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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著個圓筒——方才我所中的暗器自是從此處飛出了。
真不該小看讀書人,這一場栽的……全怪我自己。我右半個身子已全不能動,左手凝功在要穴上連點,阻止毒素擴散,卻見那位軍師已從牆上抽出把長劍,雙手捧著向我刺來。
我伸手自頭上摘下發簪,欲作暗器打出,眼前所見卻都已成雙,我閉了閉目,聽著那劍風來勢,直到它已到面前,才終於確定了來人位置,將髮簪甩了出去。
預想中的慘叫聲並非響起,可分明又有尖銳之器入肉的聲音……我睜開雙眼看去,只覺眼前一片鮮紅,一隻微涼的手狠狠打到了我臉頰上。我腳下虛浮,禁不得如此力道,身子猛地一偏,卻被人接住,整個人埋入一片鮮紅之中。
我聽得頭上冷冷響起一個聲音,說的什麼聽不大清楚,但那人真氣在我體內流轉,卻是極溫暖而熟悉。我伸出左手緊緊拉著那片紅衣,不知為何竟爾心安起來,方才的死生之念全數化作烏有,低低叫了聲:“爹”。
69、當然是攻二
我彷彿做了個夢,夢中眼前是一片如血般濃豔的鮮紅,怎麼看也看不透那片紅色之外是什麼。我已知那是夢,便盡力睜大眼向外頭看去,看著看著,那片鮮紅便乍然自眼前褪去,換成了輕薄的玉色紗帳。
我一時認不出自己存身何處,卻猛地想起昨夜之事,不必多加思忖,我便明白了昨夜夢中那一片鮮紅的由來,口中不由自主地嘆了一聲:“爹……”
紗帳被人輕輕撩開,一個風流秀出的身影自帳外透入我眼中,細白如玉的手上端著藥碗,臉上卻是一片冰冷之色,不耐煩地說道:“叫誰爹呢,我比你年輕多了。趕緊把藥喝了,昨兒大半夜的讓秋大……讓師父拉起來給你取毒針,又熬藥熬到現在,困死我了……”
我伸手接過藥碗,只覺著右邊身子還有些發木,支不起來,便小心傾著藥碗,躺在枕上將藥倒入口中,喝下藥就急著問他:“那個藥你還有嗎?快給我再弄一粒來。”
他斜睨我一眼,冷然嗔道:“你還嫌中毒不夠深?毒性現在還沒全解開呢,再給你來丸毒藥下去,就等著當場歸西吧。你到底是叫誰下了黑手了,熊才人的人嗎?”他又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問道:“還是……麗妃?”
我搖了搖頭,心下琢磨要不要告訴他實情。正自躊躇之間,帳幔忽地被人整個撩開,一道鮮紅色的身影揹著日光立在床頭,清冷的聲音響起,卻是對著玉嵐煙吩咐:“你先回去休息,我在此陪他即可。”
我眯著眼濾過過強的陽光,終於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其實不必看我也知道他是誰,只是此時不知為何,想看看他的容貌而已。我收回目光,左手支著想要起來,右邊卻是使不上力,終究直不起身,便只在床上向他點了點頭道:“昨日還要多謝宮主救命之恩,我已好了許多,不敢勞宮主陪伴。”
他坐到床邊,托起我的臉看了一陣,沉聲問道:“方才還叫爹呢,怎麼如今見著我反倒又生疏了?臉還疼麼?昨日我看你這般不知輕重,又大意到連暗器都防不住,一時心下惱怒,打得重了些。好像還有些紅腫……”
他的手指在我右邊臉頰上摩挲,確實有些刺痛,卻不大厲害。當是傷得不重;也或許是我右側腰間中毒之故,半身麻木,連臉上感覺也遲鈍了吧。
他便坐到床邊,攬著我半靠在他懷中,環著腰椎左近輕撫。一時又似想起來什麼似的,右手繞到腰間命門處輸進真氣,一面又道:“你這回中毒甚深,本座怕尋常大夫救不得,便帶你回宮找煙兒……你明知自己已有了身孕,怎地不知保養,還去殺人?若真出了什麼意外,你叫縱橫怎麼辦?”
縱橫反正有我娘教養。沒了我這樣的父親,長大了說不定便不會有人知道他是男男生子的產物;更不會知道我們家這苦逼的遺傳體質,於他也沒什麼不好。
秋嵐緒見我默默不語,也沉默一陣,又低聲問道:“煙兒和我說了,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想要他替你用藥墮胎,可有此事?”
我將頭低了下去,長髮滑落下來遮住面頰,不肯開口答話。他卻絲毫不懂看人臉色,一手穿入發中撫著我的臉頰道:“雖然你已有了縱橫,但子嗣多也非壞事。你喜歡那個影衛,本座也不殺他,仍叫他陪在你父子身邊。若你怕這孩子生下來與縱橫爭魔教之位,那便交由爹來帶,將來由他繼承嵐颺宮便是。”
橫是不用他生,說得多簡單。要不用我生的話,我也會說便宜話,說得比他還好聽呢。反正我已有了個兒子繼承家業,何必再吃盡苦頭,將這個也生下來呢?只要吃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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