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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瞭解,但是沒想到多出來一個我,而我卻救了應該成為第五個鬼的你,冥冥之中他得到了報應,你也別難過了,這是他自作孽。”
我沒有說話,我的腦子裡回想著大學時期那個高傲、靦腆的嚴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現在他變成一個為了財富可以殺死他身邊一切親人的惡魔,最後他也死在了自己親人的嘴下。
我問道:“那麼蘇蘭呢?”那個嚴乘到死都不想背叛的人,也許他的變化真的只是因為太愛蘇蘭了,他選擇背叛自己的一切,卻不捨得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倒是這個女人斷送了他。
白翌皺著眉頭說:“她不見了。”
我沒有再說話,腦子一片空白,倒在了白翌的身上。
最後白翌通知了警察,法醫得出的結論是嚴乘死於心臟負荷過重,心血供應停止。但是我知道他是被自己的親人活活嘶咬,本應該最愉快和幸福的婚禮前夜成了修羅屠場般的地獄。
我們回到了宿舍,因為無法承受那樣的恐懼,我發燒了,燒得很厲害,幾乎不能下床,父母連夜趕來看我,我沒有告訴他們關於嚴乘的事情,除了白翌和我之外,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白翌包了所有的家務還得負責照顧我,我挺過意不去的,我知道我的命是他救的,這次如果沒有白翌,也許我就莫名其妙地死掉了,成為一個運財的鬼。
我想好好謝謝他,但不知道該怎麼說,有很多問題圍繞在我的腦子裡,可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問,而白翌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依然那麼淡漠和……愛佔便宜!
沒錯,我父母帶來的特產全給那小子吃了!我一個也沒嚐到,他說我生病忌口代替我吃,於是毫不客氣地把母親給我做的水晶餃子,還有核桃、栗子一個不剩地全部吃掉。
後來我病好了,一個人的時候不免會想起嚴乘,然而人總是要過自己的日子。我依然做著我的見習美術教師,白翌也沒有再提起過嚴乘這件事。
在那以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以為已經可以徹底擺脫嚴乘帶給我的恐懼和悲傷的時候,卻突然看見一個女人。那時我坐在快餐店裡,吃著漢堡喝著可樂打發時間,不經意間抬頭,正看見馬路對面的一輛高階轎車裡走出一個女人,長長的棕色捲髮,白皙的面板,窈窕的體態,她是蘇蘭!我絕對不會認錯,只不過她一改當初的清純,一副奢華貴婦的打扮。
就在她的身後,我隱約看見了四個人影,其中一個和嚴乘一模一樣。
人為了財富,犧牲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就像是一個飢餓的鬼在不停貪婪地啃食著自己的血肉。
第六回:鬼市
一般來說人們都不怎麼喜歡走夜路,當然倒不全是因為害怕晚上那些看不見、不乾淨的東西,更大程度來說,人就是無法忍受黑暗,他們是喜歡在陽光下生活的一種動物,黑暗不屬於活人,溫暖和光明對於他們來說有時候比什麼都更加重要。
但我倒是蠻喜歡在夜晚出來走動,夜裡的空氣比白天清新許多,而且十分安靜,生活在都市裡的人總是很排斥喧鬧,卻又無法離開城市化的生活。
白翌今天居然感冒了,很難想象像他這樣的人居然會感冒。半夜三更我睡得正熟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先前當是老鼠,沒過多久居然聽到抽屜開合的聲音。
我自言自語地嘀咕:“我靠,這年頭老鼠都成精了?”於是迷迷糊糊地坐起來開了燈,意外地看到白翌正維持著翻箱倒櫃地動作往我這邊看過來。
一陣沉默後,白翌一個噴嚏在這時分外清晰地響起來,我其實還沒完全醒過來,聽到這動靜就順口問了句:“你幹嘛呢?”
白翌揉了揉鼻子,視線又轉回抽屜裡去,繼續方才地翻搗大業,並且帶著濃重的鼻音邊翻邊問:“家裡的感冒藥呢?”
鼻音,感冒藥?抓住兩個關鍵點,我愣了一會兒神才反應過來白翌感冒了,然後又想起前段時間生病的時候,藥都給我吃完了。我皺了皺眉頭,翻身下床隨便披了件衣服說:“別找了,早被我吃完了,我給你去買吧。”頓了頓又回頭問了句,“你要不要吃糖?”
白翌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會兒反問道:“什麼糖?”我不自在地咳嗽一下,感冒的時候因為嘴裡特別澀,含幾粒甜滋滋的糖就感覺舒服多了,所以看見白翌感冒我就順口問了句,沒考慮過其實一個大男人感冒還吃糖,不是一點點得奶氣,於是我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說:“沒,沒什麼。”
回過味兒來的白翌一臉壞笑道:“你感冒要吃糖來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