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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脫掉,你每次都要我說兩遍嗎?」
「……」
「脫掉。」普希拉很堅持,他不用粗聲粗氣,就那幾個字加上他的眼神,他沒有得不到的東西。鄧肯脫下上衣,普希拉得以看到一條疤痕從臉頰往下延伸,劃過左胸、到左腹肌,他像研究古物般,仔細端詳:「你一定傷得很重。」
第五章 疤痕06(H)
「脫掉。」普希拉很堅持,他不用粗聲粗氣,就那幾個字加上他的眼神,他沒有得不到的東西。鄧肯脫下上衣,普希拉得以看到一條疤痕從臉頰往下延伸,劃過左胸、到左腹肌,他像研究古物般,仔細端詳:「你一定傷得很重。」
「沒什麼,傷終究會好。」
「傷口會好,但嚴重就會留下疤,你沒有想過要除掉嗎?」
「沒有。」
「為什麼?」這個男人像其他軍人一樣,有強健的體格、透過實戰練出雲稱肌肉,普希拉的手指沿著那道疤,往下摸,「把褲子脫掉。」
「……!?」鄧肯詫異地瞪大眼睛,這像長官會說的話嗎?
「脫掉,全身都脫掉。」
普希拉的堅持反映在他的眼神裡,讓鄧肯覺得那一雙綠眸,彷佛變成了金色。
「長官,我…。。我不認為有此必要……」
「噢噢噢!」他的新伴侶學聰明瞭?不叫他閣下,改叫他長官?但這點程度,普希拉才不放在眼裡,「鄧肯先生,你好像不清楚『伴侶』的意義,既然你冠上卡珊拉家的姓氏,你就是卡珊拉家的人,換句話說,我和你不是上司和下屬,但你是我的人、你屬於我,我對你做任何事不需要理由,你遵照我的指令卻是刻不容緩的!懂了嗎?」
「……」鄧肯張口無言,伴侶不是用來製造小孩、培養小孩的嗎?除此之外,還要做什麼呢?普希拉將「不需要理由」視為理由的邏輯,把他完全被搞混了!
「所以,我叫你脫掉,你就給我脫掉就是了!」普希拉故意兇對方,鄧肯也如他所願,被嚇了一跳——被訓練得好好的理性動物,是不懂應付情緒生物的訣竅的。
「我……我知道了。」
衣物一件件除去,包括最裡面那一層,鄧肯一邊脫,一邊感受到普希拉的視線燒得像火,把那雙綠眸澆染上熔岩的顏色。
好奇怪,為什麼一個美麗的男人會有這樣的表情?
但對那個男人來說,他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月光半掩在窗簾下,普希拉得以將鄧肯從頭到腳,看個清楚;那條疤從臉、胸、腹,一直延伸到大腿,日曬過的面板與凹陷的疤意外搭調,普希拉不覺得難看,他的視線由上往下,落在男人的性器上。
鄧肯隨普希拉的視線,往下,但他卻皺了一下眉頭,那裡有什麼奇怪的嗎?為什麼他的長官……兼伴侶,盯著瞧?
「閣下?」
「如果你在叫我『閣下』一次,我會……」普希拉講不下去,他會怎樣?他想怎樣?他有一股衝動,想將這男人壓在床上、嗅著男人身上的味道,一股熱原竄到他的下腹部,他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是真切的,他只是不瞭解。
他們這個民族對性行為並不是很推崇,也不重視,因為性行為無法和生育產生關連,性交無法制造小孩,不屬於「具效率性的功能性生產行為」,有些人覺得那是浪費時間和體力,他們覺得應該把精神花在更有用處的事情上。
性,就是這樣。
一旦與生殖撇除,它還有什麼功用?
即使是伴侶,也不將性視為生活的一部分——理論上來說。
普希拉沒想那麼多,但他受到本能的吸引,他的手摸著鄧肯的臉頰,鼻尖在鄧肯頸部嗅著,「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沒有。」鄧肯不敢看普希拉,但他撒了謊,他聞到普希拉身上有一股香味,他以為那是貴婦人用的保養品的味道。
「我確定我有聞到……」普希拉挨近鄧肯,他的呼吸變得炙熱,熱在鄧肯頸邊流竄,「好香……」
鄧肯想推開普希拉,他覺得自己彷佛要被那股熱捲進去了,他很不適應,「長官……你明天還要……」早起?
「我不是你的長官。」那股香味是迷人的、誘人的、好聞的,普希拉忍不住將自己的唇貼在鄧肯的面板上,好像這樣能把那味道吸取下來,他的唇從脖子、遊移到對方的臉頰,最後,和對方的唇相貼。
鄧肯不敢亂動,但在他腦袋裡浮現出去世的雙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