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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怔了一瞬,待要再勸,田伯光已上前道:“令狐兄,人家既然不領情,又何必討嫌呢?”嶽靈珊聽了,想道:這淫賊似乎對我夫婦無甚好感,說不得他便要將這藥收回了。便勸林平之:“恆山派的治傷靈藥天下有名,平弟,你……”
林平之咬牙切齒:“我甚麼?令狐沖給的東西,我便不要。”嶽靈珊無法,只得將藥還給令狐沖,又舀了清水向林平之頭上淋下。這次林平之死咬牙關,再不發出一點聲音。
令狐沖知道林平之對自己已生了嫌隙,邊嘆息一聲,向恆山派眾人道:“咱們將馬車留下給他們夫婦,便繼續趕路罷。”
令狐沖才轉過身去,便聽林平之大聲道:“你心裡有了旁人,還來管我作甚?你既覺得他好,便只管和他走就是!”林平之本是傲氣之人,被令狐沖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自然羞憤交加;聽到田伯光的聲音、再想到這二人的關係,怒火便更盛。
嶽靈珊與一眾女弟子盡是面色大變,皆以為林平之這話是說岳靈珊與令狐沖有所瓜葛。當下便有女弟子怒道:“你怎麼敢說這樣不要臉的話?”只是令狐沖與田伯光對視一眼,面上皆是瞭然——林平之這是指桑罵槐,說的卻是令狐沖了。
目送嶽靈珊趕了馬車遠去,令狐沖不由得替他二人憂心:小師妹身上有傷,林平之又瞎了眼睛。即便此刻林平之將餘滄海一行殺盡,但青城派總會得知此事的,到時候必然要找林平之尋仇。又想到方才林平之對嶽靈珊一直極冷淡,如此,他們夫婦感情定是不睦了。自己的小師妹青春年少、一直得眾人嬌慣,如今卻被林師弟如此冷待……
他怔怔地想著,不知不覺間落下眼淚也不曾察覺。田伯光見令狐沖一直望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便走到他身邊道:“令狐兄,你若擔心他們,你我何不暗地護送他們一程?”令狐沖被他從沉思中驚醒,擦了眼淚,回道:“那怎麼行?我怎能不顧一眾恆山弟子的安危,撇下他們自行離去?”
胡扯。且不說恆山派這麼多人、此處離恆山又沒多遠,即便令狐沖不在她們也能平安返回。田伯光心念一轉,便笑道:“令狐兄不是顧慮我吧?”
令狐沖面上一紅,下意識地回頭看向恆山派眾人、見她們皆未走上前來,便低聲答道:“小師妹如今對我來說如親人一般、林師弟又是我友人,我自然擔心他們。只是,你先前不是說,要我對旁人少幾分關心?你對我而言……比他們重要。”
聽令狐沖如是說,田伯光即便是當下為這人死了也甘願:“你我皆是江湖上的浮浪子弟,日後定要時時相伴的,我怎會因為這點小事對你生了嫌隙?倒是你此刻不跟去,若是青城派得了訊息、去追殺他二人,日後你便要後悔莫及啦。”
令狐沖腦中便浮現出了嶽靈珊夫婦被一眾青城派子弟圍攻的場景,嚇出了一身冷汗。當即便向儀和、儀清吩咐,讓她二人代自己引領眾人回恆山,自己與田伯光各牽了一匹馬沿著嶽靈珊所行方向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原著中林師弟對大師兄的恨簡直毫無來由,讓人好生疑惑……若是愛而不得、因此生恨的話就很自然了o(╯□╰)o話說我開始做定製封面了,還在摸索中……有興趣的戳進來看看吧
26、傷逝 …
此處去華山只有這一條官道,令狐沖與田伯光自然不怕走了岔路。追出二十餘里,二人藉著月光看到路彼端有輛馬車正緩緩前行,便放慢了馬匹前行的速度。
與馬車的距離逐漸縮短,令狐沖看到林平之竟在那馬車旁徒步前行,詫異道:“怪了,林師弟怎麼不在車上休息?”田伯光勒住了韁繩,道:“令狐兄,你牽馬留在此處等我罷,我去看看他搞甚麼鬼。”令狐沖也知道再往前去就要被對方覺察,只有施展輕功在旁偷窺,便道:“好,你自己小心。”
田伯光輕功極佳,悄無聲息便到了與大車平齊之處,在路旁的高粱叢中與之並肩而行。只聽林平之道:“你華山派門規嚴厲,如何會准許你一個女子拋頭露面?他是要我見到你。那之後,我入華山派、與你談婚論嫁,一切都是你爹計劃好的,目的便是我家的辟邪劍譜!”
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嶽靈珊出聲:“不管你是信不信,我在到福州之前都不曾聽過‘辟邪劍譜’四個字。不管我爹如何,我待你是一片真心。”興許是心軟了,林平之語氣也不如先前冷硬:“好罷,我便信你一次。只是我對你並無情意,你繼續跟著我這瞎子作甚?你我只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你還是回你爹孃身邊,我們就此分道揚鑣罷! ”
田伯光聽他講“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