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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中,二人並沒有察覺身下沙灘早已換成平整路面,浪聲消失了,鹹腥潮溼的海風也變成清新怡人的涼風。喬覓側耳傾聽,分辨出一些聲音正在迅速擴大,似乎是……引擎咆哮聲響?微怔過後,喬覓立即跑向躺在路中央幹架的二人,顧不上要吃拳頭,邊拉扯邊警告:“快躲開,車子要來了!”
姜故平和謝銳堂仍顧著你來我往,直至喬覓重複了好幾遍,他們驀地停住,愕然驚怔的傻樣似乎無法消化喬覓拼命跟他們述說的情況。
“車!”喬覓急了,回頭一看,彎道盡頭處已然被燈光映亮,兩束強光狂飆而出,猛虎般撲向他們。喬覓抓起地上人拼命往路邊帶,奢望能逃過一劫,此時姜故平和謝銳堂都反應過來了,可對方來勢兇猛,他們只來得及爬起來護住喬覓往旁邊撲去,心中祈褥駕駛者車技高杆,能躲開他們這三個活生生的障礙物。
燈光灼痛了眼睛,輪胎磨擦地面帶起尖銳嘶鳴,車體連續擦撞帶起砰鏘亂聲,好一會兒才歸於平靜。
三人愣視著地上與他們僅有幾十公分距離的黑色胎痕,視線徐徐轉向遠處已然不成形的火紅色跑車,玻璃碎了一地,璀璨如繁星。
好一陣子,三人沒有任何動作,不管是正義的警官還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喬覓打量著他們,當看清二人神色,他不禁微詫,暗忖:剛才開始謝警官就不對勁了,現在連姜醫生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臉慘白,活見鬼的模樣。
喬覓再三觀察,沒有看到半個魂體,他確認車子裡的人還活著。
“救人。”
話罷,喬覓拉上二人往跑車走去,他探頭一看,車內有一男一女,已經失去了意識,耷拉著腦袋靠在彈出的安全氣囊上,碰撞過分激烈,血腥味充斥車廂內,汽油刺鼻的味道也很濃烈。喬覓扳了扳車門,卡住了,他把苦力一號推上去:“開門。”
謝銳堂打了一激靈,終於沒有說話,抓住車門使勁扳動兩下,車門應聲而開,他和喬覓小心翼翼地將滿臉血的男駕駛員拖出來,副駕座上的女人卻沒有這麼好運,右腿被變形的車體截斷了,車子著火焚燒,他們狼狽地將斷腿的女人拖出來,對傷處捆綁止血,想要打電話求助,卻連這是什麼鬼地方都弄不清楚。
“姜醫生,你來看看她。”喬覓轉頭看向被拖出來的男人,卻見姜故平並未對躺在地上的男人進行急救,反而從男人身上搜出一隻完好的手機來,撥了一通號碼,用流利的英語報出一串情況,包括地點。
姜故平打完電話便頹然跪落,雙手緊緊揪住髮絲把前額抵到地面上,低聲嗚咽著,全身顫抖。
謝銳堂恍悟,指著那張血淋淋的臉,不太確定地問:“你?這是你?”
“咦?你是說……”喬覓仔細端詳躺在地上失去意識的男人,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臉容,只是稍微年輕,確是姜故平沒錯。
蜷伏在地上的人並沒有回話,可是低微壓抑的悲泣聲卻似乎是一種肯定。
謝銳堂失神地喃喃:“都是我們經歷過,最可怕的事情,剛才是我……現在是他……接著……”
“我。”喬覓努力思考在自己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經歷過的最可怕的事情,最後釋懷地笑了:“那就不用擔心,除了病得就要死,我也沒有遇到過特別可怕的事情了。”
謝銳堂無法像喬覓那般輕鬆,他認為今天無論是誰令他們再度經歷痛苦,相信喬覓絕不可能輕易過關的。他感覺全身乏力,靠住路邊欄柵坐落,雙目無神地注視著被烈火吞噬的車體,腦海中不斷閃過家人被溺斃的畫面,與他們活著時候的快樂笑靨不住交錯,非要將他此刻脆弱的神經絞斷,傾刻間他彷彿蒼老了二十年。
姜故平翻過身來,愣視著燃燒中的跑車,火光映亮他空洞無神的雙眼,他嘴裡唸唸有詞,細細傾聽,似乎不斷重複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相信……
喬覓看著他們,說不出安慰的話來,只是仰頭看著夜空,籠罩大地的墨色似乎要吞沒般深邃。驀地,妖異的紅月從墨色中冒出,除了它,還有滿天星辰。喬覓迅速將視線下移,火光不再來自燃燒的汽車,四周環繞的火盆燒得正旺,照亮雕飾繁複圖案的石臺。或許是原來所處的位置使然,姜故平和謝銳堂都留在高臺下了,只有他站在通往石臺的最後一級臺階上,將臺上一切景色盡攬眼內。
石臺正後方,臉戴可怖的木刻面具、身穿妖豔紅衣的古裝男人正對月高聲吟唱奇怪樂曲,石臺中央白衣白髮的男人雙手高舉一柄匕首,鋒利刃面閃爍著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