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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晌午剛過,段譽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子前,以手支頜,一雙眼睛被勾了魂兒似的盯著慕容復,懶洋洋道,“陽春三月,自是人間好時光。可憐我只能悶在這王府裡,被迫看男人更衣。”說罷搖著頭,唇間溢位無限的嘆息,“可惜,可惜啊。眼前春色雖美,然在在下心裡,卻是不及自然美景的萬分之一。”
正在換衣服的慕容復聞言不覺又好氣又好笑,順手拿起衣架上的髒衣服朝他扔了過去,“你還有理了,若不是你弄髒了我的衣衫,我們也不至於半路而返。”
段譽頭一偏,躲過了那件衣衫。他嘻嘻一笑,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是你自己武功不濟,怎麼能怪我?”強詞奪理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慕容復忍不住笑道,“是了是了,段公子凌波微步天下無雙,在下佩服的很。早就聽說這凌波微步實乃天下輕功一絕,今日一見卻叫在下覺得,凌波微步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否則以段公子如此嫻熟的技藝,怎麼會跳到水坑裡去呢?”
“咳咳”,段譽聽他說起自己的糗事,忙不迭的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道,“意外,意外,今日之事實在是意外。”慕容復哈哈笑道,“與其說是意外,倒不如說是段公子技不如人更好一些。”
段譽聽他如此說,倒也不惱。反正武功是否高強,對他來說是無所謂的。身邊有這麼多武功高強之人,自己倒是樂得清閒。他嘻嘻一笑,“認
輸認輸。外頭下雨了,咱們怕是不能出去了。”
原來段譽在府中悶了許久,今早起床時見天氣晴好,便動了想要出門的心思。為著他連日的悶悶不樂,慕容復自然是一千一百萬個願意。兩人用過早膳便出了府,大理京城郊外多山,兩人本就是信步閒逛,便隨便撿了條出城的路。上山時天氣尚好,誰知走到一半天降大雨,他二人出來並沒有帶隨從,亦沒有帶油紙傘。當下便被淋了個透,好在兩人在半山腰尋到了一處破廟,可以暫時避一避雨。原想著春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誰知大雨稀里嘩啦的下了兩個時辰,雨勢漸小,倒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慕容復瞧著那淅淅瀝瀝的小雨,提議道,“雨小了些,咱們不如回去吧,出來了這麼久,怕是王爺要著急。”
段譽點頭同意,二人便冒著小雨往回走,倒也別有一番情趣。段譽走著走著便吟上了詩,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好極,好極。”慕容復順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仔細瞧著路罷,剛下過雨,山路又滑,你可小心了。”段譽吐吐舌頭,一本正經的鄙夷道,“沒情趣,真沒情趣!”
慕容復想到這裡,嘴角噙了一絲笑,閒閒道,“你若是真的想出去也無不可,小雨霏霏,攜手漫步,想來別有一番情趣。”
段譽正待說話,忽聽窗外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笑道,“你們兩個倒是會躲懶,早起過來找你們沒找到,原來是一道出去玩兒了。”
“爹爹!”段譽興沖沖的叫了一聲,滿臉笑意的扶了段正淳坐下,“孩兒也是一時興起,出門時時辰尚早,想著爹爹還未起床,所以就和慕容悄悄出去了。誰知不湊巧遇上大雨,爹爹若是早些傳話過來說要找我們,倒省的我們白淋一場雨了。”
段正淳笑道,“我方說了一句,你就有十句等著我。聽你這話的意思,倒是我的不是了。”段譽連忙道,“哪有哪有,孩兒並無此意。”說著又親自沏了杯茶,活脫脫一副乖巧的孩子樣,“爹爹可是有事?”
段正淳接過茶碗,笑道,“前幾日還聽慕容誇你聰明,現下就考考你。你猜猜我的來意,若是猜中了,好彩頭是少不了的,若是猜不中。。。。。。”他故意頓了頓,“若是猜不中,那可就可惜嘍。”說著又轉頭道,“慕容,你也來猜猜。”
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顯然是有一件極開心之事。慕容復心念一轉,心裡隱隱約約有個答案。段譽卻垮了臉,嘟嘟囔囔道,“哪有這樣的,爹爹哪裡是想讓我猜,分明是難為我了。爹爹若是不想告訴我,我就是猜著了您也會說不對的。更何況”他瞟了慕容復一眼,搖著段正淳的衣
袖道,“爹爹一向偏心慕容,不管他猜什麼,爹爹肯定說他猜的是對的,孩兒猜的是錯的。”
“貧嘴。”段正淳撐不住笑,笑罵道。段譽扮了個鬼臉,笑道,“看爹爹這麼高興,定然是喜事了。爹爹快告訴我吧,也好叫我也高興高興。”
饒是他這麼撒嬌耍賴,段正淳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端起茶碗慢慢的喝著。段譽無法,只好胡亂猜了一通,可惜段正淳只是搖著頭,笑著對慕容複道,“你說他便聰明瞭,我瞧著還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