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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源不及他說完,已親自跑了出來,請他們進去,“二位不必拘禮,快請進。”
展昭邊走邊問:“在下聽家丁說,馮姑娘一早被人送了回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馮源道:“早上在門口負責守衛的家丁來報,說是門外突然多了口棺材,他們卻是誰也沒能看清棺材是誰送來的,待他們開啟棺材,向裡一看,發現竟是小柔躺在裡面,懷裡還抱著一隻紙鳶。我聽到後還以為她出了事,跑出去看才發現她只是昏迷,只面色慘白如紙,呼吸也有些綿長,還好她除卻昏迷身上並無任何傷痕,不然……”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那種事他實在是不敢想。
“我去看看她。”白玉堂聞言,想到自己身上有大嫂調配的藥,連忙拿出來,希望可以以此讓她甦醒,也好知道她在失蹤的這段時間裡發生過何事。
展昭心知這時候最好不要有過多的人前去打擾,於是又問馮源:“馮家主方才說馮姑娘回來時曾懷抱著一隻紙鳶?”
“正是。”馮源點點頭,帶著展昭走到一旁,並從桌案上拿起一隻素白色的紙鳶來,“展公子請看,就是此物。”
展昭接過紙鳶,拿在手上端詳。這個紙鳶比起平日放飛的那種要稍小些,上面大體顏色為素白色,卻用黑墨畫有一個女子飛天圖。細看之下,還可以看到一個用極細的銀線勾勒出的類似飛鳥的圖案,卻是在下方,如若不仔細看,興許會有疏漏。這樣一個式樣簡單的紙鳶,拿在手裡,看在眼裡,卻不知為何會有一種令人不舒服的感覺,卻也說不好到底哪裡不舒服,當真奇怪。
馮源見他盯著紙鳶半天不說話,又道:“紙鳶大會就是過兩天了,此時出了這種事,不知是否會與紙鳶大會相關?”
展昭沉默片刻道:“此次的紙鳶大會,似乎透著一股子的不同尋常,只是敵在暗,我們在明,卻也不知他們是針對紙鳶大會,還是針對人……馮家主,在下可否拜託你一件事?”
馮源道:“展公子請講。”
展昭想了想,道:“勞煩馮家主找人暗中查查杭州之內,是否還有其他人遇到同樣的事情,看能否獲得一些有用線索。至於馮姑娘……”他扭過頭去向內室望望,“展某以為,這次的紙鳶大會,還是別讓她參加了吧。”
馮源也贊同道:“如今她的樣子,我自是不希望她繼續參加。哎,當年我已害了她們母女一次,決不能再害她第二次……”
話剛說至此,忽然有個丫頭跑過來,對馮源福了福身,道:“老爺,小姐醒了。”
馮源眼睛一亮,忙繞過她奔向內室。
展昭趁機問那個丫頭:“你們家小姐,平日裡可有什麼仇家?”
小丫頭眨巴著眼睛想了想,道:“仇家不敢說,不過城中倒有不少姑娘眼紅我家小姐的身世,羨慕她有個首富的爹。”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好像不至於將她綁走,再費盡心思送回來吧。
看樣子要想知道到底發生何事,還需親自去問馮小姐才是。
想至此,他也邁步,跟上馮源的步子,走至內室,繞過屏風。
屏風之內,白玉堂側坐在榻,馮芷柔剛剛醒來身子有些虛弱,正靠在他的身上,與他和馮源說話。
展昭見此畫面,忽然覺得有些刺眼,他站在原地,看了許久,卻是未能尋到時機插|進話去,思來想去,他還是默默退下,將空間留給他們。
出了門,深深撥出一口濁氣,腦子似乎又清醒起來。
簫空未能來此,許是已經帶著自己的護手前去尋九星會的人了,他之前說過,他的人向來只在暗處行動,從不曾現身,那馮姑娘是否正是簫空的人送回來的?如果是,那馮姑娘去了何處,簫空也應能知曉,他只要靜候簫空歸來,再向他問詢即可。
正想著,身後忽一聲音傳來:“你怎麼跑出來了?”
展昭聞聲扭過頭去,看到白玉堂已行至自己身後,不禁勉強一笑,道:“屋裡太過悶熱,出來透透氣。”
白玉堂見他笑得勉強,也不拆穿,只順著點頭,“確是有些悶熱,女孩兒的閨房,興許都是這樣。”他忽然抬手搭在展昭肩頭,對他道:“既是悶熱,我們不如尋個空氣通透的地方,正好我有事同你說。”
展昭應好,跟著他跨出內院,回到自己的客房,才剛到門外,就聽天上“撲騰撲騰”一陣響,而後便有一隻傲然白鴿落於他的肩頭。
☆、紙鳶勾魂12
白鴿的腳旁綁著一隻小小的竹筒,那裡面放著傳書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