記得那個名字嗎?”
“吉田松陽……”定定還是那一張漠然的臉,摸著下巴思索,“哎,有這個人嗎?你以為我還會記得作為墊腳石而死的螻蟻嗎?
如果是大罪人我該有點記憶,那男人做了什麼?”
寬政掃蕩,說是鎮壓攘夷分子,其實主要是遏制一橋派便於自己坐穩將軍的位子,可惜一橋派到現在都殺不光。
坂田身中的毒已經流淌在血液裡,他顫巍巍用左手按住洞爺湖,艱難卻堅定的握緊。
他的臉色真的很差。
“誰知道呢,我也不記得。”說這話的時候,朧依然閉著眼,“我記得的是,他在小鄉村教小孩子習文練武。”
“只有這樣?”定定老奸巨猾,突然覺得朧的表現有些反常。
“如殿下所言。
若有人隨意聚眾,結黨成群,也要將其視為謀逆處理。”
“原來如此,看來我的判斷沒錯。
吉田松陽,他的罪行就是教出了這樣的極惡兇徒。”
坂田用洞爺湖當柺杖,勉強自己站著,他不願在大仇人眼皮下無力的躺著,右膝蓋曲強撐,左邊的腿沒有任何感覺了,右手更糟,只能耷拉著連屈起手指都不成。
——不要提起松陽老師!不要用那種口氣提起他!!!!
衝啊!坂田殺了過去!!
朧身邊的手下想上前,卻被朧抬手攔住了,他心知,困獸猶鬥,沒必要折損自己這邊的人。
“死咬著天不放,墜落到地的惡鬼,為何還在這裡徘徊?”朧的臂膀撞著坂田的肚子,這一擊打,上下毒血彙集一起,坂田瞪大眼睛,吐了口血。
自己鮮血的味道,嚐起來真噁心。
坂田多麼想殺死眼前的男人,殺一千遍,殺一萬遍。
朧單手就把他舉起來:“被天奪走一切的惡鬼。”踢中他腹腔把他踹遠了,“為何再對天咆哮?
那時候你……你們早就該明白,不論如何呼喊,不論如何叫嚷,你們的聲音無法傳達到天上。”五指按住坂田的面龐,讓他的臉扭曲起來。
朧記得,他也曾這麼對過鬆陽。
“那慟哭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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