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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你在小崑崙山好好待著。還有幾日這事便有結果了,到時……”
苗濯玉打斷他道:“我不想在這裡,也不想去尋什麼印。”
容成忍耐不住,臉色已沉了下來,道:“你鬧什麼?”
苗濯玉見他為了那東海太子日夜奔忙惦念,卻來說自己胡鬧,心中一陣氣惱委屈,轉過頭去,揚著頸子道:“我閒著無聊,自然想出去走走。”
容成道:“不必說了,明日我帶你出去。”
苗濯玉咬牙道:“不去!”
容成再也壓不住心頭一股鬱火,劈手抓住苗濯玉衣裳將他拖到自己眼前,狠狠地道:“你不去?若找不到那玉印,你道自己還有幾日好活?”
苗濯玉睜大了眼睛看他,臉色頓時蒼白,卻抿緊了嘴唇一語不發,手指藏在袖子裡微微發抖。
容成隨即將他鬆開了,起身道:“明日我帶你出去。”說罷拂袖而去。
十一,春水隔山
半夜時候,有人急急叩門,苗濯玉半晌開了房門,來人卻是維朱。維朱滿臉興奮,夜色昏暗,也沒瞧出苗濯玉臉色黯淡,問道:“容成大人在麼?”
苗濯玉道:“不在。”
維朱摸了摸頭,道:“施留說容成大人今日回來,還沒到麼?那明日也該到了。”一面將手裡的布包遞給苗濯玉,“容成大人若是到了,必定會來見你,你將此物交給容成大人便是。我見他沒這樣方便。”
那物入手沉甸甸的,似是方形,隔了一層布料也覺得出溫潤悠遠之意。苗濯玉只覺得一顆心向下重重一墜,問道:“這是什麼?”
維朱轉過身正要走,又扭回頭道:“是容成大人這幾日所尋的玉印,神荼鬱壘兩位星君費了不少功夫才從下界尋到。半夜吵醒你當真對不住,快些回去歇息吧。”
苗濯玉道了句“無妨”便關了房門,將那布包開啟,只見內中是一方古玉,厚重直樸,清氣凜冽,上刻“陽平治都功印”六字,卻是天師印,並非茅山玉印。但這兩方玉印與傳國玉璽均為荊山卞和玉所制,若尋不到那茅山印,想來情急之下代用也並無不可。
苗濯玉默然看了這印半晌,忽然起身從一旁小櫃中取出一隻布囊,連同那天師印一同放入衣袋,開門走出去,竟然輕輕巧巧地從那法陣中穿了過去。
白烏鴉原本蹲在簷頭打盹,見苗濯玉出了房門,不由得呆了一下,化出人形落在他身前,道:“濯玉,你……你出來了?”
苗濯玉道:“我從前為了好玩,收了些聲色草籽在臥房裡。這草籽佩在身上可藏匿氣息,自然便出來了。”
萍翳道:“你……你要做什麼?”
苗濯玉道:“他心中始終惦記那東海太子,我何必在這裡自討沒趣。”
萍翳奇道:“怎會?你同星君大人這樣久了。”
苗濯玉淡淡地道:“他要我去那玉印,若找不到,便殺了我。”
萍翳又是一呆,重複道:“怎麼會?”想了一想,勸解道,“方才維朱不是說道玉印尋到了麼?隔了這許多年,我猜容成大人不過是隻想放出那太子罷了,並無他意。”
苗濯玉默然半晌,他在容成身邊雖有百年,神仙壽數無窮,百年也並不算太久,原本盼望萍翳說出“決非你想的那樣,容成大人尋這印另有他用,與那太子無干”,卻終於失望。隔了一會兒,又道:“容成識得那太子,有多久了?”
萍翳道:“這個不太記得,想來總有六七百年了。”
苗濯玉不再做聲,百年朝夕相伴,卻終究抵不過七百年的相思。
罷了,當年若不是被容成撿回來,早就凍死餓死在那小鎮上,如今再怎樣,只怕在他心中也不過只是野貓,連仙禽瑞獸都比不過,何況是翱翔九天、掌控四海的龍族,更沒有與白虎星君並肩的資格。
連當初那傷了自己的妖物都說,你不過是隻小貓罷了。
苗濯玉在庭前立了半晌,忽然笑了一笑,道:“他要救那條龍,我偏偏不讓他如願。”
萍翳一怔,道:“你要做什麼?”話音剛落,便見苗濯玉右手結印迎面拍來,當即昏迷過去,順著房門慢慢坐倒在地。
容成夜裡離開臥房,在兵器房裡睡了一夜,他心中有氣,卻仍惦記著苗濯玉,睡得不甚安穩,清晨似睡似醒時候,聽得房外有人踱來踱去,便道:“施留,有事便進來。”
施留推門進來,行了一禮,道:“星君大人,昨日深夜鬱壘大人命人將尋到的天師印送到了六術宮,維朱尋不到大人,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