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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猛然站起來,大步走到窗前,一把扯開深紅色的窗帷。
雕花的彩色玻璃窗被大力推開,冰冷的風夾雜著雪花衝進房間,揚起沉重的帷幕。
那滾動著的深沉紅色,如同即將噴發的血與火。
奧古斯塔斯*唐納德。
男人冷酷地捲起一邊唇角。
無論看上去多麼清高淡泊的所謂貴族,一樣有自己的慾望。
頂替了這個病弱在家無人得見的廢物,他重新獲得了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可悲的是他竟然需要重新用這種充滿噁心味道的假面具來和那些人打交道。
不過,如果最後的果實是甜美的,他絕不會在意多走上一段彎路。沒有更讓他不堪忍受的事情會再發生了,那種比遊魂還不如的可恥的弱小,那種必須看人臉色行事的低下的行為!
遙遠的地方,慶祝聖誕的音樂隱隱約約地傳進來。
男人揮動魔杖,召喚來一個盒子。
裡面是一枚陳舊的戒指和一個被毀損的厲害的掛墜,還有一張似乎被無數次四分五裂又恢復如初的羊皮紙。
致黑魔王
在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早就死了
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儘快銷燬它
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再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R。A。B
R。A。B,好一個R。A。B。
男人攥著那張近乎破碎的羊皮紙,低低地笑起來,笑聲漸漸變得瘋狂,隨著他魔力的爆發,房間裡高雅貴重的陳設品紛紛搖動,有的甚至漂浮起來互相撞擊出碎裂的聲音。
一條大蛇從角落的陰影裡蜿蜒遊動出來,緩緩地把自己冰冷的身體纏繞在男人的腳下。
——納吉尼,我的納吉尼,只有你是永遠也不會背叛我的,是嗎。
男人的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碧藍色的眼睛滲出危險的血紅。
——是的,永遠。
大蛇吐出芯子,嘶嘶地回答。
——很好,很好……背叛我的,一個都不會被放過,侮辱我的,一個都不會被忘記……
男人輕輕地撫摸著大蛇的頭顱,另一隻手揮動魔杖。
掛墜和羊皮紙在他的魔力下被輕易地化作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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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
“母親?”
“你為什麼不邀請一些合適的客人來,是時候讓他們知道布萊克家還依然高貴的存在著了!”
帷幕中間,布萊克夫人的畫像激動地發出聲音。
“他們會知道的,不必心急母親。”
男人愜意地在大廳中高大的聖誕樹上做最後的裝飾。
“雷古勒斯?”
“我回到布萊克家的第一個聖誕節,母親,它應該是屬於家人的。”
男人轉過身,對著畫像中的女人微笑,右手反覆摩挲著左手腕上的那條鏈子。
忠心的小精靈克利切興奮地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聖誕大餐。
男人給了他一個讓他激動到猛衝回廚房撞牆的滿意笑容。
客廳裡裝飾著翠綠的槲寄生,爐火和燭火溫暖的跳躍著,照亮了這座被裝飾的頗有些陰森的老宅。
“聖誕快樂,我的大人。”
男人虔誠地吻上了手腕上那條冰冷的小蛇。
五十四
這個世界上總有點什麼東西是人力所無法對抗的。
命運大概是一種。
嘛,遺傳大概是另一種。
看著塞德里克一直保持到現在的那種混合了忍笑和無奈的眼神,哈利在心中做如是想,順便聳肩。
他本意是不太想打擊迪戈裡夫人的積極性啦,但是事實總是勝於雄辯。
前一天被打理得無比順滑服帖的頭髮,睡了一覺之後立刻就變回原來的捲曲毛翹。
早上起來照鏡子的時候他自己是不怎麼驚訝,在弗農家的時候佩妮就因為不喜歡這腦袋亂毛一度試圖剃光,但第二天還是長回原來的樣子。這次總算迪戈裡夫人用了魔法固定髮型,所以長短還沒變,只不過直髮看樣子是與他無緣了——因為髮型的問題大動干戈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於是當天哈利就保持著那個造型下樓吃早餐去了,結果迪戈裡夫人如果不是本性文雅的話,可能當場就要效仿佩妮大聲尖叫出來了。
叫哈利起床的塞德里克在他身後好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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