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頁)
別的了。”
“使劍者終棄劍。”衛莊喃喃唸了一遍,又追問道,“沒有招式嗎?”
荊天明搖搖頭。
“果然。”衛莊微微一笑,對著天空自言自語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只有劍意,沒有招式。師父您老人家真是識窮天下……只可惜您教的是四四方方、一絲不苟的蓋聶,他就好比是一本書,卻不是讀書的人啊。一無所有、一無所有……”
荊天明有些聽不懂衛莊在說什麼,但他此時已十分確定衛莊剛才在屋內所使的,定是三式百步飛劍的要訣。荊天明急於知道答案,便問道:“你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為什麼你不知道第三式的要義,卻能學會?”
“那你方才為什麼將長劍交到左手之上?”衛莊沒有直接回答荊天明的問題,反而以另外一個問題代替了答案。
衛莊打斷了荊天明的思索,將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包塞到荊天明手中,言道,“差點忘了。有人要我把這樣東西親自交到你手上。此物珍貴無比、至關緊要,你萬萬不可大意讓它落入旁人手中。”
荊天明見衛莊說得慎重,小心翼翼的解開布包看。在層層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布包最底層,有一塊黑色鐵牌,牌面鑲嵌五色琉璃,在月色之下瑩然流光,卻是一面“秦”字令牌。
荊天明一見此字,如遭雷殛,登時面色發青,動彈不得,半晌方才驀然驚醒,將鐵牌遞出,顫聲對衛莊說道:“拿走。我不要!”
衛莊哪裡肯接,雙手負背向後一退,說道:“此牌天下唯有五面而已,得此令牌便可直入秦宮,無須上報。你父王當面吩咐過,要我將它親手交付於你。”
荊天明眼中含霜,冷冷說道:“我沒有父王。”
又將鐵牌遞出要還與衛莊,衛莊卻道:“我是秦國的信使,並非你的信使。要還的話,師侄你還是自個兒去想辦法吧。”
說罷翻身上了附近的大樹,韓陵朝他一笑,也不多說,到底不是他想管的事。兩人幾個縱躍之間,便離了荊天明的視線。
荊天明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手裡握著秦國的令牌,心中百感交集。他真想索性將令牌隨手一丟,拋去了便是,卻不知為什麼自己的手卻將那塊冰冷的鐵牌給越捏越緊。荊天明遲疑良久,畢竟還是緩緩的將那塊令牌收入了懷內。
衛莊和韓陵拋下荊天明之後,繞了好幾個圈子,這才終於來到跟人約好相見的城東一株棗樹之下。但棗樹下卻空無一人。
韓陵伸腳踢開樹下一塊看起來有些突兀的石頭,果然在下面摸索到一隻亮環錐。捏著它旋開錐上翼羽,從錐杆中空處拿出一小卷白布。
衛莊燃起火折,只見布條上寥寥寫著“明日辰時黃家屯”幾個字,自然便是潛藏在桂陵城中的奸細為他們留下的訊息了。
衛莊就著火折將韓陵手中的布條燒化,想起今日之舉,衛莊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他本來只是遵照白芊紅的吩咐,要他“千萬與貴師兄敘上一舊”以防日後形跡敗露。衛莊本不願意對蓋聶說謊,無奈拗不過白芊紅的千叮萬囑。哪裡想得到就見得這麼一面,居然引發出這麼多事?
韓陵知道他現在心情必定很是複雜,不過他也知道衛莊算是解開了心結。
“你剛剛看了蓋蘭很久啊……”韓陵突然幽幽地開口道。
作者有話要說:
☆、5
衛莊愣了一下,他不太明白韓陵為什麼突然提到蓋蘭。而且他……只看了一眼好不好?衛莊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在吃蓋蘭的醋,蓋蘭是師兄和小師妹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師侄,年齡差了太多,衛莊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習慣。
韓陵見衛莊露出疑問的眼神,添了句:“蓋蘭只有三分像蓋聶,剩下七分應該很像那個‘她’吧?”
衛莊聽了韓陵的話,身子僵住了,他怔怔地看著韓陵,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可是張開口後,卻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像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一般……
不是韓陵要沒事找事,只是這事憋在心裡太久了。之前衛莊和蓋聶還沒解開心結,韓陵不想雪上加霜,所以一直不提。沒有威脅的人,他不急著算賬,但不代表他不會算賬。
韓陵的確不在意曾經有這麼一個人。
他在意的,是衛莊現在心裡的是他就好。
之所以現在提出來,是乘熱打鐵,正好見到蓋蘭,日後如果再提會突兀得很。還有他也很好奇,衛莊到底怎麼看待他們兩個人的。就算能看開,還是有好奇心的,這是人之常情。韓陵再灑脫再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