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走了。
苗濯玉道:“我過去瞧瞧有什麼事,你剛剛回來,去歇一會兒。”說罷也走了。
苗螭玉獨自一人倚著廊柱坐著欄杆上,悶悶地道:“都在搞什麼?”
容成找苗濯玉卻也沒什麼事,不過是陪他閒玩了半日。夜裡兩個人睡在一起,苗濯玉靠在他肩側睡得正熟,容成翻了個身,微微嘆一口氣,輕緩地將他內衫揭開。月色清明似水,照在苗濯玉裸露的胸膛上,只見他右胸處的傷痕早已彌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痕跡,如同白瓷上的冰裂紋一般。那淡痕之中卻滲出些微血跡來。容成俯身將那血跡舔淨了,抬手撫‘摸苗濯玉眉眼,眼底盡是苦澀之意。
十、何不秉燭
不久宴請的日期便到了,容成交遊不廣,所邀的也不過是其餘三位星君。他四人自上古以來便相識相知,彼此熟悉之極,容成命侍從取了一罈酒,連同苗濯玉一起圍在桌前飲酒閒話。鬱壘最愛玩鬧,三杯酒下肚便起鬨要他們喝交杯酒。容成坦然拿起玉杯,將手臂伸到苗濯玉身前。苗濯玉微微有些臉熱,也端起杯子勾住容成手臂,兩人一同將酒飲了。
這酒本就不是凡品,在青潭之旁埋了千年,一滴便香飄千里,端的是醇美無比。苗濯玉將那杯酒嚥下去,微醺之意直透心底,一抬頭便看見容成正望著自己,這溫柔的神色時時能見到,卻不知為何,心頭仍是一陣亂跳。
鬱壘一擊掌,道:“打住!還沒送入洞房,怎可這樣看法?各罰一壺!”
容成心裡歡喜,也不多計較,果真喝了一壺。鬱壘笑眯眯地將另一隻酒壺遞到苗濯玉眼前,苗濯玉無法,只得接過,他酒量甚淺,喝了半壺便有些暈暈陶陶。容成替他將那半壺酒飲了,喚了侍從送他回去。
苗濯玉在臥房裡躺了一會兒,只覺得酒熱一陣陣湧上頭面,他踉蹌起身走出門來,也不知走到哪裡,隨意在玉闌干上坐了吹風,這才覺得涼爽了些。他閉起了眼昏昏欲睡,忽聽有人慢慢走到自己身前,睜眼認了半晌才看出是玄武星君,忙道:“常儀大人。”掙了幾下,卻沒能起身。
常儀點頭,淡淡道:“你喝了酒,到房裡去避風。”
苗濯玉道:“多謝常儀大人。”一面扶著廊柱慢慢站起。
常儀正要轉身離開,忽然又頓住了,道:“你身上有傷,日後別再飲酒。”
苗濯玉怔了一怔,道:“我的傷已經好了。”
常儀冷冷一笑,道:“容成在你左近,你自然不會覺得怎樣,哪一天離得遠了,你便知道苦處了。辛元傷人直中魂魄,除非有女媧補天時候的青石修補,不然何來痊癒一說。”
苗濯玉怔了怔,酒醒了一半,道:“……青石?”
常儀道:“容成沒同你說過?”
苗濯玉搖了搖頭,正要細問,又聽常儀冷笑兩聲,道:“容成這一張嘴又緊又硬,只怕哪一天為你死了,你還要怪他無情。”
苗濯玉道:“我自然不會……”他猛地想起一件舊事,見常儀對容成之事所知頗多,試探著詢問道,“不知常儀大人可知道東海太子之事?”
常儀微微皺眉,道:“容成怎麼什麼也不同你說。罷了,你們後山的青潭裡困著一條龍,這東海龍太子喜歡那龍,從前天天在青潭邊守著,容成時時見到他,也不知怎麼便看中他了。那太子的龍王老子覺得兒子太過丟人,便將他抓回去鎖了起來,這牢籠的鑰匙,便是茅山玉印。”說著打量苗濯玉幾眼,道:“先是一條龍,後面卻是一隻貓,容成的口味也當真奇怪。”
苗濯玉苦笑一下,卻聽常儀問道:“你們那隻白烏鴉哪裡去了?”
苗濯玉頓了一頓,道:“多半在後山同我弟弟釣魚。”
常儀舔舔嘴唇,轉身走了,一面自言自語道:“瞧上去滋味不錯,可惜不能下肚……”
苗濯玉的酒意已此時盡數消退,他在原地呆立了半晌,一時思潮萬千,但想起與容成已交好百年有餘,適才又剛與他飲了交杯酒,容成怎會再生他心。他定了定神,便要回臥房去,這才發覺自己距那四人飲酒之處並不太遠,一陣輕風掠過,忽聽得容成的聲音被這風吹拂過來,“……玉印……是我對不住阿玉……”
傍晚時候容成回去,便見苗濯玉躺在床上發呆,他過去親了親苗濯玉臉頰,柔聲道:“在做什麼?”
苗濯玉回過神來,側頭望著他,道:“容成,我問你一件事。”
容成撫‘摸他頭髮,道:“你說。”
苗濯玉道:“我的傷還沒好麼?”
容成臉色一凜,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