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嚨裡像塞了一塊烙鐵,乾澀,灼燙,卡在裡面拔不出來。讓人難以發聲,難以吞嚥,難以呼吸。
“傑克!”傑克眼前一片空白的時候,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呼喚他。
卡爾領帶沒解,外套也沒脫,坐立不安。
“老頭子沒難為你吧,傑克?”卡爾匆匆走過來,一把抓住傑克的手,低聲說,“老頭子肺活量很不錯,是不是?”他用指腹在傑克的太陽穴上打圈按摩,陰沉的目光向那扇緊閉的門掃了一眼,溫溼的氣息在傑克耳邊音樂一樣浮動:“累了吧。”
傑克像一杯水消融在甘醇香洌的酒裡一樣,倒在他的懷抱中。在他肩頭靠了片刻,卡爾靈機一動說:“嚐嚐乳酒凍怎麼樣?用葡萄酒和鮮奶油攪拌出泡沫的甜品,來一杯?”
傑克微微咳嗽了兩聲:“不,嗓子不太舒服,不想要甜食。”
卡爾走到小桌旁,挑了一個小口大肚的矮腳杯,倒了半杯白蘭地,塞進傑克手裡。
傑克端起氣球一樣的白蘭地酒杯,簡直像個常年酗酒的酒鬼一樣,一揚脖子一抬手,把一杯白蘭地灌進了喉嚨,火辣辣的。
喝完一杯,靠在卡爾臂彎裡,就著他的手喝下第二杯。卡爾有種錯覺,傑克不像喝酒,反而好像在視死如歸、義無反顧地喝下毒藥。
傑克閉了一會兒眼睛,睜開眼後,盯著卡爾隱含著心疼的烏黑的眼珠,說:“這麼美妙的天氣,待在室內多麼令人沮喪。出去走走吧,卡爾。”
老人從回憶中抬起那張古銅色的、面板鬆弛的面孔,那些細密的皺紋,宛如秋葉上錯綜複雜的筋絡。
愛德華小心地問:“秘密最後還是洩露了?”他的嗓音同樣乾澀。
“否則,我怎麼會坐在這裡給你講述呢?”老人的聲音平穩,雙手不引人注目地有節奏地顫抖。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傑克與爸爸的秘密,最終被我得知。一直以為爸爸不愛我,他所有的愛都隨著媽媽的去世而埋葬,他只是任由我為所欲為。當我知道,我有一個那麼愛我的父親時,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剛剛擁有了一個愛我的父親,剛剛感覺到了父愛,結果就失去了。”
世上最令人難過和哀傷的,不是得不到。
五月的春天,是美國東北部一年中最美妙的日子。
霍克利莊園在春之女神的眷顧中,盛開了難以言說的美。
絨毯般的花園,水質清涼的噴泉,花園裡巧妙擺放的雕塑。沒有法國園林的規整造作,沒有英國園林的蒼涼憂傷。
優美的山水、森林和以摧枯拉朽之勢次第開放的繁花。
頭頂是沙灘般波紋起伏的雲片,魚鱗狀綿延不斷地伸向天邊。雲片的縫隙和缺漏處,是浩瀚明豔的蔚藍。
卡爾的袖子是挽起的,淺褐色的手臂在陽光下宛如塗抹了一薄層蜂蜜。
兩人仰面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就像在天上俯瞰白色的沙灘和海面。
“瞧啊,卡爾,那朵雲的形狀像什麼?”
卡爾看了半天,他缺乏想象力的腦袋實在想不出富有詩意和特色的意象,只好實事求是地說:“搓衣板。”
耳邊傳來傑克的低低的笑聲和揶揄。他的聲音圓潤清脆,音與音的連線平滑勻淨,像帶有連音線的音符。
卡爾的手像一條蜿蜒狡猾的蛇,悄無聲息地爬到傑克身上。傑克身上有著剛冒芽的青草的柔嫩芬芳。他身材勻稱,肩膀和胳膊圓潤,臀部挺翹豐滿,腰肢纖細,十分撩人。而且抱起來不會被骨頭硌到。
你像一種名為大麻的毒品,溫和而不致命,卻會讓使用它的人陷入最隱秘的夢境、沉溺於最瘋狂的幻境不可自拔。使用它的人,必須不斷地加大劑量,直至徹底成為它的奴隸,並且,甘之如飴。
作者有話要說:一般都是把小受交給小攻,我換個思維,把小攻交給小受……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反攻也會有的……今天雙更!不應該是三更了吧……
☆、從下午到夜晚
傑克的面板像真絲一樣柔軟沁涼,卻比真絲更加細膩光滑,還擁有真絲不具備的美妙彈性和韌性。
輕輕按壓就會留下凹痕,可壓力一旦消失,那軟軟的柔韌面板立刻就會恢復原狀。
他的耳廓內有著細細短短的白色絨毛,就像桃子的絨衣。
卡爾對著傑克的耳朵吹了一口氣,不出所料的,他縮起了脖子,頭偏過來,把耳朵緊貼在肩頭上,阻止卡爾的繼續騷擾。
太陽在空中蝸牛一樣移動,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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