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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因為這個喜歡他的?”
容成忽地警覺,道,“你為什麼說這個?”
常儀長長嘆了口氣,道:“有件事一直沒同你們說過。玄武龜蛇同體,形體只有一具,魂魄卻有兩副。‘他’千年也未必醒來一次,醒來也不過數日,這一次虛宿有變,‘他’一醒便是一百一十年,卻不知同你們亂說了些什麼。想來‘他’自有分寸,大禍不會闖下,只不知又惡作劇了些什麼。”
容成看了他半晌,一語不發。
常儀被他看得發毛,道:“怎麼?”
容成閉上了眼,一手按在額頭上緩緩撫‘摸,道:“沒什麼。”
常儀嘆了口氣,道:“無事便好。若是‘他’惹出什麼麻煩事,你派人告訴我,我定當盡力。”言罷起身告辭。
萍翳瞧著常儀的背影,吐了口氣,悄聲道:“玄武星君瞧我的眼神總算是正常了。”
當日心中掙扎許久,終於認命,卻原來是為了一句戲言。容成搖了搖頭,他與苗濯玉傾心相伴已有百年,究竟是因何而起,多想卻也無益。他送走常儀,在兵器房裡等了許久,始終不見苗濯玉過來,召人來問,那侍從卻說道苗濯玉早些時候便來了,見玄武大人在內,在門邊站了站便離開了。
容成心中一凜,不知常儀所言被苗濯玉聽去多少,雖不知他這幾日在折騰些什麼,但總歸不免多想。當下匆匆趕到臥房,果然不見苗濯玉蹤影,又去苗螭玉房中尋找,卻連那小貓一併不見,他運起法術尋找,卻毫無所感。
容成慢慢吐了口氣,道:“來人,去找。”
幸好他離去之前已服了玉璽之精,舊傷不會如從前那般容易發作。這一口氣賭得久了,慢慢消散,或許自己也便回來了。
轉眼已是春季,院中苗濯玉種下的那棵酒樹已長得十分繁盛。這樹形態極似石榴,花開之時,採了花汁封在壇中,在地裡埋幾日便成美酒,從前苗濯玉年年都這般替容成釀酒。容成一身風塵從外面回來,從樹下挖出一隻小小酒罈,坐在欄杆旁自斟自飲了幾杯,望著那酒樹若有所思。
維朱進了院子,撓撓頭道:“容成大人,這些日子仍是覺不到濯玉的氣息。”
容成將杯子放下,緩緩說道:“不錯,他身上有我一半星魂,若是施了隱匿之術,諸天星宿,沒一人能找得到他。
維朱道:“那可難辦。”
容成道:“半點訊息也沒有麼。”
維朱無奈點頭,道:“只有螭玉的訊息。”
容成搖了搖頭,想了一想,卻又道:“那小貓跑哪裡胡鬧了?”
維朱道:“他下界之後一直在茅山附近,開了一家魚湯店,生意倒是挺不錯。”
容成道:“他在茅山做什麼?”忽然猛地皺眉,道,“將那隻小貓捉回來!”
他一直不解苗濯玉為何性情大變,往日明明十分溫柔和順,那時卻忽然沒頭沒腦地鬧起彆扭來,此時忽然想通了。
茅山玉印。
那貓兒必定是不知從何處得知了自己與殷明的舊事,又見自己隱瞞不說,陰差陽錯,只道自己尋印是為了那東海太子殷明。
十二,青潭之客
苗濯玉其實走得不遠,一直躲藏在崑崙山中,那方天師印他也並沒丟在弱水之中,也是藏在崑崙。那日他去探望苗螭玉,房內卻空無一人,萍翳說道苗螭玉給撞到了額頭,傷得倒不重,只是他昨夜一氣之下帶著聲色草籽私逃下界,說道要去尋那茅山玉印換哥哥出來。
苗濯玉苦笑一下,便往兵器房去見容成,卻聽得容成與玄武星君在內言談。
本以為容成縱然心繫那東海太子,朝夕相伴的卻終究是自己,卻原來是百年纏綿,不過是大夢一場。
在山中時候,初受劍傷時候的疼痛又發作了兩次,這痛楚他從前經受過,雖不知為何,但每次都是容成在身旁便可逐漸緩解,這兩次卻生生痛暈了過去。常儀曾說此傷若無青石醫治,終究落得魂魄碎裂而死,看來已不遠了。
苗濯玉一顆心早已灰了,喃喃道:“你救了我,那又怎麼樣?我什麼都還給你。”
東海深不見底,潛淵之中更是暗無天日。苗濯玉向下潛了許久,仍未發現絲毫端倪。但他舊時曾留意打探過那東海太子的所在,應當便是在左近。正猶疑時候,忽然瞧見熒光微微一閃,苗濯玉靠近過去,微光之下,隱約看到前方是一個牢籠,那牢籠極小極窄,轉身都困難,內中果然一人,似乎正在打瞌睡。
苗濯玉上前幾步,道:“你……便是東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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