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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嘖’了一聲,把懷裡又一條手巾蓋在了白玉堂腦袋上,然後繼續擦頭髮。等了一會見白玉堂沒動靜,展昭扭頭,白玉堂腦袋上搭著手巾坐在那裡,臉被擋住看不見表情。展昭輕輕掀了手巾往裡看了看,便見白玉堂一臉被遺棄的表情望著自己,身上剛換的白衣已經被溼溼的長髮濡溼了大半。
展昭嘀咕了一句‘傻老鼠’,把手中手巾蓋子自己頭上,然後按住白玉堂腦袋上的手巾開始一通猛搓,就像抓著線球玩兒的貓兒一般。左搓一搓,右搓一搓,然後抓起白玉堂的頭髮開始擦髮梢,擦著擦著還湊上去嗅了嗅。嘖嘖,香老鼠。
白玉堂見他毫不客氣的對自己‘動手動腳’,也抬起爪子,按住展昭搭在自己腦袋上的手巾開始揉搓。兩個人手臂交叉在一起,在對方的頭上撒野撒的不亦樂乎。所以也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完全忽視了坐在白玉堂小樓上,兩隻眼睛幾乎要把展昭盯出兩個窟窿的黑衣男子。
也不知看了多久,那黑衣男子終於站起了身,輕輕一個縱身,消失在下面兩隻的視線裡。展昭停下手抬頭往樓頂瞧了瞧,唇角壓也壓不住的一個勁兒往上挑,笑的得意。
白玉堂瞧著他,開始在心裡唉聲嘆氣。磨人貓啊,磨人貓,他白五爺快意江湖,怎麼有一天竟然折在這隻黑貓手裡了。伸手瞧了瞧展昭的額頭:“貓兒,頭髮還是溼的呢。”
展昭乾脆跪坐在他背後,把他的頭髮攥在手巾裡搓搓搓。一直到搓了個半乾才鬆開手,起身挪到白玉堂前面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白五爺快點,飯要冷了。”然後把手裡的手巾塞給他,穩穩當當的坐好。
院門口,徐慶拿著展昭落在換洗的衣服中的銅鏡,問身邊徐慶道:“你說,他們什麼時候會發現我們?”
蔣平輕搖手中扇子,慢悠悠道:“咱們先走吧,瞧這架勢啊,得一陣子呢。”
徐慶應聲,瞧著手中銅鏡道:“那東西呢?”
蔣平轉身道:“帶回去,老五說了,展小貓皮薄,可不能讓他瞧見了。”
等那一貓一鼠終於互相把毛兒蹭幹了,丫鬟帶來的炒飯也已經涼了。白玉堂吃了一口,眉頭一皺,放下碗。一旁展昭卻吃得挺香,白玉堂伸手往他的碗口一蓋,道:“展家不給你飯吃,還是開封不給你飯吃?”
展昭愣了愣,道:“都給啊。”隨即笑道:“我自幼隨師父遊歷各處研習武學,窩窩頭都啃過,話說,這炒飯果然比魏大娘炒的好吃。”
“傻貓,我這可不是別處。”白玉堂搶下飯碗,拉著他便往外走:“走,白爺爺帶你去廚房轉悠轉悠。”
展昭抹抹嘴巴,道:“可是午膳已經過了,總不好麻煩人家,飯也不過是冷了,又不是不能吃了。”
白玉堂聞言頓了腳步,單手捏著下頜想了想,道:“貓兒,想吃魚麼?咱們烤魚吃,如何?”
展昭聞言先是興奮了一下,隨即滿眼警惕道:“你會烤魚?不會把整個陷空島燒了吧?”
白玉堂扭頭瞪他:“敢小瞧你白爺爺?當年學功夫,我什麼苦沒吃過。”說著便伸手去捏展昭鼻尖,捏住了之後還輕輕地左右晃了晃。
展昭沒躲,反而朝他皺了皺鼻子,裂唇笑了:“那便讓展某嚐嚐你白五爺的手藝好了。”
兩隻興沖沖的去了碼頭,足足折騰了有近半個時辰,才將這一頓遲到的午膳弄好。可魚一進嘴,白玉堂就黑了臉。淡白白的魚肉,什麼味道都沒有,忘記放鹽了。有的地方烤焦了,吃起來又腥又苦,還不抵那碗冷飯好吃。
扭頭看看展昭,似乎已經被一口魚肉噎住了,在那猛捶自己胸口,臉色不禁更黑了。拽住展昭拿魚的手道:“走,咱們還是去廚房吧。”
展昭笑眯眯跟在後面,道:“魚漂好像忘記摘下去了,沒放鹽,沒刮魚鱗,沒去腮,沒烤熟。”
白玉堂臉色越來越黑,腳下速度越來越快。
展昭繼續道:“下次帶了鹽巴,再烤魚給我吃吧。”
白玉堂愣了愣,停下步子看他:“你下次還願意吃?”
展昭步子沒停,繼續往前走,慢慢就變成了他拽著白玉堂往前走:“當然要吃啦,下次來看大哥大嫂他們,你在烤魚給我吃。”
白玉堂起先沒反應過來,隨即串上去,攥緊了展昭的手:“貓兒,這可是你說的,下次一起回來看大哥大嫂,白爺爺準給你烤這全天下最好吃的魚吃。”
展昭臉紅,小小的嘀咕了一句‘就算不是最好吃的,也是獨一無二的了。’
白玉堂湊過來,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