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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與日俱增,最後在霧氣迷濛的河邊,在塞壬的歌聲裡,他將獨自散步的貝瑟芬妮當作了我,用他手中的劍刺了過去……”
“當我聽到這件事時,一切都來不及了。哈迪斯是被塞壬的歌聲迷惑的,他在充滿憎恨的幻象中只見到了我,那時我才知道,他有多麼恨我。”
“冥王的劍可以弒神,然而他卻親自殺死了自己的妻子,並且無力迴天。貝瑟芬妮的靈魂就此消散,她的幾縷思緒封住了極樂淨土的入口,正是如今的嘆息之牆。”
“清醒過來的哈迪斯看到了妻子的屍體,他的悔恨和悲痛使他封閉住了自己的心,數千年來都以殘缺不全的靈魂附身到人類的身上,瘋狂地報復著大地。”
神王的八片翅膀齊齊綻開,宣示著自己對天下的掌握!
“但是,吾等又如何能任由他放肆!世間需要平衡,既非死者復生,亦非生者全滅,所謂的平衡,把握在微妙的‘度’上!”
然後他說:“能夠維繫這個度的,正是雅典娜。”
……
“貝瑟芬妮是我的好友,我想起來了……”紗織說,“雖然僅僅是她說過的話。”
“她說了什麼?”白饒有興致道。
“貝瑟芬妮擁有一雙預見之眼,她能夠看到遙遠的未來,更為此而深深擔憂……她說……”紗織低下頭,“‘有一天,我深愛的兩人將會幹戈相向,到那一天時,請你為我執起武器拯救大地上的蒼生!’”
第十二章、
因陀羅的怒火燃盡了。
冥衣的靈魂迴歸入身體,失去鎧甲的艾亞哥斯抬頭望著天空,萬千光點,交匯成另一條銀河,緩緩流入了頭頂的寶輪中。
每一個光點裡都寄宿著一個人的靈魂——那些大地上匍匐祈禱著的人們,最後迴歸人的本源,化為一個嬰兒,由那光芒帶往新的人生的旅程中去。
或悲或喜,無關宿命,一切都是由人自己選擇的道路。
有種光降臨了。籠罩著他的身體,很溫暖。
宙斯繼續道:“貝瑟芬妮有兩個深愛的人,第一個是她的丈夫哈迪斯,第二個是她的摯友雅典娜。他們都因為貝瑟芬妮的死而深受打擊,為了逃避心中的哀痛而漸漸刻意地把她忘去,但是,因她而起的舉動卻一直未曾停止。哈迪斯因為貝瑟芬妮的死,而妄圖毀滅對他來說是災禍根源的生靈;與之相反,雅典娜因為貝瑟芬妮的死,一力承擔起保衛大地上生靈的重任!
“背道而馳啊,”他嘆息道,“對貝瑟芬妮來說,她深愛的兩人為她干戈相向,這是她的不幸;但對我來說,這正是平衡世間的唯一方法!”
兩個黃金聖鬥士對他的嘆息不置可否。
“你利用你的女兒來壓制你兄長的殺戮,又利用哈迪斯的強大來牽制雅典娜的力量……是這樣嗎?”沙加淡淡地說。
“或許你這樣說也沒錯,對我來說,我只要這樣的結果。”宙斯坦然承認道,“我的感情,早在差點被父親殺死之時,就已被我徹底拋棄,換作力量,然後守住這片宇宙,直至今日。”
利用了可以利用的周遭的一切,無論是兄弟姐妹還是父母子女,任何人的行動都在主神宙斯的鼓掌之間!也正是由著這六親不認的心計,他才能最終坐上現在的這個位置。
然而……
沙加微笑著問:“……閉上眼睛的話,真的會看不見嗎?”
“什麼?”
“得到了天空的你,刻意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以為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沙加指向宙斯那片蒼白的翅膀,“你真以為,你的心不會為外界有所動搖嗎?!
失去了感情,留下的只有無法填補的慾望——再怎麼與俊美的男人或女人交合,都無法填補的空虛之慾念!
然而,毫無感情的神王卻還會被世間之人的感情所束縛——那八片翅膀,正是反映了世間之人的美德——並非是他所完全持有的。
“呵……”宙斯轉開話題,“溼婆有一柄法器,名為天舞寶輪,其能死生肉骨,亦能令死者轉生……處女座,你持有著不得了的東西啊!”
金色的光芒吞沒了宙斯的身形。
手持佛珠的沙加眉頭略微一皺,毫不猶豫地擋在了揹著身的穆之前。
“請放心了,我說過,我只是在看著而已,若非如此,剛才你就已經死了。”光芒中的主神緩緩消失了,只留下他的最後一句聲音,“……但是,處女座——能夠洞察一切,並非是好事啊。”
“洞察一切嗎?”沙加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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