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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字,大氣從容,不可羈縻,也只有兄臺這般風采才襯得上這樣的名字。在下姓……白,雙名天涯,今日得與兄長相識,實是三生有幸。”
我和他客套到了樓上才各各分開,關門之後頭一件事,便是拿澡豆洗了碰過他筆的那隻手,然後順著二樓窗戶把水和水盆一起倒了下去。倒水時我看到旁邊窗戶裡透出一線明光,側耳細聽卻又聽不到任何動靜,只得暫時不作理會,回到床邊抱起縱橫輕聲哄著。
才過三更,窗框上傳來淺淺的敲擊聲,三輕一重。我也回了三下敲擊,那聲音又換成了一重一輕,連敲了四次。我將插銷拔開,門外便無聲無息地翻進來一個黑衣勁裝之人,一見我便俯身跪下,拉開了面幕。
我挑起那馴順的下巴,感慨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那張秀美的臉上淚光盈盈,低低叫道:“教主,您活著回來了?白教主忽然來了,就說要替您報仇,咱們都以為您真讓老教主金屋藏嬌了……”
我極力控制著手上的力道,才沒直接把她的下巴掰下來,心中又唾棄起自己:我又不是不知道這幫堂主的德性,幹嘛還叫她來呢?還不如直接自己殺上總堂去,起碼少受點刺激。
床上的縱橫忽然打了個呵欠,江白素立時渾身繃緊,向那邊望了一眼便即轉過頭來,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這是該叫小教主還是該叫三公子……”
我終於忍不下去,拎了她的領口把人弄起來,當面威脅道:“你再說一句廢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她立刻捂上嘴不再言語,我便放開她的手,要她將魔教此時的人員分佈都告訴我。她緊緊捂著嘴坐到了桌邊,只趁著窗外透入的月色,指尖蘸水在桌上寫下白軒彌一派的人名和山上新換的佈防。
天色將亮,江白素便要回去。我攔住她道:“你的行蹤瞞不過白軒彌,回去未必有什麼好下場。我現在已不是我孃親生之子……就算是,做母親的也總要偏疼小兒,更不會為你一個小小堂主留心。你先替我辦一件事,過幾天我掌了權你再回來不遲。”
她身形頓時停下,我自縱橫胸前拿出那塊貼肉的玉牌,在房中尋出墨汁正反拓在了一張帕子上,教了江白素當如何使用,便抱起兒子踏出門去,推開了那位寫手的門。
“白兄好生勤勉,這一夜竟未曾擱筆麼?”
49、兄友弟恭
他桌上依舊是字紙凌亂,手中緊握著一支細筆,睜著一雙大眼,極無辜地看著我:“嵐兄起得好早,可是客棧住得不舒服?你看我這裡亂的,哪裡下得去腳。還請嵐兄略等一等,我收拾好這些東西便出來。”
我的目光只在那堆字紙中隨意掃過便即收回,裝著沒看見那摞紙當中隱隱透出幾點是硃批痕跡,點了點頭道:“白兄且收拾,小兒禁不得餓,我先帶他下去吃些東西。”
我和縱橫安安心心地吃了頓早點,白作家才從樓上一步三搖地晃了下來。我立時關切地迎了上去:“白兄一夜辛苦,又寫了多少了?”
他步伐都有些不穩了,眼角眉梢卻是一片滿足之色:“遇見嵐兄之後,我的文思真如裸奔……真如泉湧,這一夜又是一萬字了。照這速度下去,兩個月之內便能將這本書完結了。”
我二話不說便從他手中接下新稿,如飢似渴地讀了起來,讀了幾句才想起來我跟他說過不識字,便又撂在桌上問道:“白兄可真了不起,我這樣的粗人,平生最佩服的就是讀書人……不知這本書結束了,下本兄臺打算寫什麼?”
他的笑容一時黯淡了些,卻又即刻抹去了那絲沉鬱,上半身向我這邊傾了一傾:“能寫完這本已是我平生之願,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我反手拿住了那隻將將拂到我手背上的手,將它移到了稿紙堆上:“承蒙賢弟不棄,愚兄正想聽聽後續情節,還請賢弟為我讀來。”
他在紙上摸了幾把,攏起來拿到手中,卻隔著紙張看了我一眼:“這樣兄臺賢弟地稱呼實在是太生疏,咱們雖然萍水相逢,但已經以文字交心,兄長直接叫我弟弟就是了。”
稱呼而已,算得什麼?我微笑著向他一頷首,叫道:“弟弟。”
他低低應了一聲“兄長”,立時低下頭念起了新章,念罷之後又將那沓紙珍而重之地收入懷中,站起身來提議道:“弟弟忝為地主,兄長新來,理當由我作東,請兄長遊玩一番。如今天色正好,若兄長不棄,咱們便在周圍看看風景如何?”
“好。只是我帶著孩子,人多的地方也不便去,咱們先去書肆看看你那些已經出版的書可好?”
四十本,一千兩百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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