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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有點明白了,於是順著卡爾說下去:“你是指,你想談論藝術,她卻總想談情說愛;你要去劇院看戲劇或芭蕾,她卻忙著找披肩、手套和挑選帽子?”
卡爾拍了拍傑克翹起來的蘋果一樣的屁股,點頭說:“還有,她的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都會出其不意地來訪,弄得你不知所措。”
卡爾也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點燃了一支雪茄。傑克從卡爾嘴上拿過,抽了一口,又安放到他的雙唇裡。兩人一時陷入了激情後的沉默。
“還好你不是女人。”再次沉默了幾分鐘,卡爾一口氣說下去:“還是男人好啊。只要你有困哪,隨時都會幫助你;只要你沮喪,隨時都會振作你;女人們只會整理她們的頭髮和衣服,卻不會整理整理內心的思緒呢?”
卡爾頓了一頓,炮珠般的發問:“如果我晚上回來晚了,你會咆哮嗎?如果我不小心忘記你的生日,你會大驚小怪嗎?如果我跟別人出去,你會生氣嗎?如果我突然沒跟你說話,你會覺得受輕視嗎?”
“廢話,別胡扯了,當然不會!”傑克無所謂地說。
其實,他還想加上一句:卡爾,這與性別無關。造成這些的,都是愛。
作者有話要說:嗷嗚……求評論求包養求打分……木有評論就木有動力啊……
☆、一百年後
有一天,卡爾看見傑克正在寫信。他趴在桌子上,袖子卷的高高,手指上沾染了墨水。
卡爾側眼一看,看見了一行字:
盧森,我的朋友,此刻我正坐在漂亮的霍克利莊園裡,給你寫這封信。我和卡爾正坐在藏書室裡,遙望著窗外的天空。
發現這封信是寫給自己的家庭醫生的,卡爾繃緊了所有神經。他在傑克上方撐著身體,繼續看下去:
美國——尤其是匹茲堡——氣候並不怡人。我忘不了那懸浮著塵埃的天空,一旦有光柱的照耀,就會看到呈螺旋狀飛騰的細小飛塵;我忘不了夜裡的燈火通明,這樣強度的光會讓鳥兒迷路;我忘不了裸^露著土壤的山頭;我忘不了被毀掉的森林和被開墾的土地,我忘不了匹茲堡與倫敦類似的煙霧;我忘不了鼓風爐、鍊鋼爐、焦炭廠、碎煤廠、軋鋼廠每日吞入的大量煤炭和吐出的大量黑煙。
親愛的朋友,你是個受到藝術之都薰陶的高雅人士,我相信你也對我上文所說的一切抱有不滿。但是,我的朋友,我對我們的前途,充滿了樂觀。
我們正在努力,為自己,也為我們的後代,同時也為所有人奮鬥著。我堅信,我們所面臨的一切困難都是有時限的,正如痛苦和幸福都是有時限的。我堅信,黑煙瀰漫的日子終會過去,階級對立的時代終將結束。總有一天,黑種人和白種人,黃種人和紅種人,富人和窮人,健康人和殘疾人,都能享有平等的權力,都能獲得應有的幸福;我堅信有一天,戰爭的硝煙永遠散去,不會有痛苦的生離死別,不會再有人因為因為槍炮而失去肢體,不會再被困在輪椅上動彈不得;我堅信,有一天,所有相愛的人,都可以站在教堂裡,在上帝的見證下,接受親朋好友的鮮花和祝福……
朋友,也許你會把我的話當做夢囈,可是,連夢的沒有的話,與死亡還有什麼區別?冥後,偉大的爾塞福涅特地讓睡神在人的睡眠中加入了夢境,因為無夢的睡眠,就是死亡。
親愛的盧森,你一直對人性、對世界持有悲觀態度。不如我們打個賭吧,賭一百年後,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更好還是更壞,更接近天堂還是更靠近地獄。賭注由你決定。
看到這一段,卡爾嗤笑,覺得傑克還是小孩子心性。但為了放心起見,他還是繼續看下去:
我們現在所做的,是耕耘。在藝術和科學的領域,在物質和精神的殿堂,為後人開闢一塊土地。
一百年後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美國人會不會仍然被古老的歐洲蔑稱為“鄉巴佬”和“暴發戶”,還是變成人人嚮往的聖地和天堂?我們立國的“自由”和“民主”,能否真正得以實現?我們藉以飛速發展的清教徒精神,是沉澱在血脈中,成為一種生存理念,還是在成功與享樂中被忽視和拋棄?人們能否還雄心勃勃的,為美國夢奮鬥、拼搏、流汗乃至流血?
我的好朋友,一百年後,我們都不在了。但匹茲堡還在,賓夕法尼亞還在,美國還在,歐洲還在,地球還在。
我們種下的種子,也許我們看不到它的成長。歷史動輒以百年千年為基本單位來衡量,與之相比,我們的生命是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