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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剛入天墉城不久,一日見師兄御劍飛行極為瀟灑,一時羨慕不已,撫掌誇了句,“師兄真厲害。”
因這一句,陵越決心教他御劍,未料到卻催動他體內煞氣,險些為心魔所控,更是重傷師尊。
這事對兩人觸動極大,此後屠蘇再也未提御劍一事,陵越更是多加留意屠蘇,生怕他出了差池。
此事後數日內,陵越除了早課時,皆跟在屠蘇左右。師尊重傷閉關,屠蘇內疚不已,天墉城其他弟子對他更是冷嘲熱諷,陵越怕他自責,只得陪著他。他那時尚小,說話仍有些孩子氣,也會說些令人氣惱的喪氣話,陵越每每總是苦口婆心的勸說,也有嘆息不已的時候,每每如此,屠蘇便會稍顯委屈的看著他,半天也不說話。
陵越也知自己話中語氣不對,這便緩了臉色,拍著他肩膀道,“師兄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師尊閉關的事,你不要想太多。師尊為了受傷,師兄知道你心裡不好過,可是屠蘇,你想師尊為什麼要救你?師尊是看重你才會出手相救,你若再成日沉浸於自責內疚中,豈不是浪費了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你也不想師尊失望,是不是?”
屠蘇眨著眼睛,陵越湊得極近,近的分明看到他眼中隱約閃現的淚花。他暗自嘆息一聲,他這個師弟還是個孩子,下次可得好好教他男兒有淚不輕彈的道理。
“屠蘇不想師尊失望,也不希望大師兄為我擔心。”他說話仍有些奶聲氣,帶著點哭腔,聽在耳裡,讓陵越心裡不由一軟。
他伸出手碰了碰他眼角,抹去水漬,見他微紅著眼,輕笑道,“這才對。屠蘇,你要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下次不要哭了。”
陵越有時會想自己當時怎麼就只教了他這一句,忘了告訴他只是未到傷心時。若是傷極了心,哭一場並無不妥。
這些年來,屠蘇再沒哭過,其中辛酸他不說,陵越亦懂。
風晴雪疑惑的看著他道,“大師兄教你的?”
屠蘇只是一點頭,“多年前的事了,只是後來我沒有再學。”
“因為你體內的煞氣?”見他眉心不展,神色稍顯哀傷,風晴雪不由猜測道。
他極輕的嗯了一聲,便又繼續探路,風晴雪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緩緩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更寫完就來更新,網速實在太渣了,回覆先不回了,因為等下要去趕火車,明天去參加朋友婚禮
深更半夜的我一個人出門打車,有點害怕啊
我去,越說越擔心啊QAQ
對了,明天后天應該都沒時間更新了
☆、章五十三:瑤山之巔
章五十三:瑤山之巔
屠蘇與晴雪兩人尋了多時這才找到一處山崖之巔,雖是第一次來此,屠蘇卻是一眼便認出這裡便是時常出現在他夢裡的榣山。
這個夢伴隨屠蘇多時,夢裡隱約有一人廣袖長袍位於山巔處彈琴,而他身邊有一水虺相陪,名喚慳臾,他隱約聽兩人提起此處是榣山。
榣山、月靈花,此處便是他所找之地。
他不明白為何腦中時常浮現榣山之景,到了此處更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好似要將他吸進去一般,屠蘇心下凜然,不時環顧四周。
晴雪一聽此處是榣山,便開始找尋月靈花。這月靈花生於山崖處,晴雪身輕如燕腳下一點縱身躍至懸空的崖邊,伸手便去採那花。這山崖懸空,崖高險抖,崖底望不到盡頭,若是不慎落下,必將粉身碎骨,她小心的接近月靈花,摘下的同時借力躍至崖頂,一搖手裡的花對著屠蘇道,“月靈花。”
尚未待屠蘇接過花,崖地深潭中猛然騰起一條蛟龍來,只見它龍頭高抬氣勢洶洶的源源不斷向兩人噴水。它體型龐大,這水灌在兩人身上力如千斤,晴雪方才恢復瞬間被擊翻在地暈了過去,手裡仍舊緊攥著月靈花。
屠蘇謹慎的望著化作人形的黑衣男子,腦中隱有影像閃現,那人在耳邊說,“不是悶,是會悶死了,長琴,你跟我說說。。。。。長琴,你彈的曲子真好聽。。。。。長琴,你很喜歡這裡的山水吧。。。。。。長琴,你會一直留在榣山吧。。。。。”
他捂著頭,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神色微怔道,“你是。。。。。慳臾?”
眼前之人便是他夢中所見之人,雖容顏已現滄桑,那般自信的氣魄倒是未變半分。
那人望著他的眼神含著深意,他的目光平靜眼眸中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屠蘇聽他平靜的說,“我仍是慳臾,而你也不再是太子長琴。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