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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際,身形凌空翻起,在已經被壓彎的劍鞘上一點,如一道閃電般飛速的掠出通道。
身後的劍鞘“咔嚓”一下在石壁的壓力下折斷時,沈浪還有一隻腳留在通道內。幸好兩面石壁又被落在地上的長劍劍鍔擋了一下,這才發出“嘭”的一聲,險之又險的貼著他的腳底合二為一。
作者有話要說:石室內的光景奉上~這個……偶是不是需要頂個鍋蓋抱個頭趕緊逃神馬的……
☆、各懷鬼胎
沈浪行事,從沒像這次一樣,僥倖得完全依賴運氣。
金不換一直留心著沈浪的動靜,看到火折飛到朱七七臉上時還大大慶幸了一下自己一直避在沈浪視野之外的英明決定。
哪想到,失了火光,又復漆黑一片的通道石壁隨即又轟隆隆的動起來,當下心知不妙。來不及去分辨那一團影影憧憧中到底哪個是沈浪的身影,他人雖奸滑,輕功倒也當真了得,飛快地竄上一步,趁著沈浪尚沒掠出來的間隙,將捂著臉的朱七七扣在手中,還能猶有餘力的擰身倒飛而出,急速退到石室的一角。
其實,沈浪此時已是強弩之末,金不換若是直接撲過去,只需一掌之力,就算傷不了他,也足能逼得他身形稍緩,只要緩得一瞬,沈浪就算有翻天的能耐,也逃不出兩面石壁之間。
可他對沈浪的懼怕和忌憚早已根深蒂固的種在腦海中,凡事一遇沈浪,心裡先慌了三分,哪裡敢主動去撩沈浪的虎鬚,自然是走為上策,又怎會料到沈浪此乃火中取栗的冒險之舉。
絞金鞭再次破空。這次卻是王憐花抓著鞭梢,倒抽向飛身向他掠來的沈浪,目光往左邊極快的一瞥,又復落到他臉上。
沈浪一伸手,鞭柄正好落在手中。心中微動,手腕一抖,絞金鞭頓時飛龍沖天般,“啪”的一聲,順著王憐花的目光,落到左後石牆上的一盞油燈上。
油燈風罩粉碎,火光四濺。
燈下的石牆應聲轉開一個一人寬的小門。
從沈浪脫身,到小門的出現,兩人都不曾交談一句,一切都彷彿理所當然一般發生在轉眼之間,直到這時,朱七七的一聲驚呼方才出口。
沈浪身形落地,手腕再振,帶的絞金鞭在空中硬生生的一折,勁力灌注的柔韌鞭身立刻繃得筆直,劍一般的向金不換兜頭罩過去。
王憐花胸口不住的起伏。所謂絞金鞭,金絲暗纏,極為陰毒。鞭下看似無血,實則痛極入骨。要不是朱七七心神不定下無心運用真力,他此刻便是筋斷骨折之厄。饒是如此,剛剛只稍稍一動,還是痛得他呼吸不穩,指尖發顫。
沈浪的攻勢猶如狂風驟雨,金不換退無可退,心膽俱裂。想用朱七七威脅沈浪住手,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堵得胸口發悶。趕緊整個人往朱七七背後一縮,乾脆用朱七七當作盾牌。
豈料他一縮,沈浪也立刻如風中輕煙般收勢後退。
王憐花剛勉強撐起身子,猛然一股凌厲的劍氣彷彿平地而起的颶風,自斜後方橫劈到他面前,身上的鞭痕被勁風一刺,更疼得猶如肌膚裂開。
隨著身後傳來一股柔和的力道,沈浪的胸膛帶著暖意貼上他的背脊,沈浪手上的絞金鞭像突然之間活了一樣,上下翻飛間在空中化出無數虛虛實實的影子,護在兩人身前。
斷天裂地的劈風劍在鞭影重重裡氣勢力減。沈浪先將王憐花往前一託,回手一揮,又一輪套圈般的鞭影纏上改劈為刺的劈風第二劍。
王憐花被沈浪一託,當先跨入那扇石牆上的小門,左手一圈一勾,牢牢扣住沈浪託在他背後的手。沈浪身不由己的吃他一拉,另一隻手只能迅速將絞金鞭放脫,翻掌拍出。
令人眼花繚亂的鞭影轉眼間消失不見,沈浪也藉著一掌之力被王憐花半拖著,在門關閉的霎那衝了進去。
感覺到沈浪熟悉的氣息緊跟在後,王憐花放心的往他身上一歪,長長的出了口氣:“可疼死我了!”左手仍緊緊的扣住他不放。
黑暗中,看不見沈浪神情複雜,只聽到他半響之後輕輕的嘆息。
石室內,凌度怒氣衝衝:“這樣都能讓人給跑了,金不換,你莫不是和王憐花串通好了耍我?我半邊天縱橫大漠十數載,難道是那麼好矇騙的麼?” 王憐花和沈浪他們在客店被凌度擺了一道,那時候猜到此人必和半邊天脫不了關係,卻不想他竟就是半邊天本人。
“這怎麼能怪我?”金不換隨手點了朱七七的穴道,將她推到地上,又攤了攤手,“凌兄,沈浪的武功你也見識過了,小弟是矇騙你還是實在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