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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跟著姓喬就好,別的都沒有交代。那時候家裡人就恨你爸給那個女人迷了心,沒能完成學業,而且也覺得他們的事不太正經,自然對他們疏冷不少。那個女人……你媽,原來出身應該是不錯的,舉止有股大小姐的味道,總是高高在上的感覺,不懂得討好人,不跟我們親近。”說到這,三嬸嘬了口冷飲,低垂的眉目,彷彿在努力回憶當年。
其實喬覓從鄉民嘴裡也聽說過一些關於父母的事情,但是大夥對父母的瞭解也不多,直至現在他都只知道媽媽是外來人,爸爸是本地人,在他出生以前,爸爸在山上遇難死了,然後……就是他出生的事情。這樣聽來,才知道父母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媽媽跟家裡脫離關係再躲到鄉下去,倆人是私奔?
“後來你媽懷上了你,他們倆是很高興,不過……”
“不過?”
“你媽身體不好,有一次幾乎流產,在鎮裡看過了,醫生都說很危險。後來你爸不知道聽誰說山上有些什麼對你媽有幫助,他就上山去了,幾天後家裡人發現他沒有回來,去尋,尋到的時候人已經不在啦。據說……身上不帶傷,不知道怎麼就死了,可是這時候你媽的情況卻穩定了下來……”抬頭看看錶情詫異的侄子,她唇角扯了扯:“挺邪門的,不是嗎?反正,那時候老太爺就怪你們母子,家裡人都不敢吭聲,也不敢多幫忙她,她也是個倔強的人,從不向我們求助……所以也不能怪我們無情,是吧?”
一個女人懷著孩子獨自討生活,該有多艱難。
喬覓沒有答腔,笑了笑,分析過三嬸的話,感覺爸爸的死有蹊蹺,但究竟真相為何,這二十幾年過去了,想要考證也難了。他思量著回去跟孟少好好商量,看這個能不能成為線索。
“喬覓,不是三嬸冷情,你家那點事,在鄉里原本就是容不得的,後來你……反正大家都有點顧忌,可現在你都長大了,你能活到今天,我們也算功不可沒。過去我們待你不薄,不曾缺衣少食,我們也沒有要求過你回報……所以,有些事情你不能怨我們。”
“嗯,我不怨。”喬覓並沒有說謊,對親情他早就不期待了,喬家人畢竟將他這孤兒養大了,還有什麼能怨呢?
三嬸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還是吞回去了,支吾了半晌,才看看腕錶,匆匆告別:“你……你記住今天說的話,三嬸趕時間……你……保重吧。”
丟下話,微胖的身影匆匆離開,鑽進人群裡。
'她在打什麼壞主意?'黑犬眯起狗眼,盯著女人離開的方向,閱歷豐富的它沒有放過這女人的心虛和忐忑。
喬覓笑了,摸摸黑犬的腦袋,笑說:“你想太多了,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值得她打主意的。”
'是嗎?'黑犬想了想,也認同喬覓的說法,一來那個人不瞭解喬覓的好,二來不瞭解喬覓的交友狀況,這樣的人會嫌棄喬覓還差不多:'或許是我想太多了,走吧,回家,要是孟少尋來了,肯定有你好看的。'
腦海中浮現那脾氣不太好的青年,喬覓連連點頭:“嗯,現在就回去。”
招了計程車,一人一犬匆匆趕回院子,剛才推開門就見到小梅躲在西廂破敗的窗欞後窺探,沉風的眼睛在封井石縫隙裡撲閃撲閃的,滿院子沉寂,主屋門扉大開,環手門下的人散發著凝重的張力,那目光像兩支利劍。
黑犬嗷了一聲,躥到門廊下裝死。
喬覓微愣,隨即反手關上院門,緩緩走向主屋,輕聲招呼:“回來了嗎?”
孟靖源深紅的眼眸凝視著略帶無辜的臉,下頜緊了緊,冷哼:“這話該由我來問你吧?”
“呃。”喬覓看他是真的生氣,感慨這年輕人脾氣壞極之餘,連忙端起笑臉安撫他:“嗯,就是去車站見了見三嬸,帶了黑犬一起去的,很安全。來,到屋裡去,我跟你說說詳細情形。”
孟靖源挑了挑眉毛,低頭看向擱在他臂膀上的手,抿緊了唇,沒有動作。
見狀,喬覓又把他帶了帶,解釋:“我去見三嬸,除了拿我媽媽的遺物,還想問她一些關於我父母的事情,看能不能找到那古代事件的線索。”
孟靖源終於被帶走到,坐到桌邊,眉頭輕動:“問到了?”
“嗯。”喬覓將從三嬸口中聽到的資訊一字不漏地說出,表情平淡,就像在說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
孟靖源一直注視著喬覓的表情,直至他說完,才開口:“你以後少和那些人接觸,要是計較那點養育費,我給你清還它。以後你是我的,與他們不再相干。”
喬覓聽了,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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