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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專注地凝望眼前哇哇啼哭的初生嬰孩,目光悲憫無奈。
喬覓支了支眼鏡,思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有我的事麼?
30、第二十九章
目睹這樣詭秘的情景,喬覓知道唯一需要救助的就是那個只會哇哇啼哭的小嬰兒,眼看利刃隨時落下來奪去脆弱的小生命,喬覓雖然不明白這事和自己有何關聯,還是決定盡一點力。
那兩個人似乎將全副心神貫注其中,根本沒有注意到突兀地出現在石臺上的喬覓,直至他的身影衝向祭壇中央,紅衣人急了,頌唱的速度變得更快,白衣人驀然抬眸注視著朝這邊衝來的身影,剔透的銀眸似乎有所希冀,一瞬不瞬地盯緊來人。
隨著紅衣人高昂的一個尾音,紅袖迫不及待地甩下,白衣人的匕首隨即刺落,喬覓原來只想抱走孩子,這時候已經趕不及了,便用盡全力向前一躍,雙手一握。
利刃在夜色中劃開淡淡光弧,狠狠釘落割破皮肉,尖端刺進嬰兒脆弱的小胸膛,然而剩餘部分卻被緊攥在蒼白骨感的雙掌中,不讓匕首再前進半分。鮮血從指縫間湧出,濃濃血腥味令喬覓不太讚賞地輕蹙眉頭,卻換來銀眸感激的一瞥。
小嬰兒哭得更慘,喬覓險險鬆一口氣,眼見石臺後方的紅衣人氣急敗壞地怒吼著衝向這邊,他趕忙推開眼前兇手,顧不得潔白衣裳被染上兩道血掌印是多麼的觸目驚心,他抱起嬰兒逃命去。
“你逃不掉的!”紅衣人高聲呼喝,嘴裡再次吐出奇怪的音韻。
某種不知明的古老語言鑽進耳內,竟然似乎蘊含魔力,教人頭昏腦脹,喬覓剛才跑到臺階前,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為了不給小嬰兒摔著,他扭轉身體讓背部狠狠撞向地面,疼痛還未消去,那滿身煞氣的紅衣人又再靠近,喬覓考慮各種逃命的方案,可是除了滾下臺階,似乎沒有別的生路了。
不過那臺階梯就目測至少有五十級以上,喬覓頓感生存希望渺茫,預感要在這個未知事件中落難了。
輕輕嘆息,喬覓對懷裡小嬰兒說:“我要是回不去,他們肯定不會自動自覺打掃院子,又要荒廢掉了。唉,出門時忘了收衣服呢,也來不及熬補湯了,還有翻譯也沒有弄好。”
嬰兒不哭了,瞪著眼睛盯緊喬覓,像待在母親懷抱裡一樣安心,竟然扯唇露出‘無齒’的甜笑。
喬覓不覺跟著笑了笑,紅衣人已經走到跟前伸手搶嬰兒,他趕忙閃避,護住孩子不給搶去。
拉扯間,紅衣人發狠了,又踢又踹但喬覓沒有放手的意思,最後紅衣人反身衝向白衣人,似乎準備奪取匕首行兇,見狀,喬覓趕忙往階梯爬去,高聲求救:“姜醫生,謝警官,這裡有殺人犯!”
平靜的聲音自空曠高臺上盪開,打破黑夜的寧靜,四周似乎都亂了,階梯下果然傳來急促腳步聲和姜故平憂心的高聲呼喊:“喬覓!喬覓!你還好嗎?等等我,這就來了!”
喬覓稍微安心,就聽身後起了爭執,回頭一看,白衣人不願把匕首給紅衣人,一陣推搡,銀白的眼眸突然又朝這邊看來,喬覓迎著那方雲淡風輕般怡人恬然的笑靨,感受到其中的信賴與鼓勵,他只感大惑不解,直至白衣人突然揚高匕首,將帶血的利刃沒入胸膛。微紅中潔白衣袂揚動,白衣人腳下打了個踉蹌,站住了,沒有倒下。
紅衣人對白衣人的舉動顯得不以為然,徑自上前從那胸膛中拔出那沒入至只剩手柄的匕首,並沒有鮮血噴湧的場面,甚至將刃上鮮血抹淨了,又是一柄明錚錚地泛著寒意的利器。戴著猙獰面具的臉再次轉向喬覓與嬰兒,紅衣人周身洋溢著殺意,猶如修羅惡鬼,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只是這份令人心寒的惡意來不及令喬覓害怕,他的全部注意力被另一人吸引去了。
那個純淨潔白得刺目的白衣人陡然泛起瑩瑩白光,周身籠罩在像雲又像霧的朦朧光暈中,變得飄渺,變得不真實。倏地,他的身體在漆黑夜幕中崩分離析,點點白光像夏夜螢火,又似蒲公英子隨風飄散,夜風將他逐一帶走,消散在空氣中,不留半點痕跡。
鐺——匕首落地,一道纖影冒然浮現,嫋嫋婷婷踏出兩步,華衣麗裳、珠翠縈繞,淡淡一聲輕嘆,她甚至未曾回頭,也隨那光影化作輕煙,消失了。
紅衣人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變故,身體如秋風中落葉般瑟瑟發抖,連聲音也受到影響,幾不成言:“怎會……怎會這樣!”頹喪無力的身影猛地崩緊,他難以置信的目光落在陌生的瘦弱男人身上,似乎有所醒悟:“竟然是你!竟然是你!竟然……”
一切歸於寧靜,新的喧鬧又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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