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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十日之後,你隨我去鹿臺山。”
苗濯玉握著那春璧珠,應道:“好。”
五,幽冥之妖
十日眨眼過去,容成果然帶了苗濯玉往鹿臺山去。鹿臺山是在四海九州之西,山中多蘊美玉,亦多白銀,青峰挺拔,河川秀麗,為日月精華之所鍾,也有不少靈物在此修行。想來那蜚妖也是為此而來。
容成立在雲頭之上,問苗濯玉道:“你向鬱壘討的那枚春璧珠,是什麼寶物?”
苗濯玉將那珠子取出來,拿在手心裡滾來滾去地玩弄,笑道:“能叫四方星君打賭的妖物,自然非同小可,我法力低微,只好尋一樣寶物自保,恰巧今日見到鬱壘大人,這珠子又不值什麼,便開口討來了。”
容成微微皺眉,道:“你要法寶,六術宮裡的難道不夠你用?”
苗濯玉眨了眨眼,道:“既然別人情願送,又何必動用自家的。”
容成不由失笑,頓了一頓,道:“我既然帶你出來,自然會好好地將你帶回去。”
說話間鹿臺山已在眼前,往日山中輕雲繚繞,水邊林間常有靈鹿嬉戲,偶有鸞鳥飛舞,有如仙境,如今卻被一層薄薄的晦暗霧氣籠罩,灰濛濛地望不透,十分詭異。兩人落下地來,容成跨上一步,當前走入那薄霧中,道:“當心。”
苗濯玉隨在他身後,道:“這霧裡有鬼氣。”
容成知道貓天生通陰,對陰司鬼魂之事較其他獸類敏感,微笑道:“難道作亂的是蜚妖的鬼魂不成?”
此時剛過正午,山林中卻暗淡得很,如同幽冥薄暮,幾乎連道路也看不清楚。容成與苗螭玉均能夜中視物,倒也不在乎,又行了片刻,容成忽然停下步子,苗濯玉注目看去,只見容成腳邊臥著一隻白豪豬的屍體。豪豬以黑灰色居多,鹿臺山中卻大多是白色。
豪豬的屍體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那豪豬的死狀,只剩了一層薄薄的皮裹在骨架上,尖刺仍然好好地披在身上,像是被吸乾了精氣而死。
苗濯玉道:“這豪豬身上也有鬼氣。”
容成蹲下來將那豪豬翻弄幾下,道:“阿玉,回去之後,你再尋鬱壘索幾樣寶物就是。”
苗濯玉奇道:“什麼?”
容成道:“這裡作亂的不是蜚妖。”
他話音未落,隱隱聽得蛇行嘶嘶之聲蜿蜒而至,苗濯玉轉頭去看,只覺遠處有巨大之物一閃即沒,究竟是什麼卻看不分明。他正要去取袖中春璧珠,容成卻伸過手來,將他的手握住了,道:“放心。”
苗濯玉心中一暖,低聲答應了,道:“我不擔心。”便在此時,只聽巨物隱沒之處傳來一聲牛吼,聲聞百里,直震得樹木簌簌作響。容成袍袖一拂,一點流光向那巨物迅捷無倫地奔襲而去,將四周照得雪亮,只見那物牛身蛇尾,白首一目,正以蛇尾快速遊弋而來,所過之處草木萎謝凋敝,一道枯黃草線眨眼之間便蔓延到身周來。它身形較尋常蜚妖大了數倍,但確是蜚妖無疑。
苗濯玉心中訝異,卻也不曾退後半步,問容成道:“這……不是蜚妖?”
容成從容抽出辛元劍,道:“三千年前,茅山鎮山玉印丟失無蹤,沒了此印鎮壓度化,死於茅山道術之下的妖鬼怨氣不散,久而久之凝聚成精,卻無形體,多半是投在蜚妖身上,便成了這麼一隻妖物。這林間霧氣死物之中,均是怨氣。”
那蜚妖低下頭來,獨眼盯了容成半晌,忽然開口獰笑道:“白虎星君果然見識不凡,居然能叫破我的來歷。”它形體隨即變化,四蹄隱去,只餘粗大蛇尾盤旋在地,上半身也變成人軀,筋肉凸起,強悍非常,頭卻仍是牛頭。
容成持劍在手,隨手一揮,辛元劍在晦暗的山林中閃出一道耀目電光,久久不散。只聽他冷冷道:“本星君勸你引頸受死,免得多遭苦楚。”
那妖物仰頭狂笑,桶口般粗細的蛇尾橫掃過來,尚未觸及容成兩人,先將周圍樹木攔腰截斷了數十根。
容成動也不動,抬手將蛇尾末端牢牢抓住,手腕一振,頓時將那妖物結結實實摔在地上。那妖物痛得長嘶一聲,口中氣息撥出,地上原本枯黃的草木竟然轉為黑色。容成將辛元劍鞘塞到苗濯玉手裡,舉手一劃,劍鞘頓時發出淡淡白光,將苗濯玉籠罩起來。他反手一掌將苗濯玉平平推到數丈之外,道:“好好待著!”不待那妖物掙扎起身,身形一動,手中辛元劍向蛇尾釘去。
苗濯玉頭一次見容成與他人相鬥,只見一片幽暗昏沉之中,辛元劍電光流動,揮動時便有一道光痕凝聚不散,那光芒圍繞在容成身周,將他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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