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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緒眼中殺氣當即大盛,就在我以為他就要撲上來殺了我時,他忽地將長袖一拂,轉身向外走去,口中厲聲說道:“改設定之前的事不必再提!你這身子現今既然是我兒子,我便不會親手殺你。這裡的書你皆可隨意觀看,每日卯時至午時,本座親自教你練武。三月之後便是武林大會,到時你須以魔教教主的身份戰敗冼冰刃,把煙兒擄到魔教——若你敢不遵從,本座自有炮製你的法子!”
聲音中竟用上了攝魂功法,一字字砸到我心底深處,令我無端升起無窮畏怖。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無法呼吸,眼前一片黑霧彌散,雙手已無半分力道,那薄薄的一本冊子竟似有千鈞之重,從我指間直直墜落。
只怕我也要像這冊子一樣掉到地上了。
我伸手想找個東西撐一下,以免摔得太重,伸出手卻碰不著可扶的東西,反倒更晃得厲害,身子一傾,便向地面直直倒去。
半途中竟有隻冰冷的手捉住了我的手腕,提著那腕子向上拉了一把。我總算不必擔心摔得太狠,心裡一鬆,便被撲天蓋地的眩暈感淹沒了。
26、父子之間 。。。
人都說“發昏當不了死”,所以昏過去之後沒多久,我又讓人叫醒了。那人一身白衣,跪在床前叫道:“少宮主,卯時已到,請您到後院練武。”
什麼就卯時了?難道我昏過去一天一夜了?
——我魔教的秘籍!想到這秘籍,我已是睏意全無,當即從床上彈起。卻是起得太急,腳下有些虛浮,叫那弟子攙了一把才站立穩當。向周圍掃了一圈,竟發覺已身在一間精潔寢室之中,而非昨天的書房。
嵐颺宮侍女們湊上前來替我更衣梳洗,我心中卻只念著秘籍,遣退諸人,自行挽了個正常的髮髻,匆匆披上衣服便催促人帶我去找秋嵐緒。
來至後院花園之中,便見秋嵐緒紅衣曳地,手中執著一把澄明如淨秋般的長劍,正用雪白的毛巾擦拭。那些帶路的弟子遙遙停下,我便也隨著停下,看著秋嵐緒丟下毛巾,隨手將劍一揚一挑,幻出層層劍花。
就是不催內力,劍身映日照出的光芒也閃得人不敢逼視。怪道他對我從來不用兵刃,非是他過於自傲,而是真有那樣的本錢。只方才那隨手一招,我盡十成功力也未必接得住。
劍光流轉,招式破風,他就在我面前一招招試演起來,紅衣幾乎盡被雪亮劍光遮住。劍招層層相遞,劍氣泠泠侵膚,令人目眩神迷,恨不得將眼珠粘到他身上,只怕錯漏過一招半式。
一套劍法如行雲流水般練罷,秋嵐緒將劍倒握在手中,向我們這邊微一抬手,便有侍從上去接過長劍捧在手中。他低頭任侍從替他擦手,目光落向滿園秋菊,漫不經心地問道:“方才那套劍法,你會練了麼?”
我還在心底揣摩他方才的劍意招式,哪裡就能一下子記住?何況他出劍時急如狂風、緩若溪流,分明就是正常的練劍速度,不是教授徒弟的分寸,我有幾處連看都不曾看清他是怎樣出劍的,更遑論親身練來了。
對敵人的態度當然要強硬到底,但對武學的態度卻是要虛懷若谷,不恥下問。我搖了搖頭,坦然承認:“有幾處記不得,有兩式沒看出是怎樣變招的。至於能不能連貫練下來還要親手試過才知。”
他眉頭略皺,冷然開口:“你不是穿越者麼,這麼簡單的劍招居然學不會?煙兒當初可是無論什麼武功都一學就會的;便是本座學這套劍法時,也不過這麼看了一遍。”
我這穿越者是假的,能跟人家開了主角掛的正牌穿越者兼作者的親兒子比麼?就是你開的BOSS掛,我一個炮灰攻也比不得啊!
我實不欲和他上演什麼父子相認的戲碼,寧可讓他當成沒用的穿越者諷刺兩句,硬生生嚥下了他這句譏誚之言,只道:“本座觀看宮主練武已是不該,更不能違反江湖規矩,私學貴宮獨門武功。秋宮主若不怪,本座先告辭了。”
轉身要走,肩頭卻忽地被人按了一按,便覺身上彷彿壓了千鈞重擔,一步也邁不出去。秋嵐緒的聲音幽幽響起,道是:“百里封疆如今已是我親生骨肉,血脈親緣不可抹滅。”
我膀上被他輕輕一拉,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轉了過去,隨著他的力道走向方才他練劍那片空地。
一個白衣弟子隨行上來,手捧長劍遞到我面前。秋嵐緒便倒提劍刃,將劍交到我手中道:“百里封疆既是我親兒,我嵐颺宮的武功絕學自必教與他。你既然穿成了他,便該好生做他,這套劍法,還有我嵐颺宮各項武功絕學,你都要讓他這身子學會!”
要我學會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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