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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撫須,站起身踱步,口中繼續道:“當時正是正月裡,梅夫人被發現有了身孕已經兩個月了,先皇自然龍顏大悅,當即便欲下旨,封梅夫人為妃。”
一旁白玉堂聞言,冷哼一聲:“怕是不僅僅是‘母憑子貴’了。”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最瞧不上這種爭權奪勢的濫殺無辜,扭頭伸手,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面頰,然後扯了他的手過來,揉捏他的手指。
包拯用餘光瞟了他們一眼,輕咳一聲,繼續道:“可惜聖旨剛剛擬出,便傳出那梅夫人與人通姦的傳言,而且這傳言,還是梅夫人身邊那貼身宮女說‘走的嘴‘
’。聖上起先不信,劉皇后便提議,待孩子生出來,滴血認親,在做定奪。然後便將那姦夫關入大理寺,梅夫人禁足。”
玄重溫突然茬了一句:“小夏?”
包拯點頭:“正是。”繼續道:“後來孩子生出來了,卻丟了,同時大理寺中的夏琴師也不見了。先皇震怒,聽信了傳言,賜了三尺白綾,葬在宮外。”
白玉堂聽罷,明顯的滿眼鄙夷。展昭捏捏他的手指,伸手戳了戳他的腰側。白玉堂腰板一下挺直,半邊身子都麻了一下,然後斜過眼睛,狠狠瞪了展昭一眼。展昭暗自吐舌,默默把手收了回來。
玄重溫長嘆一聲,慢慢撫須,道:“只怕這其中的誤會卻是一環套一環,最後是想解都解不開了。眾人都暗中傳言,此事乃劉皇后一手策劃,實際上究竟如何,現在還是不清楚,真相也是石沉大海了。”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三隻狐狸再加上八王爺這隻狐狸心裡都是門兒清的。展昭就是聽個熱鬧,繼續捏著白玉堂的手指。見這三位不在言語,才小心的加了一句:“琴師,梅夫人,怎麼也與那些花魁沒關係,怎麼。”瞧了瞧三人,噤聲,繼續捏白玉堂手指。
包拯微微嘆氣:“所以說是孽債啊,雖是與那幾位姑娘無關,卻應該是與他們的父輩有關。現下一切還未揭曉,不能妄下斷言。”
話音未落,公孫從外面邁步進來,手中拿著一張布條,道:“這是在屍身的頭髮中找到的,被綁在了髮帶上。”說著把布條遞了過去:“屍體身著外衣,遇害該是她起身之後,只是衣著略有凌亂,且。”公孫話音頓住,面露疑惑之色:“她死前,定是受過極大的驚嚇。”
“驚嚇?”包拯接了布條,還未展開。聞言蹙緊了眉頭:“前幾人可有此種情況?”
公孫搖頭:“但是不論是花魁,還是那位方大人,都是一刀斃命。”說著又掏出了一個布包:“這是學生剛剛在殘棋姑娘指甲中取得,學生仔細瞧過,這不過是姑娘家慣用的香粉。”
包拯微微頷首:“那麼,這兇手竟是位女子?”
公孫點頭,道:“卻是也不排除是男子的可能,只是殘棋姑娘身上那刀口很不平整,與前幾位的相比,使刀之人功夫一般。學生以前曾研究過開封府及其他地方出名的胭脂香粉,殘棋姑娘指甲縫裡的香粉味道清淡獨特,質地細膩,該是開封城‘紅萬齋’的。”
展昭習慣性的扇了扇鼻子。他鼻子靈,每次經過那些胭脂水粉鋪子,絕對是難以忍受的煎熬。
公孫將手中布包開啟,露出裡面一小撮的胭脂色粉末,轉手就給展昭遞了過去。
展昭表情一下變得糾結了,慢慢接過來,嗅了嗅,神色疑惑起來:“這是,快雲樓湘鴻平日裡姑娘慣用的,湘鴻姑娘被害時,房間裡也是這個味道。”語罷頓了一頓,略微思索,又加了一句似乎‘完全無用’的話“以前巡街經過,多虧湘鴻姑娘解圍,因此熟識。”
白玉堂聞言,黑著的臉色好了許多。包拯等人瞧著也是忍俊不禁。展昭最後那話,明顯是解釋給白玉堂聽的。這兩個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公孫也是忍不住的笑,同時悄悄瞄了眼四周。龐太師在這裡,怎麼就不見龐統了?
☆、第42章 詐死
展昭、公孫言罷,包拯神色凝重起來。瞧樣子,這位家道中落,不得不委身煙花之地的花魁,身份並不是他們幾個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
公孫道:“學生曾問過展護衛,這花魁湘鴻乃江南人士。”
“江南人士?家道中落?”龐太師突然開口,右手撫須,思索片刻,道“二十年前告病還鄉的前大理寺卿遊無用,便是江南人士,他離開時,身邊好像還有一位尚未滿月的小女兒,但是他回去不到三個月,就音訊全無了。”
展昭聞言撓頭:“屬下記得,湘鴻姑娘不姓遊啊?而且也沒聽說過他們家有一位前大理寺卿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