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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好奇心便起:怪了,他們成親這麼多日竟不曾圓房嗎?這姓林的小子,不會是為了令狐沖才如此罷。這個想法讓他有點不爽,但還是繼續聽了下去。
另一邊嶽靈珊聽林平之親口說出對自己無意,眼淚便落了下來:“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白日你對我雖親密,晚上獨處時卻冷淡得緊、更不肯和我同床。你既如此,成親前為何待我那麼好,又為何娶我?你對我無意,我卻對你有心。我爹幾番問你待我怎樣,我怕他責怪你,都說你待我很好……”
林平之忽然躍上車去,厲聲道:“嶽不群幾次問我待你怎樣,此話當真?”嶽靈珊哭道:“你是我夫君,我怎會騙你,又怎會在爹爹媽媽面前說你的不是?”林平之沉默不語、面上扭曲,在月下甚為可怖。良久才道:“哼,原來……我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言語維護於我,你爹早就知道我修煉了辟邪劍譜、我早死在華山上了。”
嶽靈珊拭去眼淚,不解道:“你這話好生奇怪,你待我不好竟是因為修煉辟邪劍譜之故嗎?我爹打敗左冷禪、還有你報仇所使的劍法,便是辟邪劍法?”
林平之道:“正是!”語氣中不無得意。又冷笑道:“令狐沖搶回了那劍譜,你爹卻先一步拿走了、還砍傷了我。幸而那劍譜終於是到了我手裡……”嶽靈珊叫道:“不會的!我爹說是大師兄搶了去、又砍傷你。大師兄劍法大增,難道不是從你家劍譜學來的?”田伯光聽到此處,便搖了搖頭:你竟會懷疑他偷東西,不怪他對你死心。
林平之又是一聲冷笑:“令狐沖劍招毫無章法、只勝在出其不意,我林家的辟邪劍法卻是內功與劍招兼修、自成體系,怎能相提並論?”嶽靈珊道:“原來大師哥所使的不是辟邪劍法,那我豈不是錯怪了他?”
只聽林平之道:“那也是你爹狡猾。當日令狐沖為了我去搶劍譜,我是親眼所見。是你爹趁他重傷昏迷之時拿去了劍譜,順水推舟賴令狐沖偷了去。”嶽靈珊嘆氣道:“大師兄他從小就不貪旁人物件,我懷疑他,本是不該。”田伯光點點頭,暗道:正是如此,他為人光明磊落,怎會貪圖旁人東西?
林平之語氣恢復平靜:“我知道令狐沖不會欺瞞我,所以一直相信於他。令狐沖他當真是重情義,即便為了辟邪劍譜受了許多冤枉,見我有難還是會出手相助。”只聽嶽靈珊疑惑道:“我知道,你和大師兄從前關係是好的。既然如此,昨日你又為何不要他幫忙?”
林平之聲音忽然尖銳起來:“哈!令狐沖那薄情之人,他哪裡對得起我一片心意了?”嶽靈珊不明所以:“大師兄為你出生入死、也算對得起你一番信任,哪裡對不起你?”田伯光卻是明白林平之話中之意的,心中慶幸:原來你這小子對令狐沖的感情竟不比我少。只可惜你晚了一步,我既先於你讓令狐沖知道我的心思,你便早已沒了機會。
田伯光已無興趣再聽他們夫妻爭吵,便悄然離去,回到令狐沖身邊:“令狐兄,你師弟和師妹為了嶽不群偷劍譜之事可是吵得很兇。”令狐沖笑道:“你聽了這麼久,就是一直聽他們夫妻吵架?”
田伯光想到方才林平之一番話,嘴角幸災樂禍地翹起:“他們說到辟邪劍法,我一時好奇便在旁邊聽了。原來那辟邪劍法卻是要自宮才可練習,你林師弟早已成了個太監。”
令狐沖嘆道:“果然如此。”田伯光見令狐沖面上只是瞭然,不由得大奇:“令狐兄竟已知道此事?”令狐沖點頭:“正是。”便將辟邪劍法的淵源講與田伯光聽。
“令狐兄若是早些講給我聽,我也不會擔心了。”聽田伯光如此說,令狐沖疑惑道:“你擔心甚麼?”田伯光笑道:“我怕你一時心軟、又遭了他暗算,若是田某不在近旁,那令狐兄豈不是……”令狐沖沒想到田伯光竟會往這事兒上想,當即惱道:“死淫賊,又想些下流事情!”
這時二人聽到群馬奔騰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楚。二人對望一眼,皆猜到這便是青城派的人來尋仇了。待令狐沖與田伯光到了馬車附近,卻見有一黑衣蒙面人正以一敵眾、已然是壓制了青城派眾人,便只躲在高粱叢中檢視事態發展。
田伯光看了一會兒,道:“令狐兄,這人和你師弟似乎使的是一路劍法,只是……”令狐沖接過話頭:“只是速度慢了太多,比起林師弟和師父相差甚遠。”
這時青城派弟子已是死的死、逃的逃,只聽那蒙面人道:“在下奉左掌門之命前來相助。林少俠雙目為木高峰毒液所傷,若不得左掌門親手施救,不要說復明、只怕少俠性命亦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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