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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一群白衣侍從吩咐道:“把這畜牲扔進水牢清醒幾天!”
那群人走到近前我才看清,皆是些貌美出塵的少年男女,在秋嵐緒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應聲便圍了上來。我將長袖在面前一甩,昂然道:“本座自會走,不必你們動手!”
那些人對我的話都恍若未聞一般,只望向秋嵐緒。得見他點頭示意,才向我或福身或施禮,有個女子頭前引路,剩下的人便將我圍在當中,各自抽出兵刃對著我,擁著我緩緩前行。
上回在魔教之中先捱了他一掌,又受了二十鞭,這回能毫髮無傷地關進地牢已算是運氣不錯了。只是這裡是嵐颺宮的所在,弟子單看外表就知道質量比我們魔教高出不少,地下又沒有作者劇透給我的秘道,想要逃脫恐怕也十分困難。
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節約體力,盡力修復經脈損傷。反正秋嵐緒要殺我只是抬手間的事,防備也好、反抗也罷都是無用之舉,倒不如安心等著看他如何處置我。
走到地牢盡頭,便是秋嵐緒方才說的水牢了,那些弟子都退到我身後,其中一人替我開了牢門,我便踏著石階下去,一步步踩進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這樣凍得人心臟都要麻木的溫度,如同兩個月之前,我在魔教底下跳進去的那個寒潭一樣。那時我不會游泳,灌了幾口水後便徑直沉向潭底,是龍九那個影衛一路拖著我自水底泅到外頭。
當時跳下水時,我還盼著就此擺脫秋嵐緒,招攬了龍九替我辦事,再蜇伏暗處等著本書完結之後重整魔教;而今站在這齊胸的冰水當中,眼前卻只有手執利刃的嵐颺宮弟子,更無一人會告訴我,潭水冰寒,對我身體不利……
我立在水牢邊上,任跟進來的弟子把手鎖在石壁上。牢中水波粼粼,倒映著外頭的火把,一小片一小片地將水面染成橙紅色,看著倒有幾分暖意。可親身站在這水中,卻只覺冰水在身上不斷沖刷,小腿凍得抽筋,胸口也壓得呼吸不暢。
在這麼冷的水中泡上幾天,說不定就該流產了,倒省了吃藥的麻煩。若要我求秋嵐緒給我找大夫看這科,我還真不如帶著它死了算了,反正嵐颺宮怎麼也得配副棺材給我。
牢中無分晝夜,不知泡了多久後,秋嵐緒終於又想起了我,派人重新把我撈了出來,帶到他面前。雖說江南九月間和西域的仲夏溫度還差不多少,可我身上衣服全都溼透,頭髮也溼淋淋地搭在背上,路上著風一拍,凍得全身都在戰慄。
秋嵐緒依舊是一身紅衣,高高在上地看著我,目光比外頭的秋風還冷,在我頸間領口逡巡幾回,便皺眉回首吩咐身後一個身份彷彿高些的弟子:“叫人替少宮主沐浴更衣,一會兒帶他到蘭閣見我!”
那個年長的弟子便躬身應了一聲,帶著幾個白衣侍從重新擁住我,個個屏聲靜氣,恭敬地將我領入浴室,又有幾個女子過來服侍我更衣。
我怕身上還有從前留下的痕跡,便打發她們都在屏風後等候,自己脫了衣裳跨入熱水池中。
先前在水牢之中冰寒刺骨,如今得拿熱水熨上一回,竟舒適得讓人捨不得起身。泡在水中,彷彿連日來的昏沉和腰部的痠痛都緩解了許多,身上的寒氣也被漸漸趕出,我覺著有了些力氣,便靠在池邊搓洗起來。
池水清澈見底,我身上留下的新舊吻痕、咬痕和指印透過水麵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就連這些東西被留下的過程,我也還記憶猶新。
僅是簡單的清洗,手觸到那些曾被無數次親吻揉捻,如今已漸漸淡化的痕跡上時,我的身體都會興起一種難以自制的渴求,越是碰觸,越是覺得不能滿足,手指顫抖著,難以自制地順著曾被人重複了千百遍的路線向下腹探去。
就在指尖滑過雙腿之間,藉著溫熱的水流潤滑,幾乎要探入已微微收縮的穴/口時,一點刺痛感令我猛地清醒過來,腦中彷彿有雷電轟鳴,在如此溫熱的水中竟也覺著遍體生寒。
我到底在幹什麼?龍九已經死了,我才親手殺了他沒幾天,現在怎地還會被他影響,還會留戀他強加給我的那種欲/望和撫慰?
我猛地一拍水面站了起來,連拭抹身體都顧不上,立時向屏風上拿了件雪白深衣,將全身不堪的印記,和欲起未起的欲/望盡數裹了進去。
現下龍九已死,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跡早晚也要消退。唯一還未解決的,便是腹中這一件……
我靠在屏風後深深吸了口氣,輕撫上尚未顯出任何變化的小腹。哪怕我再恨影衛欺辱於我,這也畢竟是我百里家的後代,是我親身孕育、血脈相系的骨肉。
我做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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