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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幾個月,令狐沖在水牢裡專注練功、之後又連日趕路奔波;加上在福州時,令狐沖為搶辟邪劍譜失了太多血、那之後又心情鬱郁,清減一些也是在所難免的。只是這些日子以來,除了田伯光,再無旁人相問於他。
令狐沖再難忍耐,上前一步擁住了對方。田伯光被對方從未有過的親密舉動嚇了一跳:“令狐兄?”
原本,令狐沖也不是會經常做些親密舉動的人;加上令狐沖先前得了對方多次輕薄舉動,早就對田伯光有了戒心、肢體接觸也是能免則免。此刻卻……這人不是又被下了什麼怪藥吧,田伯光只能想出這一個可能。
令狐沖在他耳畔咬牙切齒:“田伯光你這混蛋,你明知我最受不得他人對我好,你還……你還……此番不同以往,若我始終不知實情、不來救你,你這採花大盜難道還要出家做和尚不成?”
田伯光輕佻地笑:“就算田某真做了和尚,也不會遵守那些清規戒律的。我待你好,那也是田某的私心作祟。說到底,還不是希望令狐兄能屬於我?只可惜成效不佳,但田某既決意待你好,也只能認栽啦。”
令狐沖用手在對方背上狠狠捶了一下:“胡扯,說甚麼認命,根本都是胡說八道。你這傢伙分明就算計好了罷,每次對我做了那種……那種過分的事,就百般對我好,讓我再狠不下心來。”
雖然心中想法的確是若令狐沖所說一般,但田伯光可不希望對方將自己一番算計說得這般清楚。尷尬地咳了一聲,田伯光無奈道:“田某想要得到心意所屬之人,這也不是甚麼難以理解的事。若是,”想到同樣為了令狐沖被困少林寺的任大小姐,田伯光神色便黯淡下來:“若是你已和旁人心心相印,田某便不會令你為難,此後不再糾纏於你便是。”
這人總是這麼狡猾。你這樣說,我怎能不對你……
令狐沖忽地放開田伯光,向佛祖方向跪下:“佛祖為證,我令狐沖只屬意田伯光一人。日後,我定與他生同寢、死同穴。無論何等艱難險阻,我也願與田兄一起承擔。”平日就足夠瀟灑的令狐少俠,在所愛之人面前也不忸捏。
話畢,屋中一陣短暫的寂靜。
田伯光眨了眨眼。朝思暮想的事情如今真的發生,他反倒有些不敢置信。這不是我做了白日夢罷?便試探地問道:“令狐兄,你可知你方才說了什麼?”
令狐沖起身,狡黠地笑道:“你既對我誓死不二、甚至願意為我捨死忘生,我若是不對你忠貞不渝,豈不是太對不起你啦?”
“唉。令狐兄,你若只是感念田某一番付出才應承我心意,那……你也不用勉強自己了。” 聽田伯光如此說話,令狐沖簡直想給他一拳——老子好不容易才說得出這這話,你倒不信了。
言語的分量不夠,行動總可以了吧?這般想著,令狐沖便上前兩步,以手扶住田伯光肩膀,在對方唇上輕吻了一下……
令狐沖在這事兒上本就生疏,那個所謂的吻,也只是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罷了。只是這一下,真真是讓田伯光感受到了什麼是春回大地、百花齊放的感覺了。
輕笑一聲,田伯光抱緊了那個因為害羞而以後背對著他的人:“真是可愛的告白啊,衝兒,我都心花怒放了~若不是場合不對,我真想當下就要了你。”
令狐沖瞬間炸毛,手肘使力向身後擊之:“死淫賊,佛祖面前你亂說什麼!果然是淫賊,儘想些齷齪事情,真是下流……”還想再罵幾句,對方的唇已然親了上來。一個激烈的、能讓心都滾燙起來的熱吻。
所以說這人到底還是個採花大盜嘛,見縫插針地佔我便宜。在全身心投入親吻中之前,令狐沖迷迷糊糊地想道。
但是,也不覺得討厭就是了……
“那日我離開你那裡,心中亂得很,見向問天向大哥被正派魔教一同追殺,便替他打抱不平、出手相救;不想之後去了梅莊,又橫生事端……後來我知道你和盈盈為了我身陷少林,就來尋你了。”二人並肩而坐,令狐沖將先前的經歷講給了對方。
令狐沖講完,田伯光愣了好一會兒,顯然沒有從這一番奇遇中回過神來。良久,田伯光才感嘆道:“令狐兄竟習得這邪門招數,只怕你再想回華山派更是難上加難。不過只要你化解了那六道真氣、此後無性命之虞,我就放心啦。”
哪裡就無虞了?說到那邪門的功夫,令狐沖不禁在心中苦笑。自己先前習得吸星大法,雖然使自己不至死於內傷,只是卻留有了隱患。
“那些吸取而來的他人功力,會突然反噬。功力越多,反撲之力便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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