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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肩頸、胸前的肌膚。
原本身體已經因為興奮而微微發抖,手指卻在劃過對方肩頭時停了下來。忽然有種即將失去什麼的恐懼感,林平之心裡叫著不要看不要看,手卻還是顫抖著鬆了令狐沖的衣領。
令狐沖的肩上……有一個齒痕。
那地方已經結了疤、似乎有些時日。那痕跡很明顯,想來當初那咬在令狐沖肩頭的人定是用了很大力氣。那個咬痕就如同一潑冷水一般,將林平之身上、心裡的火全部澆熄。
那日帶走令狐沖的究竟是誰?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兩個問題林平之每每都避開不想;只是此時那個疤痕就那麼清楚地留在令狐沖肩上,讓林平之不得不面對他不想面對的事實。
那個人……到底是誰!?眼中浮現兇狠的殺意,林平之幾乎要將牙咬碎。如同溺水之人一般困難地呼吸著,良久,林平之才平靜下來。
在這種情況下,林平之也沒心思再對令狐沖做什麼了。伸手整理好令狐沖的衣服,林平之俯在令狐沖耳邊,輕聲低語:“大師兄,你那一晚定是不願的,是不是?若是讓我遇到那人,我定要為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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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你欺人太甚了!”四肢無力、絲毫動彈不得,恥辱與憤怒交織,令狐沖眼中簡直要噴出火來。
“大師兄,氣大傷身啊。”林平之臉上仍掛著溫柔的笑意,令狐沖看在眼裡,卻只覺得反胃得很。“我對大師兄就如同那詩中所言,‘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大師兄心裡沒有我,我只好用些手段。只是你也不用氣,今後你我二人總在一處,我自然會疼你、愛你,豈不是很好?”
“好個屁!林平之,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這卑鄙小人當做至交。”令狐沖忍不住破口大罵。聞言,林平之眼中劃過一絲受傷,隨即卻又恢復了笑意:“無妨,做到後面大師兄總會喜歡的。”
怎麼可能!□的胸膛被對方的手指劃過,令狐沖只覺得身上發冷;被對方吻住,令狐沖心中卻只覺得噁心。然而身體動不了、只能任對方上下其手,令狐沖心中不免絕望:難道今日,我令狐沖就要被這陰險無恥的小人給……
“!�”令狐沖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喘氣,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這才反應過來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不過若說是夢,那被人吻住和觸控的感覺卻是切切實實的——噁心。
“衝兒,你可是被噩夢魘住了?”聽到女子關切的話語,令狐沖這才發現嶽不群夫婦正站在床前,便掙扎著起身跪在床上,道:“師父,師孃!徒兒……我……”喜極而泣,卻連話都說不清楚。
甯中則見到令狐沖也是激動得眼中含淚,聽令狐沖講了前一夜發生的事後便關切了幾句。嶽不群卻只是冷冷地聽著令狐沖敘話,只是在令狐沖喚他“師父”的時候冷笑一聲道:“你得了那魔教教主女兒的青眼,我哪裡擔得上你一聲‘師父’。”
……
“若我知道此次來福州會是如此……我決計不會走這一遭的。”令狐沖坐在船尾自言自語,話畢舉起酒罈,將餘酒一飲而盡。
令狐沖原本以為自己尋回了辟邪劍譜、那紫霞秘籍也被證實是勞德諾所偷,這下自己的冤屈徹底洗清了,總有一日能回到華山派門下。只是後來嶽靈珊追來,那一番質問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誰是你的師父、師母?我爹爹媽媽,跟你又有甚麼相干?”……“世上又有誰像你這般狡猾?你在他背後砍他,他背後又沒生眼睛。”……先前嶽靈珊所言又浮現在腦海,令狐沖不由得握緊了拳。
只是,縱使嶽靈珊一番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傷了他的心,到底是一同長大、情分非同一般的小師妹,令狐沖還是不願怪她的。這樣一來,令狐沖的氣便全朝著林平之去了:“你這臭小子,老子遭你暗算在先、為你拼命搶劍譜在後,還要因你受這麼大的冤屈,簡直豈有此理。”心裡便壞心地希望林平之的傷好得再慢一些。
習慣性地抬起酒罈要喝,卻發現壇中已空,只好苦笑著將酒罈放下。
這些日子他為避嫌,若非必要便不與恆山派弟子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是一人獨處。此刻被往事所困擾,令狐沖不由得自嘲道:“令狐沖啊令狐沖,師父師孃將你趕出華山,小師妹也不信你,連林師弟也似變了個人一般,你活得真是太失敗啦。”
此刻,令狐沖只想有人陪自己大醉一場、一笑忘憂。
只是這茫茫江水之上,又能有何人陪他一解寂寞?
18、明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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