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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螭玉吃了一驚,平日同維朱等人相鬥,百招之內決不會落敗,想不到如今一招就被這人抓住了兵器。他正發怔時候,鬱壘上前一步,一伸手臂,已將一隻狸花貓拎在半空,他拿起狸花貓毛茸茸的爪子看了看,又捏了捏它的肉墊,笑道:“好軟,顏色也好看。小貓,你跟著我混怎麼樣?”
狸花貓掙扎著跳下地來,憤怒之極地跳過去咬起落在地上的魚竿,全身的毛都豎起來,弓起背來盯著鬱壘。鬱壘蹲下‘身來,伸出三根手指向它勾了勾,笑道:“來,小貓過來,給你吃魚。”
他逗貓正逗得開心,忽覺眼前銀光一閃,便見幾縷頭髮從眼前飄散過去。鬱壘愣了愣,摸摸自己頭上,果然又摸下幾根斷髮。
狸花貓咬著釣竿得意地看著他,拖在地上的銀鉤閃閃發亮。
這一日是深秋裡難得的好日頭,容成不願辜負好時候,吩咐侍從搬了臥榻在庭院裡曬太陽。太陽像是要融化一般,照得人實在太舒服,苗濯玉在一旁陪他,卻不知何時睡了過去,修長白‘皙的手指原本握著書卷,睡夢裡微微一抖,鬆了開來,那書便掉在了地上。
容成彎腰替他將書拾起來,抬頭時便見鬱壘怒氣衝衝地大步進來,手裡提著一隻狸花貓,大聲道:“容成!”
容成眯起眼看了看他,道:“你的頭髮怎麼了?”
鬱壘臉上微微一紅,隨即硬起一張俊臉來,將手裡的狸花貓朝他丟過去,道:“你這隻貓乾的好事!”
狸花貓在半空靈巧地翻了個身,落在容成腿上,一面喵嗚一聲。容成伸手撫‘摸它皮毛,稱讚道:“小貓,幹得好。”
鬱壘狠狠一挑眉毛,隨即又平了平氣,道:“容成,我同常儀、神荼打了個賭,十日之後為始,瞧瞧誰能先殺了鹿臺山中新出的那隻蜚妖。你要不要一起玩玩?”蜚妖多居住在東面的太山之上,此物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不知為何出現在西面鹿臺山上。東方屬木,西方屬金,以五行而論,金能克木,這隻蜚妖卻現身鹿臺山上,反常即為妖,必定霸道厲害非常。
容成道:“十日之後便是冬天了,我要……”話未說完,看了看仍在沉睡的苗濯玉,卻轉口道,“也罷,我也賭。”
鬱壘笑道:“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常儀押的是他三十七年前蛻下的蛇皮,小雀兒押的是他的尾羽,我押一柄裂天短劍。你拿什麼來賭?”容成正要接話,鬱壘卻道,“且慢!你押那枚上次被我打落的指甲!這幾日正想打一柄新槍,卻缺個好槍頭。”
容成道:“我還道你要我押虎骨四兩,來治你那次的腰傷。”
鬱壘一撇嘴,轉了轉眼珠,道:“還有一件事,將你這隻小花貓借我。”
容成道:“你要他做什麼?”
狸花貓跳到苗濯玉懷裡,露出半個腦袋看著鬱壘,道:“我才不借給你!”此時苗濯玉也已醒了,伸手將它的腦袋按下去。
鬱壘笑道:“前日小桃說院子裡有一窩鼠精作亂,你這隻小貓爪子挺鋒利,正好借給我去收拾收拾那些老鼠。”
苗濯玉欠了欠身,道:“鬱壘大人,借我弟弟不難,只不過也請相借一物暫用。”
鬱壘笑道:“你要什麼?”
苗濯玉微笑道:“春璧珠。”
鬱壘笑道:“好你個小白貓!連這珠子也知道?罷了,一顆珠子而已,借給你就是。”仰起頭頸來,在下頜處摸了一摸,隨即便將一顆血紅剔透的珠子拋在苗濯玉手裡。
容成微覺奇怪,他不太留心法器之類,並不知春璧珠是何物,龍珠在頜,他卻是知道的。但他同鬱壘相識何止萬年,這顆紅珠子,決非鬱壘的內丹,況且聽春璧之名,想來這珠子該是青碧色,為何卻是紅的?
容成也懶得理會這許多,當下道:“過幾日我命人送小貓過去。”
鬱壘笑眯眯地告辭離去,狸花貓當即躥到容成腿上蹲著,淚汪汪地道:“我不去。”
容成道:“鬱壘的頭髮,是你乾的?”
狸花貓看他面上無甚表情,心中不由生了怯意,道:“……是我。”
容成仍是不喜不怒,道:“真的?”
狸花貓含淚道:“……真的。”
容成嘴邊慢慢浮起一絲微笑,道:“碧玉枝和那枚指甲給你。”
狸花貓呆了一下,隨即歡叫一聲,毛茸茸的腦袋貼在容成手心不住磨蹭,道:“真的?快!快叫人給我打一柄新釣竿來!”
容成將狸花貓放下地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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