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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暗自咒罵了一句:“靠!我現在怎麼變得那麼一驚一乍,哪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撞上來。”過了幾秒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便也放心了下來。我甩甩腦袋,就當把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一併甩了,回頭繼續衝起澡來。
水慢慢地流過面板,我用手揉搓著自己的頭髮,但是漸漸地我感覺到水的氣味很奇怪,好像變得有些發臭,而且背部感覺很癢,就像是有毛茸茸的東西在搔……毛茸茸的東西!
我猛地睜開眼睛,也不管肥皂有沒有洗乾淨,伸手就往背後一抓,居然抓下來一大把的頭髮,我低頭一看,身上有好多長髮?幾乎爬滿了我的身體,我幾乎被噁心地叫了起來,連忙用毛巾擦掉流到臉上的洗髮水泡沫,慌忙回頭一看,下水道口裡竟然也塞滿了長長的頭髮,隨著水流扭動著。
我心頭一陣惡寒,又抓了抓自己的背後,攤開手一看發現依然是一團烏黑髮臭的頭髮。
我連忙用水沖掉,短短的時間裡,下水道已經被頭髮給堵滿了。我念頭一轉,幾乎可以斷定這和白翌剛才的問話還有那根怪異的頭髮絕對脫不了干係,於是當下拖過毛巾拉開門就衝了出去,我心裡又氣又慌,一定得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我心念道:這個東西是他帶來的,為什麼攤到我頭上來!
白翌還在用電腦,不停地移動滑鼠,我重重地甩上門衝到他面前,把那團頭發扔到他眼前,激動地問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噁心得要命!”
白翌轉過面來,推著眼鏡看了看我,挑著眉毛說:“這是頭髮,就是糾纏今天晚上那個女孩的東西,你……你明天還是和我一起去吧,也許可以幫個忙。”
我撣了撣手,厭惡地看著那團東西回答道:“不去,那東西太噁心了,你得想辦法幫我弄乾淨,否則別怪兄弟我不客氣!”
白翌嘴角抽了下,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大冷天的就圍著一條毛巾跑出來也不怕感冒。哦,對了……你還欠我兩百塊吧?去了的話,可以延期再還。”
我一時語塞,想起來前段時間手頭比較緊,借了白翌兩百塊,我以為我和他都忘記了還有這碼事……他見我的臉色變了又變,笑著搖了搖頭遞給我一件襯衫。
我接過襯衫,結巴地說道:“兩百……以後再說,反正我不會賴,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不知道我前面看到了多噁心的場面,這團頭發太臭了。”說到錢,我口氣立馬軟了下來,欠了人家錢實在沒有對人大呼小叫的底氣。
我洩氣地坐在椅子上,頭髮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低水,我厭煩地甩了甩。褲子什麼還在浴室裡,本該去拿的,但想起那裡面的頭髮……還是算了。
白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那團頭發扔進菸灰缸裡,拿了打火機點燃頭髮,火焰串得很高,那團頭發很快燃成了一堆灰燼。火漸漸滅了,散開一陣煙來,居然是青綠色的。
房裡瀰漫著猶如腐爛屍體般的臭味,我捂著鼻子問道:“老白,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啊?那東西是你帶來的吧,你在外面怎麼弄我管不著,但是別把這種東西往咱們住的地方帶啊!”
白翌站起來,開大了窗戶,讓那股惡臭可以快點散去,然後對我說:“事情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一定會明白,還有快把衣服穿起來吧,至少……把褲子穿起來。”
我瞥了他一眼,都是男的還怕被看?但是身上的襯衫的確很薄,讓冷風一吹,還真是止不住地打哆嗦。我摟著胳膊,反正要睡了索性抖開被子把自己半裹了起來。
白翌看我這副樣子,一時無語,又坐回來,靠在椅子上沉默,大概是在考慮從哪裡開始說。我裹著被子端正地坐在床沿,等他開口給我講這個事。
白翌拿下眼鏡擦了擦說:“前面你看到的那個女孩子,她叫周鈴,是一個戲劇學院的學生,主修青衣。對於一個從事戲劇藝術的人來說,除了自身的功底和藝術修養外,一套可以配得上自己名氣的行頭也是很重要的資本。”
想了一陣子,白翌終於指著那根長頭髮繼續說:“周鈴得到了一套很昂貴的青衣行頭,而當中最顯眼的是那副頭套,這根頭髮就是那頭套上的。”
我看了看那頭髮,發現它牢牢糾住了我的那根髮絲,就像兩根頭髮纏在一起一樣。我皺著眉頭,等白翌繼續說下去。
他繼續說道:“周鈴的唱腔很好,是戲劇學院力捧的新人,但是像她這樣的新人,不可能馬上就有一套那麼貴重的行頭,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得到了這套行頭,幸運的她在戲曲方面算是節節高,只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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