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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今竟要親手殺了他。
可想起我爹設定集裡那段設定,又實在讓人沒法留下他。就是狠下心一命換一命,因為難產而死也實在丟盡了魔教的臉面,九泉之下我也抬不起頭做鬼啊!
既無保全的可能,還是早日了結,於他於我皆是幸事。我閉上眼,將頭盡力仰起,內力聚於掌心,右手一翻,輕飄飄地拍向小腹。
——上一次我欲自傷時還有龍九攔下我的手,這一次,卻不會有人如此盡心地保護這個孩子了。
這掌才按到腹上,未曾印實,我的胳膊卻被人用力拉開。一股大力自小臂上傳來,激得我立身不穩,狠狠地跌進了池子裡。頭頂上傳來一個冷傲如霜的聲音,破開水面直入我耳中:“你武功本已是令人齒冷,若連丹田這點內息也散了,還當什麼魔教教主,當什麼攻四。”
秋嵐緒,他怎麼會來?
自打知道魔教將來要被秋嵐緒搞垮,我心裡對他就殊無好感,每次在他面前,無論多麼狼狽也一定要端起與他平起平坐的教主架子來。我強忍住被溫熱池水嗆得直欲從喉中透出的咳聲,掙扎著透出水面,挺身直立,一手撩開沾在臉前的長髮,隨手整理散亂的衣襟,漠然答道:“那又如何?”
秋嵐緒卻沒答話,雙目直盯在我身上,面色漸漸沉鬱,忽地長袖一拂,一股勁風掃過,已將我撞出了浴池,倒在光滑的地磚上。
秋嵐緒的臉在我面前驀然放大,一隻纖長秀美的手輕拂到我身上,瞬間便將衣裳當胸扯裂,化作碎片飛落到地上。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提將起來,目光向下一路延伸,殺氣騰騰地逼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著實有些呼吸不暢,再難抑住氣管中痛癢之感,掩住口鼻悶咳起來。
那兩道目光如利刃般在我身上劃過,我猜之所以那目光還未變成真的利刃只因為我現在是他兒子了。卡在我喉間的手收了又收,頸骨欲折的響聲清晰地在我耳中迴盪,就在我險險窒息時,那隻手終於放開,我兩腿一軟,就在秋嵐緒面前跌坐在了地上。
我眼前一片漆黑,低頭只顧喘息,一手輕揉著頸間深凹下去的指痕,猛聽得頭上傳來一陣夾雜著無限怒意殺機的話語。
“我不管你穿來之前是什麼人,是攻是受,你既穿成了百里封疆,就該擔下他炮灰攻的職責,為煙兒守身如玉,怎麼竟敢自甘為受,揹著他與人苟且?”
穿成……百里封疆?這還是百曉生編出來的那套詞?
他竟然信了?反派BOSS不是有義務比一般炮灰路人甲都更有文化麼,這樣的破綻百出的謊話他怎麼能信了?
25、上一代的恩怨 。。。
也許是百度的光輝矇蔽了眾人的眼睛,也許是我們這個作者的智商過低以至影響了筆下的人物,這麼明顯不靠譜的謊言竟然被群眾廣泛地接受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眾人都相信我是穿越者,相信我是下本書的主角;對我倒是隻有好處。無論是主要配角也好、背景板群眾演員也罷,除了像我這樣睿智清醒的人,又有誰能抗拒增加出場次數的誘惑呢?
這個謊言既能讓白道諸人放棄殺我虐我的打算,把我和冼冰刃捧得和正牌主角玉嵐煙差不多少,那麼在這嵐颺宮內,必然也會有被出場戲份矇蔽理智,可為我收買利用的人。
我垂首坐在地上,頸子火辣辣地疼,胸中煩悶欲嘔,遍體不堪入目的青紫更都落在了平生大敵的眼中。就算如此,我還是壓不住嘴角上揚的趨勢。一時勝敗榮辱算得什麼,只要我還有這三寸氣在,將來總會有翻盤的一天!
我一手撐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踏過秋嵐緒面前,從屏風上拿下剩餘的衣衫穿上。他早已轉過頭背對著我,直到我換罷衣裳才道:“本座先前不合對你疏於管教,令你如此放蕩無行。從今日起,你便待在本座身邊,一舉一動皆不得脫我雙目!”
我只回了他一聲冷笑,推開屏風出去,自一個侍女手中拿過毛巾,坐在圓凳上揩抹腳上水漬,便有侍兒跪著替我著鞋襪,後頭又有人上來替我挽了髮髻。
梳頭的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還將我兩鬢各留出一縷長髮,後面也未全束上去,而是披了一半在肩上——我自鏡中看去,倒和玉嵐煙的打扮十分相似;並連我這身衣服,也是和他同色系的青衣。
不知秋嵐緒是打算看著我睹衣思人,還是說他們宮中僅有這麼三種顏色的衣服,我現在是他兒子,不能與奴僕同著白衣,只好和他心愛的徒兒做一般打扮。
我十指上還染著鳳仙花汁,怎麼也洗不下去,便將手也交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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