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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真是越聽越煩,要我死我偏不死,就憋著這口氣看你們怎麼樣!幾千年前的事,關我毛事,還得拉了幾千年後的我給你們當墊背?
就在我越想越氣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碰了下我的頭髮,我抬頭一看發現是白翌,他給我倒了小半杯水讓我喝。我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感覺嗓子稍微舒服了些,於是問:“我們會不會死?”
他眼神突然變得十分迷茫,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原來堅定的眼神,他說:“不會死。”
我用手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胸口,然後把手裡的嘎烏交給白翌說:“這個給你,如果有機會出去,記得找到牛角的老婆,把這護身符還給她。告訴她我們是牛角的兄弟,我們對不住他。”白翌接過了嘎烏,捏在手裡,我發現他的手也在顫抖,我知道,他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把嘎烏套在了頭上說:“牛角是我們大家的兄弟,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沒有回答,抿著嘴盯著他的眼睛,不管最後怎麼樣,這是我自己的命,不會聽任何人的擺佈。他看著我,也捶了我一下胸口,然後摸了下我的頭髮,點了點頭默默地說:“至少現在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又準備再一次出發,這次我們沒有其他選擇,直接繼續往下走。當一個人有著一種絕對不能死的決心之時,恐懼感頓時就消了許多。我漸漸地重新振作起來,突然想到前幾次趙老闆的失常,頓時覺得他越來越可疑,我走到他面前說:“你到底是不是趙老闆?”
他笑了笑看著我的臉說:“當然,我才是真正的趙老闆。”
他冷笑了幾聲便開始往前走,六子問我怎麼了,我說:“我聽到幾次這老小子說話都發出了女人的聲音,我懷疑他有鬼。”
六子皺著眉頭,把匕首握得更牢,他對著我們說:“和這兩個傢伙保持距離,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害死我們,但是現在還不是鬧翻的時候。”
我們三個人走在後面,大家吃了九僰噬魂棘的虧。這次我們就用火把代替手電筒照明,人手一個火把,幸好這裡石壁上都有過去的火把,我們裹上一些紗布,點上打火石居然還能用。
這裡四周靜得可怕,火光比手電筒的光線要弱許多,但既然有了火把就沒必要浪費電池了。我們走在這通道里,發現時不時的壁畫中會出現幾個守靈童子的畫像,他們的眼睛不知道用什麼顏料畫的,居然可以跟著我們的火光而改變目光,就像是一直盯著我看似的。這種感覺和小時候有一次被反鎖在了畫室裡的經歷很相似,那個時候我調皮,一個人偷偷躲在畫室裡玩,但是看門的老師不知道,以為沒有人了,就把教室給反鎖了,我被鎖在又髒又冷的教室裡,只有一盞燈開著,彷彿所有石膏像都在盯著我看,好像他們都在嘲笑我的無知和調皮,就這樣我被關在裡面一個晚上,直到早上打掃的阿姨開門,才看到躲在角落裡的我。
現在我也有這種感覺,彷彿這些壁畫都不是死的,而是活物,就像是一個個從幾千年前留守到現在的迎賓隊。人物有的手裡拿著玉壺,有的拿著酒器,有的拿著盞燈,那些惟妙惟肖的表情,和特殊的眼睛,看得讓人覺得他們根本就不是畫。六子對這種東西十分好奇,他走過去用匕首小心的敲了一下壁畫的眼珠子,然後他發出了一聲:“咦?”
他那小號的刀片撬進了壁畫,從眼珠的地方撬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他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搓了幾下說:“這些眼珠子不是顏料畫的,是寶石嵌進去的,你看這是黑碧璽。
難怪感覺彷彿朝著我們似的,原來是反光作用,大家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各自盯著壁畫裡的人,因為他們太像活物了,所以我們根本無法預料這些東西會不會突然竄出一個怪物來,這種不安讓我分外的焦急,恨不得下一秒就穿過這條畫廊。實在受不了這樣被死死盯著的感覺,我們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但是目光卻沒有辦法從這些詭異的畫中人上移開,我們越跑越快,此時畫中人出現了一種詭異的變化,我發現這些人物臉上的表情漸漸地開始變了,一開始還有些笑臉迎人的感覺,到了後來就變成了一種木訥,他們的表情中開始透出了一種抗拒和歧視,彷彿用無言的鄙視著我們這群闖入者,眼神也越來越陰冷,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純真,倒是有幾分接近這個趙老頭的眼神了。
就這樣跑了不知道多久,我們越跑越覺得此處並沒有趙老闆說得那麼簡單,於是大家紛紛停了下來。趙老闆本來就跑得比我們慢,他看我們都停了下來,喘著氣催促道:“跑啊,幹嘛不跑了?”
白翌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