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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何辜?難道你要讓他小小年紀便沒了母、父親?”
他的手又緊了緊,忽然放開幾分:“百里教主,我知道咱們之間誤會重重,此地也不是講話之所,你可能隨我去一個地方?”
我隨他去什麼地方,我現在連這宮門也踏不出去。但在此人面前我也不願做出可憐相,只冷冷說道:“我憑什麼信你?我容你在這裡胡攪蠻纏這麼久已是仁至義盡,你若再有什麼無禮舉動,我便直接叫嵐颺宮弟子拿了你了!”
他神色一滯,低低笑道:“好,也好。果然你和秋宮主是父子,怎麼會有隔夜仇。我原還想你在宮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原來你是甘心做這個昭容,就連秋宮主也是樂意叫兒子進來享這場榮華富貴……”
我聽得他聲音這般哀苦,心中更是憤鬱難言,幾回深深吸氣,只是不願在他面前顯露出自己無能為力之態,便忍氣吞聲,閉了眼任他埋怨。
他訴說良久,長嘆一聲,伸手拂上了我背後大穴。我“啊”了一聲,即被他點中啞穴,放倒在椅子上。他隨手拿起桌上的《鬥破天元》看了一眼,冷哼一聲扔了回去,低下頭來在我耳邊輕道:“百里教主,你這個昭容早晚也是要被皇上廢了。與其等到那時被人逐出宮去,不如咱們現在便一同離宮,就如過去我說過那般,隱居起來可好?”
沉默一陣,又自顧自地說道:“你既不反對,便是預設了。”
我反對得了嗎?早知道我就該在他一進門時便下殺手,然後吩咐嵐颺宮弟子結下大陣,把他捆了送回去給我娘,還和他說什麼話!這人品性我又不是頭一次知道……我又不是頭一次知道,看見他裝可憐怎麼就能真的可憐起他來……
他在我面前一向這樣假惺惺地,謊話說得比真話還流利。前一時還口口聲聲地說要和我隱居起來;後一刻見了玉嵐煙便回去接著做他的影衛;更別提還顛倒是非,說得我好像多麼對不起他似的——我憑什麼就得對得起他,就得事事如他的意?
我憤然坐在椅上盯著龍九,卻見他已快手快腳地將床上的餘美人髮髻拆開,隨手梳成普通的抓髻。又用溼手巾替餘美人淨了面,從懷中拿出一丸丹藥用水化了,在她面上輕塗了一層,又在幾處加重,不過一柱香的工夫,便將她化得和我一般無二。
好出眾的手藝,彷彿比江白素剝人臉皮製面具更有技術含量!若非我啞穴被制,此時說不準便要出聲喝彩了。那影衛在我二人面上來回打量幾番,在餘美人臉上微微修改幾處,總算滿意,又將她的衣裳換下,解了我的外裳系在她身上,這才算功德圓滿。
他又拿了那杯藥水在我臉上塗抹一陣,從衣箱中找了件素靜衣服替我換上,託著我的臉仔細觀看,面上揚起了幾分滿意的笑容。
我也靜靜地盯著他,等待他下一步動作。他面上微笑漸漸斂起,一手撫上我頸間,又沿著胸骨向下緩緩移動,手指不時透力,將方才被制的穴道重又解開,退開一步說道:
“百里教主,你是要隨我離開此地,還是要叫外頭的人進來拿我,都由得你。我不迫你,只在此待你發落罷!”
74、影衛訓練營
此時離宮;正好避開是非。
那位餘美人既然要死了;就說明麗妃離事敗不遠,雖然我也想看看她要死時玉嵐煙當如何處置;不過也實在不耐煩在一個正牌主角和一個BOSS手下過日子。秋嵐緒雖是我父親,但過些日子他退場了再孝順也來得及;估計他也沒指著我幫他弒君奪位什麼的。
可跟著這影衛走也不保險。他雖然話一向說得好聽;做出事來卻是令人髮指,若非我後來一直有些用他之處,也早殺了他以絕後患了。
此時看著他低眉順眼任由發落的模樣,再想想我困居宮中不得自由的境地;倒還是……不論如何,還是先離開此地的要緊;總不能一天到頭跟個女人似的拘著,還沒事跟一群反賊共商掉腦袋的事體。
俗話說,炮灰造反,一輩子不成。任那麗妃再心比天高,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我何必綁在她這條破船上等沉?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先行脫身。我從房中找出紙筆,寫下一封書信留給秋嵐緒,又拿了些金錢珠寶隨身帶著——當了這麼久又是四品又是三品的宮妃,好歹得帶點俸祿回去。都收拾好後,我便叫影衛頭前帶路,引我往宮外去。
只要出了宮,誰還耐煩和他同行?我自己買匹馬,不出半月便能趕回魔教。
我慢慢整理衣服,暗地裡想著心思。龍九便自桌上拿起一面鏡子遞給我,頗有幾分期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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