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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我的孩子,到我這裡來。”嚴肅冰冷的語調不含一絲感情,彷彿只為給他傳遞訊息一樣,艾勒拔出腰間的槍,目光暗沉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沒有動,直到他的父親又重複了一遍,“艾勒,這裡有你想要的。”
一個廢棄的工廠,外圍爆炸引起了鋼架的強烈晃動,灰塵的顆粒從屋頂上落下來,被清晨的陽光照著,能晃花人的眼睛。
艾勒超感的五官緊緊扣在外圍的戰場上,他無暇顧及每一個士兵,但也能感受出他們正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刺痛,瘋狂,頭疼欲裂,憤怒得發狂,他們無暇顧及敵人的子彈和刺刀,哨兵過載的感官成為他們的累贅,他們忙於緩衝自己精神上的疼痛無瑕顧忌其他,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為此喪命,成為這次戰爭的犧牲品一敗塗地。
空氣裡有些異常於血腥硝煙的味道,艾勒很熟悉,幾個月之前,他還領教了一次。
來自威爾家族的致幻劑,只針對哨兵有用,現在外面瀰漫的氣味足夠讓所有的哨兵發狂而死。
艾勒繃直背立在門口,黑暗哨兵強大的意念刻意避開了工廠裡的人,黑暗哨兵絕對的存在感和壓迫感逐漸朝外蔓延,他知道他會成功的,只要他意志堅定,他所做的任何決定,普通哨兵都無法忽略,他們會爭先恐後的執行他的命令,不折手段不顧性命的完成,哪怕是剋制身體上最難捱的痛苦,這是哨兵的本能,他們無法和本能作對。
艾勒會讓他們知道克服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艾勒一步步往前走,他保持了足夠清醒又獨立的意識,壓制陷入狂化的哨兵,這很難,但艾勒還能接受,但不能讓敵人發現他正在做什麼,多一點其他的事,成千上萬的哨兵都會狂化而死。
艾勒有些分、身乏術,但感官還是非常敏銳地落在了工廠旁邊某個髒兮兮的小兵身上,艾勒瞬間就繃緊了身體,他費勁力氣和理智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視線別往那裡看,該死的!那個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艾勒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了幾次,後背上開始冒冷汗,他不敢想,要是他失敗了,被當場抓住的小矮子會怎樣,他以為在官場侵淫多年的兩個將軍眼睛是瞎的麼?這一堂的哨兵鼻子是壞的麼?
哨兵身上咬牙切齒的怒火別人感受不到,因為那是專門針對他的。凱文有些心虛,他臉上塗著鍋底灰,艾勒穿來的意念像針刺一樣,讓他的臉有些癢,不過他又不能伸手撓,那滋味真的很難受。
凱文趕緊放出自己的意識,有些討好的圍在艾勒周圍打轉,作為艾勒的嚮導,他很輕易地就探出了艾勒正在做什麼,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戰場上導過來的腦電波,痛苦的、悲傷的、極端憤怒的情緒,這些情緒是屬於外面的哨兵將士的,艾勒正用黑暗哨兵的力量引導他們,消弭他們的痛苦,激起他們的戰鬥力,可艾勒不是神人,他也是哨兵,感官能力超群,長時間如此,艾勒肯定會精神崩裂,凱文手裡抬著衝鋒槍目不斜視地站著,不過他知道右手邊便站著一位強大的嚮導,女嚮導。
如果他不來,給艾勒做精神安撫的,估計就是那位優雅安靜的女士了。
凱文估計那位就是斯威特夫人,心裡難以抑制地生出了些小得意,鑽藍的眼裡閃著驕傲的光,他可不是一點用都不起的。
凱文這麼想著,目不斜視地讓自己的精神力包裹在艾勒周圍,幫他建立起足夠多的屏障,避免艾勒感官過載導致精神崩裂。
很快凱文感受到的情緒就平和了許多,士兵們的情緒慢慢轉化,清晰的理智正慢慢迴歸,由藥物引導刺激的感官和記憶開始像潮水一樣往回退,他們目標開始堅定不移,不為外物擾動,他們開始有清醒的神智,戰鬥力十足,凱文知道他們被壓制住了,戰場開始單方面壓到。
士兵強烈而瘋狂的戰鬥意識感染了凱文,他昂首挺胸地抬著槍站在門口,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是一名打昏了別人冒充計程車兵,他只是覺得又興奮又感動,他和他的哨兵在一起,在如此激烈緊繃的時刻,凱文甚至覺得自己現在無所不能,說不定能聯合自己的哨兵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凱文抖擻著精神,端著手裡的步槍,姿勢標準極了。
有小矮子的幫助,艾勒輕鬆了許多,他開始有空間感受這個工廠裡的其他,首先便是他不聽話的嚮導,那個小矮子似乎一點都不覺自己有多突兀。看看旁邊臉色灰敗計程車兵,艾勒很想敲敲小矮子的腦袋,他現在像一隻開著屏的孔雀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神色飛揚昂首挺胸地站著,真的合適麼?
等回去再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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