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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倒黴的事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我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極其迅速地躲在窗簾後面,看著下面的動靜。其實自己也覺得很白痴,但是想著以後可以用來嘲笑白翌,就依然像國民黨特務一樣注意著下面的情況。
學校沒有路燈,今天又是農曆月初,貓爪子似的月亮懸在中天,黯淡的光線幾乎可以忽略不記。就著宿舍樓透出的幾點燈火根本看不清楚那女孩子的樣子,只知道女生穿著件白色連衣裙,短短的頭髮,看上去非常簡潔,文靜,但是……為什麼感覺這女孩子哪裡奇怪呢?
就在我想著女孩子哪裡不對勁的時候,突然人家小姑娘一下子拉住了白翌的手,情緒激動地把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白翌拍了拍女孩子的背,估計說了些安穩她情緒的話。我一看那絕對有戲,這模式感覺和言情小說裡寫得一模一樣。不過老白有了女朋友,是不是就不會陪著我這光棍兄弟去打球了?有異性沒人性歷來是雄性同胞們的本質特色。
我心情稍微有些複雜,繼續守在窗臺看著他們的發展,這時我才注意到,女孩子雖然是頭短髮,但卻時不時地像洗髮水廣告模特一樣甩著頭髮,而且那女孩子經常會不自覺地伸手理理頭髮。明明是短髮,手法卻感覺像是在拂過很長的秀髮,難道女孩子以前是長髮,剛剛剪了,還不習慣?
走神思考了片刻,當我再往下看的時候,樓下的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了。我又探出頭,想看看他們是不是躲其他角落了幹更過分的事的時候,卻看見那女孩子站在不遠處,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她回頭看了很多次,最後再左右看了看,才迅速離開了,感覺像是逃避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
我望著女孩子逃跑的身影喃喃自語:“真是奇怪……”
誰想,馬上就從背後傳來了白翌的聲音,他冷冷地問道:“你趴那視窗看什麼?”
我一回頭,心裡想:好小子,居然散得那麼快,也不多聊會兒,好讓我多看會兒好戲。想了想我露出賊笑,雙手插兜,一副我知道你秘密的事兒媽樣走到他面前。
白翌現在才到家,似乎很累,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眼皮子微微動著,不像是閉目養神,倒像是他思考什麼問題時的一貫神情。
我坐他對面,咳嗽了兩聲,正要問他和那姑娘是什麼關係的時候,白翌卻突然睜開眼問道:“你對頭髮有什麼看法?”
我心裡嘀咕,怎麼又是頭髮,難道今天二月二龍抬頭?遇到的事都是關於頭髮的問題,於是我就說:“頭髮不就是頭髮唄。”但是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都覺得被這小子給繞進去了。我頓了頓接著說:“別打岔,我要問的是你和樓下那女孩子啥關係?那麼晚了還在樓下說瓊瑤式悄悄話,美不死你。”
白翌用一隻手託著下巴,嘴裡唸叨了什麼,彷彿想要做一個實驗的眼神,然後另一手則迅速地在我頭上拔了根頭髮,我一疼喊了聲:“你做什麼!拔我頭髮幹嘛?”
白翌手裡拿著我的頭髮,又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根很長的頭髮,那根頭髮柔軟黑亮,一看就知道頭髮的主人一定有一頭很長很秀美的頭髮。白翌把兩根頭髮放在一起,那一瞬間,那根長髮似乎扭動了下,雖然很輕微,但是我明顯感覺到,那根長髮在纏著我那根頭髮。我抬頭看了看白翌,他並沒有表現很驚訝,但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嘴裡念道:“難道真的是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問道:“什麼為什麼,你這頭髮是怎麼回事,幹嘛兜裡揣著一根女人的頭髮?”
白翌依然託著下巴,想了半晌說:“明天週末有興趣出門不?”
我有點火了,你小子晚上有小妞約會,大白天的還要我一大老爺們陪你出去逛,我又不是吃飽了嫌撐得慌!你泡妞我還得替你當幌子?
其實我一直覺得忍受白翌這種答非所問的思考說話模式非常難受,這樣說話的人根本就沒拿問話人當一回事。
我哧了一聲,拿著衣服離開了位置,往浴室走,也懶得回他話。而身後的白翌依然在自言自語地嘀咕著什麼,我感覺這小子開始有些神經質了。
我進了浴室,心裡依然十分不爽,一邊洗一邊嘴裡還嘀嘀咕咕地念叨著,不知道是因為他找到了女朋友這點讓我不爽呢,還是他說話的方式讓我覺得不能接受,總之我就是感覺有一股悶火發不出來。我狠狠地搓著自己的後背,偶一抬頭卻突然感覺在浴室的鏡子裡有一團黑色影子晃過,我馬上猛地回頭,但是後面空空如也,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我的腦子裡卻不自覺地翻滾出以前遇見怪事的景象。
我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