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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見他表情不像是在說假話,便回頭對不遠處的孔禮道:“勞煩孔大人先派人將靜無小師父送回住處。”
孔禮領命,叫人上得前處,扶著靜無出去了。
展昭立於鐘樓正中,扶著下巴思索,時而抬起頭來環視。
鐘樓所在之處異常偏僻,這裡灰塵滿天,空氣乾燥,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了。由此可見,這個將靜無搬來此處的人,必定是個對這座寺院十分熟悉之人。
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最為熟悉這座寺院的只有住持淨玄,還有他的三個徒弟:清臨,清逸和清遠。
當然,也不能排除那些因三年前大火而逃離開的原寺僧人。
既如此,他若要將嫌疑之人的可能排除到最小,就必須要先弄清楚三年前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座寺院中目前唯一清楚當年情況的就只有住持淨玄,若要弄明白當年之事也就只能先從淨玄入手。
想至此,展昭忽然堅定的點了點頭,繼而回過身去,望向白玉堂。
昏暗中,白玉堂抱著手臂靠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展昭,一語不發。展昭轉過身來的時候,視線剛好與他相撞,白玉堂凝著他黑亮眸子裡閃耀著的星光,不由得窒了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展昭沒注意到他有什麼異常,只慢步走過去,湊到他跟前,對他笑了笑,“白兄如何杵在這裡也不發聲,展某還以為你睡著了。”
白玉堂立馬將視線移向別處,輕哼一聲道:“五爺想在何處待著還用得著你這臭貓管嗎!”
展昭也不同他計較,只道:“好好好,此時天色已晚,我們不如先回房去歇息吧,展某還要向你詢問萬佛塔內的事情。”
白玉堂不再多話,轉身順著樓梯下去,又出得鐘樓的門,與展昭一同回去西跨院的廂房之內。
西側廂房總體來講要比東廂房的規格要好一些,其全部都為套間,方便同行而來的香客居住。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屋門大敞著,裡面還有人說話的聲音陣陣傳出。他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一起走了進去。
屋內,簫空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此時他正指揮著幾個小和尚幫他搬運東西,將屋子裡擺的到處都是。
察覺到正主回來了,簫空忙綻開一張笑臉迎上去,“師叔回來了,您快看看,可還喜歡侄兒為師叔佈置的房間?”
展昭環視一週,見屋內瞬間多出了許多零七八碎的玩意兒,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些都是你弄的?”
簫空挺了挺胸,“自是小侄為師叔悉心挑選的。”
白玉堂揹著手踱步至牆壁上一副掛歪了的書畫前瞅了瞅,突然搖著頭惋惜道:“畫聖吳道子的雲行雨施,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他頓了頓,接著道:“只可惜拍馬屁拍錯了人,你難道不知道那貓對這些東西全然沒有興趣麼?你找來這些,還不如幫他跑跑腿,辦辦案來的實際些。”
簫空睨著白玉堂,一臉的不爽,“你等粗俗之人,怎可隨意評價師叔,我看你純粹是想要抹黑師叔。白玉堂,我知道你因師叔被當今聖上親封御貓而一直不服,總想變著法的找師叔的麻煩,我告訴你,今後只要有我在,就定然不會令你得逞。”
展昭揉揉鼻子,有點尷尬,“你還是將這些東西全部撤走吧,展某的確不好這些。況且我們身上還有要事,也不會在此停留過久,展某這就給包大人寫信通告一聲,煩他派人來協助辦案,待衙門的人一到,展某便要與白兄啟程了。對了,你之前說讓展某幫你的那個忙……究竟是什麼?”
簫空聽聞展昭一通說辭,臉色早已變得難看,當下便揮手將那幾個幫忙搬東西的和尚趕了出去,賭氣一般的尋了把椅子坐下,道:“我又改變主意了。我決定不讓你幫我去找東西,而是陪我一同去找。”
展昭扁扁嘴,顯得有些無力,“展某已經說過尚有要事在身。”
簫空用手托住下巴,挑起眼睫來看他,笑道:“你當真不擔心你那侄兒的死活嗎?他現在當正被我的手下送往嶓冢山的路上……就算是這樣,也無所謂?”
聽聞嶓冢山之名,展昭忍不住蹙緊眉宇,雙唇也不自覺的抿為一線。
簫空聳聳肩,“沒辦法,我也是被逼的,之前若非我一時大意,受人暗算,現在也不至於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跑來淌這趟混水。”
展昭覺得自己已經越發聽不懂他的話,不禁奇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簫兄可否明確說來。”
簫空對他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