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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勝之子,已經跟隨世界上最偉大的靈魂術士前去修行。
瑾皇后優雅地轉過身,背影自信而堅忍,然而,誰也沒有發現,一抹殘光直墜而下,滴落在酒杯裡,轉眼消失不見。
………序章·完結………
米迦沙漠的旅人
綿軟的沙地溫度燙人,風沙吹得人灰頭土臉,無論包裹得多麼嚴實,中午休息的時候永遠是一嘴沙子。艾琳悠汀大陸的北部現在才是春天,米迦沙漠的溫度卻已經升高到了北方大陸酷夏也難以企及的程度。
隨流此時牽著一頭駱駝在米迦沙漠東北部一個沙窩附近蹣跚地走著,他被師父丟在這個鬼地方已經有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裡他可謂吃盡了苦頭,整日太陽曝曬,缺衣少糧,眼睛被沙子吹得睜不開,卻還要不停地測繪記錄。
要說堂堂靈魂之子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這要從兩年前說起。
兩年前,隨流經司勝的幫助,跟著先知逃出了皇城,順道還拜了先知為師,從此遊歷四方。
按說成為先知的徒弟,這在五大陸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不敢想的好事,能學到很多本事不說,單把先知的名號提出來就能一呼百應,可以說是平步青雲的階梯。
可惜隨流沒那些野心,他本來連靈魂之力也不想要了,就想當個普普通通的平民,過普普通通的日子,沒想到先知卻不答應。
這兩年裡,但凡隨流敢流露出一絲不想學習下去的意思,他就要使出千百種手段整治隨流,非要他走上寂寞高手的不歸路才算罷休。
如果光是練習靈魂之術以及背誦法陣也就算了,隨流之前在苦修院天天做這些,早已習慣,可事實上,自從拜了先知為師,隨流就再沒過上一天舒坦日子。
這一點,先知也事先給他提了醒。
“我脾氣很差,所以我的徒弟必須要聽話,否則沒有好下場。你的師兄夜阿蘭就是個例子。他在建國戰爭之後功高蓋主,卻沒有聽從我的命令回到聖樹村繼續潛心研究靈魂之術,偏偏要跟在皇帝身邊,結果那之後沒兩年就死了。”
隨流臉色微變,這倒是皇室秘辛。
夜阿蘭是帝國英雄,傳說死在建國戰爭之後的剿匪餘波中,如今先知這麼說倒像是另有隱情。
然而先知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我既然活了這麼久,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若是不服,先比我活得長再說。”
隨流腹誹……這不就是說除非把你給殺了,否則只能聽你的話麼……
然而他臉上卻是沒有表情的應了。
隨流便從此開始了拜師學藝生涯。
最開始的一個月還算輕鬆,只需要跟在先知身邊,觀察先知平日都在做些什麼。先知說了,你先達到這個標準就好,別以為當我徒弟很容易,以後有你受的。
原本在隨流的認知中,先知應該是住在哪個深山老林裡,悠哉遊哉地過著隱士生活,心情好了就喝酒釣魚,每天的工作最多就是撰寫一下文獻好流傳後人,然後坐在那裡一揮手就對天下大事廖若指掌,只等著那些遠道而來的人來向他求知求救。
然而他完全想錯了,先知似乎沒有家,更別提什麼世外桃源的居所。至少隨流跟了他兩年,從未見過他回家。
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先知就會消失一次,隨流猜測,先知消失的時候也許是去一個家或者倉庫之類的地方,那個地方堆滿了他蒐集的各種典籍資料。
那麼隨流和先知平時都住在哪裡?
答案是,他們根本居無定所。
先知的行進速度驚人,以至於隨流最初連“跟上來”這一基本要求都幾乎無法達到。頻繁地使用高消耗型靈術空渡讓他筋疲力盡,然而先知對此卻幾乎毫無知覺,他可以在短短三個月之內走遍五塊大陸的各大城市。
在這樣的高速轉移中,先知做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拜訪學者和手工藝人,與宗教創始人密談,到五大陸最高的高山上去觀星,向行商和僧侶蒐集文獻,在魚龍混雜的地方跟三教九流打聽情報,他甚至親自跋山涉水徒步測繪地圖。除此之外,他還喜歡做一些間諜密探才做的事情,刺探皇室的情報,盜竊並複製各國的典籍,有時還混入軍隊,變裝成普通士兵跟隨國家打仗。
隨流不敢想象一個人類,居然能夠完成如此之多的工作,或者說,先知其實根本不是人類。
看先知那輕車熟路的狀態,似乎從他有生以來就在做著這些事情了。
以他所活的年歲來說,只要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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