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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才如此不顧一切為你……”
此言如響雷般,炸得令狐沖七葷八素。下意識便要解釋:“前輩您如何得知……?其實我與田兄只是……只是泛泛……”平日令狐沖最是狡猾善辯,此刻竟然語無倫次起來。
莫大先生撫須笑道:“我先前不知,但見你這般反應便知道了。”令狐沖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只能惴惴不安地看著莫大先生。男子相戀本不容於世俗,莫大先生若是斥責於我,那我也只能認了。
莫大先生表情如常,如同敘述常事般說道:“只是龍陽斷袖異於人間常態,你若無意,便不要去管那賊的死活,以免日後橫生枝節。”聽了這話,令狐沖紛亂的思緒卻逐漸清晰起來,起身拱手道:“晚輩多謝莫大先生關心。只是,晚輩心裡也是……愛極了那人。”
心中豁然開朗。那人對自己頗為用心、自己也愛慘了他,又何必遮掩?我令狐沖向來恣意豪放、不拘小節,世俗言語我何需在意。當下便有了底氣:“晚輩自知此情違揹人倫,只是……他對我情深意重,我自然要投桃報李。若是和那人在一起,旁人冷眼晚輩亦不在意。”
當下便做好了被長輩責罵的準備,不想莫大先生不怒反笑:“好小子,敢做敢為。正該如此,旁人言語管他做甚?”這真真出乎令狐沖意料之外:“前輩竟不覺得此事……”
莫大先生擺擺手:“唉,男子相戀雖是違背常理,你小子卻不是獨一份。我也活了偌大年紀,這些事也見多啦。”言罷嘆了口氣,彷彿想起了往事。令狐沖見莫大先生陷入沉思,也不再作聲。
此刻已經明瞭自己的心情、也解開了心結,令狐沖只想早些去少林寺見田伯光。於是他便將恆山派一行託付給莫大先生,便上岸買了快馬,向少室山方向趕去。
作者有話要說:淫賊苦盡甘來了……還有,衝哥,你可別只顧著某人忘了救盈盈←_←打滾求評論 ̄ ̄
19、明悟(下) …
作者有話要說:很甜的一章,略肉麻(^o^)/ ̄
令狐沖一路策馬狂奔,來到少室山下。抬頭向那在山林中現出的屋簷高塔看去,令狐沖長舒了口氣。
先前總覺得,那些文人騷客為丁點小事便多愁善感,簡直無聊至極;只是自己這次,也終於體會到了“七分相思,三分化愁”的滋味,分明,也才分別數月而已……
想到那兩個人都因自己的緣故被困在少林寺,令狐沖便有些哭笑不得。田伯光這人,明知道自己以過往所為,必定不受少林之人待見,還非要逞強;盈盈也是,平日相處時分明是個冷靜聰慧的女子,這時候卻犯了糊塗,以身犯險。只是……追根究底,那兩人皆是因擔心自己之故,才會落得個身陷囹圄的下場,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二人帶出來的。
“田施主正是在此處頌經。”令狐沖向領路的小沙彌道謝,一邊疑惑著方證大師竟如此相信這淫賊、此處不留人看守。
想到方才那小和尚的話,令狐沖就有些想笑。田伯光那採花大盜與青燈古佛——怎麼看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然而待他推門而入,見那人面向佛祖而跪的背影,忽然覺得鼻子發酸。
這個人,一直以來都以那樣熾熱的眼神看向自己,一直對自己關懷備至,一直不離不棄……自己當初怎麼就迷了心竅,認為對方多次作為只為肉慾,對那一番赤誠心意視而不見?
先前令狐沖還是華山派首徒,即便認識到自己的心意,也會顧及著師父教誨與華山派名聲說些口是心非的話;如今他自覺已成了個無根浪子,反倒將先前那許多顧慮拋諸腦後,只是想著此後的路要與對方一同前行、再不隱瞞自己的心意。
平復了翻湧的思緒,令狐沖張口喚道:“田兄。”
田伯光回過頭,似乎頗感意外:“令狐兄?你怎麼來了?”說著站起身來。令狐沖沒有回答,只朝他笑笑:“依田兄的性子,在這兒可悶壞了罷?我見外面無人看守,不想方證大師還真是放心你。”
田伯光一笑:“除了沒有酒喝,其他倒也可以忍受。我既答應了方證大師,又豈會擅自離去?令狐兄也知道,田某即便有些行事為名門正派所不齒,卻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說話間也拿眼上下打量著令狐沖。
數月前分別之時,對方的模樣還歷歷在目;此刻一見,田伯光只覺得令狐沖雖不復之前的滿面病容,但對方身上所穿的衣服卻顯得有些寬大、下巴也愈發尖了。便上前幾步,伸手拍拍令狐沖的肩:“令狐兄近幾月做什麼去了?我瞧你氣色改善不少,人卻清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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