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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卻又不停變幻,深深嘆了口氣,終於偏過了臉去。我見他二人已達成一至,便拉著餘美人退入宮門,將人交給了嵐颺宮弟子。那美人在背後厲聲叫道:“我有麗妃私通德郡王的證據,我要交給玉神醫!”
哦?這證據便該是日後玉嵐煙拿出來讓皇上殺了麗妃的關鍵吧?難怪那女人早不來晚不來,非在這時候跑來叫我弒君,是打算順便把這件事推給我。
罷了,雖然我不能替她送死,但這種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這女人死不了,作者就又要吐回血;若是麗妃也出不了事——麗妃出不了事,皇帝就不能遣散六宮,立玉嵐煙為皇后,秋嵐緒也就不能造反,那這本書怎麼完結?
看來這書是坑定了啊!我下十分滿意,順手點了那位餘美人的穴道,吩咐人將她抬到我寢宮當中,親自看押。
那位餘美人倒也真溫順乖巧,我不過點了她的睡穴,這一下午便都躺在床上老實睡著,一絲也不曾影響我看書。又看了兩本,我也覺著有些睏倦,順手撂下書伏在桌邊小憩。半睡半醒之間,就覺著有人摸上我的後腦,掌心正按在風府穴上,只差不曾發力。
我心下一驚,立時調停呼吸,不敢叫他看出我已醒來。但清醒之後心思疾轉,又想到此處是宮中,能進的來的不是皇上就是秋嵐緒。前者也恨不得作者坑文;後者又是我親爹,不會對我下毒手,實在不必過於擔憂。
我偏過頭睜眼望向頭上來人,剛要開口解釋餘美人的來歷,一腔話語卻都驟然凝在了口中。那人神色哀婉、相貌清雋,一身粗布黑衣,熟悉得叫我這輩子也忘不掉。他一手還停在我後腦上,另一隻手卻已掏出手帕在我嘴角擦了擦,苦笑一聲:“百里教主,一別月餘,想不到你我身份已有天壤之別。”
我緊緊抓著那隻攥著帕子的手,有心將其折斷,或是當場廢了他的武功殺了他,卻不知怎地提不起內力,只澀然開口問道:“你從魔教過來,我娘和弟弟怎樣,縱橫在我娘那裡好不好?”
他低嘆一聲:“你果然也不會問我一聲好不好。娘和弟弟都好,縱橫……只是想你。他出生時尚不足月,身體本就比別的孩子弱些,又離了生……父,平日也常常啼哭……”
怎麼會?我帶縱橫去魔教一路上,分明見得他身體極好,時常對我笑著。果然是我娘嚇著他了麼?這麼小的孩子,懂得什麼重口味、懂得什麼父子年下?天天對著這個心狠手辣、心機深沉的影衛,還得和他發展父子感情,我兒子心情怎會好!
早知道把縱橫帶在身邊……罷了,難道要他和我一樣經歷越王叛亂之禍,還關在這宮裡天天和人搞宮鬥玩麼?
我煩躁不已,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背過身叫他離開。他在背後輕嘆道:“百里教主,我從知道你入京遇見越王之時便想法從魔教逃出來見你。這些日子日夜兼程,受盡風霜之苦,你難道就不能問我一聲,我這一路辛不辛苦,平不平安麼?”
我憑什麼問他?他可問過我一句過得舒不舒心?我心中慍怒,面上卻不顯出,轉回頭負手而立,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個影衛,憑什麼受本座高看?待得日後本座出宮,便要與武林盟主冼冰刃合婚,到時縱橫自有新父親撫養,也用不著你在他身邊。你只管跟著玉嵐煙做你的攻三,用不著再到本座面前邀寵賣乖!”
龍九微帶顫抖的聲音自我背後響起,帶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心酸:“你、你當真看上了冼盟主。他又比我好到哪去……你不是本來也不喜歡他的麼?我當初是曾騙過你,可是在寒潭邊上那次……”
“住口!”我猛地揮袖,一掌打斷了他的傾訴。我本來已打算放過他了,這人卻是時時提我心頭忌諱,不激得我真殺了他不肯罷休麼?
到底是我心思不穩,莽撞出擊,這一掌卻被他穩穩接住,反手緊緊握住,向前一拉。我也狠狠向後抽手,兩人力道相較,漸漸成了內力比拼,僵在了當場。他內力原就比我渾厚些,再加上我生縱橫時到底傷了身子,事後也未曾好生安養,此時消耗不起,只得開口叫停。
那影衛奸滑得很,與我約定同時撤力,卻在撤力之後猛地一拉,拉得我站立不定,一手按進了他懷中。
被人這樣戲耍,我心下自然鬱悶,再顧不得縱橫的面子,內力提起,便要自那隻手掌透出。那一掌未及按實,手腕便被他緊緊握住,一股內力透入脈門,壓制得我再提不起力道,被他牢牢抱在懷中。
他埋首在我髮間,長嘆一聲:“百里封疆,你對我總是這般狠心。咱們的兒子都這麼大了,你卻要拋夫棄子做這個皇妃。就算我之前確有對你不起之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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