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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疑自己在作夢,於是眨了眨眼,轉頭看另一邊。
於是在轉頭看向左邊後,他看到了一旁的陳先生。
陳先生翹著腳,正在攜帶式光腦上飛快打字。
齊裡格呼吸一滯,慢慢閉起眼,心想自己果然是在作夢。
睜開眼,陳先生翹著的腳換了只。
再閉起眼。
睜開眼,陳先生換成盤腿。
再閉起眼、睜開眼……
沒有齊裡格想象中的腳舉過頭瑜珈動作,陳先生仍是盤腿,似乎很滿意這個姿勢。
看著身著軍裝的陳先生一雙大長腿盤在椅子上,那感覺像極人面獸心的怪物。齊裡格看了特不舒服,伸手抓了抓頭。
不料他這一抓,終於引來了方才無論他如何扭來扭去也沒理睬他的陳先生。陳先生看向他,濃密的眉深深皺起,
兩人四目交接,氣氛緊張。
齊裡格不曉得的是,他抓頭的動作弄亂了陳先生替他精心打理的中分瀏海,看得陳先生忍不住起身,湊向他。
“別動。”
他感受到了陳先生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雖然明白對方抑制住自己的資訊素釋放,但他仍是剋制不住地加快了心跳。
只是他實在不曉得陳先生在他的頭上做些什麼,有些難耐地又扭了紐。然而他才一扭,便被陳新喝住。
“叫你別動,再動給你剪成齊瀏海!”
☆、第十一章
幾分鐘後陳新終於滿意地退到後頭去,用著欣賞的目光看著齊裡格的中分瀏海。
只是看著看著,陳新眉頭又是一皺,嚇得齊裡格以為這位先生又看他不順眼了。
陳新皺著眉頭,問道:“我可以給你拍張照嗎?”
“……”
最後齊裡格被陳新強制拍下一張一臉迷茫的照片,看著陳新滿意地檢視拍攝效果後,又坐回椅上,盤起腿喚出光腦。
陳新的十指飛快地操作著,看得齊裡格眼花撩亂。
齊裡格忍不住開口:“那個……請問您不替我解惑一下為什麼我會躺在這裡嗎?我進來多久了?”
齊裡格已經依稀想起有哨兵潛入公司襲擊他的這回事了,只是這和陳先生有何關聯?
此話一出,陳新又嗖地收起光腦,盤著腿嚴肅地看著齊裡格。
“我會負責的,在你康復之前。”
“咦?”
“昨天你的腿。”陳新指了指齊裡格的右腿,“被我弄斷了。”
“!”
齊裡格滿頭問號:“您是說,我的腿斷了?”
“是的,我親自弄斷的。”
陳先生神色自若到齊裡格幾乎以為自己需要感謝他。
一天前。
“少將,亞斯培生育今日依然無人接聽。”
“知道了。”
陳新的冷著臉,看著今日的行程表,同時查詢亞斯培生育的地址。
上午沒有行程,下午則需去一所位於十五區的軍校演說。陳新計算了下,從軍部到達十五區需要一個小時,沿途會經過位於十四區的亞斯培,他正好可以去拜訪一下那間服務態度極為不佳的公司,順便吃個午餐。
他還記得上回那間公司的職員是如何掛了他電話,當時雖然因為掛電話的時間和他估算的時間同樣,使得他全身舒暢,但事後回想起來,哪有別人掛他電話的道理?
如今想起來,那種被人搶先掛了電話的不悅感又如泉水般湧出,他幾乎感覺自己要發狂躁了,連忙看看擺在桌上那傻呼呼嚮導的照片。
嗯,很好的臉,是個人就該長那樣。
陳新再次平靜下來,通體舒暢。
他花了二十三分鐘到達十四區,又花了五分鐘到達亞斯培公司的所在地。然而當他來到那間種滿花朵的小公司時並未立即下車,而是又開車繞了附近兩分鐘後,才停好懸浮車,在手錶顯示十一點三十分零秒的同時進入亞斯培。
陳新自認為自己優點極多,除了感應系統故障之外,他的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任何缺點。而在眾多優點當中,他最喜歡的一點便是他天生擁有、後天又大力加強的敏銳感知能力。
他明確地感受到辦公室裡頭現在有兩個人,從呼吸的頻率來看,一個很虛弱,另一個則猶如快發狂躁的哨兵。
一個嚮導和一個哨兵共處一室,而且哨兵在處於瀕臨狂躁的階段。
這種情形有兩種。
第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