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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古怪的院子和狗都免疫了。
喬覓知道孟靖源沒有真正的驅趕姜故平,或者是為了就近觀察,試圖從姜故平身上找到‘過去’的線索,可惜每每緊皺的眉頭顯示他沒有任何收穫。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喬覓慢慢習慣安穩,孟靖源沒有提起‘□’的事情,他幾乎忘記。直至手上傷口癒合,血痂也落了,留下淡淡割痕的時候,他接到一通電話,不容拒絕的,命令式的邀約。
盯住結束通話的電話,喬覓找了黑犬:“黑犬,陪我出一趟門行嗎?”
'去哪?孟少可不喜歡你亂跑哦。'黑犬懶洋洋地說。
“車站,我三嬸來A市了,說有我媽的遺物,要交給我。”
33、第三十二章
對於父母,喬覓的印象僅存在於冷硬墓碑上兩個日漸斑駁的名字,喬家人不喜歡談他的父母,而他早已經放棄探索。畢竟從未參與他的人生的兩個人,即使瞭解,又能怎樣?徒增念想罷了。
三嬸來的電話,是喬覓首次聽到喬家人主動提及他的父母。
母親的遺物?在他二十多年的記憶裡不曾存在過。
給小梅留言後,喬覓就帶上黑犬出門前往A市總車站。
在A市定居以來,喬覓前往車站的次數聊聊可數,因為這地方會令他想起首次離家來到陌生環境中的彷徨不安。依舊熱鬧的車站,行人摩肩接踵,在一張又一張陌生且麻木的臉龐後頭,喬覓看到了熟悉的三嬸,那個總是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婦人似乎與記憶中並無變化,走近才發現那張臉上多了一些皺紋,蒼老不少。
“三嬸。”
輕輕一聲招呼,似有心事一直沉思的婦人打了一激靈,看向比記憶中成熟不少又蒼白不少的年輕人,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安,而後又恢復了精明:“喬覓?你這孩子……長大了。”
喬覓笑了笑,沒說什麼,領著三嬸找了個露天冷飲店坐下,黑犬趴在旁邊一聲不吭。直至這時候,三嬸才看清楚地上那條大狗,向來對寵物無愛的她立即皺緊了眉頭:“你在這還有地方養狗呀?”
“是房東養的。”不準備多解釋,喬覓召來服務生要了兩杯冷飲,直切主題:“三嬸說我媽媽留下了遺物,是嗎?”
塗繪精緻指甲卻無法掩飾歲月留下痕跡的指掌撥了撥劉海,以掩飾一閃而逝的不安:“是呀,你也長大了,你媽寄存在我這裡的東西,是該交給你了。”
“嗯。”
三嬸從皮包裡掏出一隻小錦囊,手下微頓,還是遞了過來,喬覓接了,開啟瞧了瞧,一條小小的金鍊子,款式挺舊的,是有些年份了。
“你父母也沒有留下什麼……他們那時還年輕,這項鍊是你媽唯一留下的首飾,當年她過得也不容易,要過生活,有很多東西都換錢了。”
聽這解釋,喬覓倒不在意留下些什麼,拿出項鍊來瞧了瞧,也沒有特別感覺,就應了聲:“知道了。”
看喬覓這樣好說話,三嬸倒是鬆一口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聽瑤瑤說你跟一些不太正經的人來往。雖然你離家這些年來三嬸也不怎麼管你,可你也要注意檢點些,近墨者黑呀,去招惹那種小流氓,早晚害了你自己。”
“他不是壞人。”語氣有些衝,喬覓極不喜歡旁人憑空猜測孟靖源的為人,即使是他的長輩出於關心,他也無法接受。
“你!”聽到後輩這般無禮衝撞,三嬸眉頭皺緊了,正要發作,但是看看金項鍊,眉頭又舒展開來:“三嬸也就是擔心你,聽說瑤瑤有個名叫劉敏的同學,跟那人接觸以後就退學了,瑤瑤就怕你遇到不好的事情。”
擔心嗎?
喬覓是不明白了,怎麼以前就不擔心呢?不過多說無益,他沒有忘了今天來相見的主要目的:“三嬸,能告訴我一些關於爸爸媽媽的事情嗎?”
黑犬抬頭瞧了喬覓一眼,又趴回去。
這向來是喬家禁忌的話題,三嬸的眉頭當下又皺緊了,要是過去她會厲辭訓斥,喬覓已經做好準備,可今天她卻放軟了態度:“你為什麼想要知道呢?”
總不能說是為了搞清楚自己和古代祭祀有什麼關係吧?喬覓想了想,捏緊手裡的金項鍊,編了一個理由:“因為我都不瞭解他們,而且今天三嬸既然能把遺物交給我,應該也不介意聊聊他們。”
“嗯……”蹙眉沉思片刻,三嬸難得地將聲音放柔:“當年你爸爸考上了大學,你家就他學習最好,在當年可有面子。可是沒多久,他帶回了你媽媽,說她已經跟家裡脫離關係,他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