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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簡而言之就是豬油蒙了心,情人眼裡出潘安,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倆結作一對,不知道要傷多少人的心了。”古昊然說了句笑語,便很快告辭離去了,他還要去與其他掌門人說事,特意來與端靜說起君侯,一是因為君侯與端靜有大仇,二是因為端靜對此事也很是上心,他背後又是紫霄皇朝,怎麼說也能幫上大忙。
“對了……”古昊然走出去兩步,忽然一頓,轉過頭來對端靜說道:“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那就別講。”端靜似乎看出他想說什麼,搖頭止住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千萬別講,我……我不想去揭阿越的傷疤。”
他們倆說的,是那一日沈越對上君侯時的倉惶恐懼,心中便都有了幾分沉重。
古昊然便道:“你一定要好好待他。”其實古昊然對沈越一見鍾情,也只不過是一見鍾情而已,正如端靜曾經所言,人投契然後方可長久的在一起,互相刻骨銘心。然而古昊然對沈越雖有鍾情之緣,卻沒有長久之分,兩人也從未呆在一起多長時間,更談不上互相瞭解,可見有緣無分,自然沒有多麼的刻骨銘心,也談不上不肯放手。
世人修真,不參絕情斷欲,也參一個悟,命中註定沒有的東西,委實不必強求。
只是,道理雖然是這樣,可古昊然卻難免還是有些黯然難過。人初次喜歡另一個人,第一次做好為一個陌生人去奉獻、包容、接納的準備,卻發現對方早已有良配,長久以來沉默不語的心意皆作為灰燼,這樣的難過,也足以叫人刻骨銘心了。
但這樣的難過,卻只能是自己品嚐的,與那個人,毫無關係。
至於這份心意,也沒有說出叫對方徒增困擾的必要,便湮滅於心底吧。
古昊然長長的嘆了口氣,望著樹梢上的一輪皓月,只覺得清風明月相伴,這條走了百年也未曾後悔的獨行路,忽然就生出了那麼一點孤寂出來。
那曾經腦海中幻想過並肩同行的身影,也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極快的消散了。
那……終究不是我的。
☆、第57章 聽聽老人言
其實古昊然想說的那句話,也是端靜數次想問沈越卻難以問出口的事。
但這世上,畢竟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去做;也不是想問什麼,便能毫無任何顧忌的去詢問。
近來天下頗亂,早先那些日子裡,古昊然也來了多次天玄宮與端靜商談議事,兩人或明或暗,也算一同解決了不少事;古昊然向來有話直說,有一日閒暇之時,他忽感慨對端靜表示了羨慕,羨慕端靜做事沉穩,為人又聰慧無雙,哪怕局勢如何危險緊急,也能及時冷靜下來,力挽狂瀾。
可古昊然卻不知道,端靜這時也就像他羨慕著端靜一樣的羨慕著他這般心懷天下,一往無前的勇氣。
畢竟一個人一旦考慮的越多,算計的越多,那麼他需要擔憂的,掛懷的事情也就會越多。
更別說這件事相關者還是沈越,世間利刃千百種,唯是情字最殺人。
即便是端靜,也會因為沈越猶豫。
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說來,不外是這個道理。
孤自困於情謎並非是端靜的作風,尤其在許多事情上,比起語言,他更喜歡行動。所以端靜直接去找了一個人——掌門師兄,他不知道師兄能不能解決他的問題,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答案,然而掌門師兄時常能給他一些提點,所以端靜想,便去問問掌門師兄吧。
掌門住在雲霄宮,而云霄宮的燈燭還沒有熄。
端靜求見的時候,掌門正在擦劍,他那柄虹光跟了他數百年,早已不用,卻依舊時時擦拭,塵灰未染。
“師弟啊。”掌門在細細的打量著虹光,劍芒鋒利,泛著冷冷的寒光,他蒼老又慈祥的面孔上忽然流露出了分明與溫柔的神態來,“昨日師尊入夢,我又想起當年那些時光來了。”
說起師長,端靜不由一愣,不由流露出些難過的神色來:“師尊他……”
“哈,難過什麼,萬物生靈皆有消亡殆盡的那一刻,不過是早是晚,又有什麼干係呢。你倒是還與兩百年前一模一樣,明明看著性子冷清,卻最是喜怒無常,高興與不高興,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掌門較端靜大出百歲,看著他長起來的,這句話普天底下除了端靜父母,也就只有他最有資格說了。
“我那時很是忤逆,只以為長劍在手,天下哪有什麼地方去不得。”掌門微微笑道,“後來我也的確不曾遇上什麼太大的敵手,便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