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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蓋聶的酒杯也是一口乾了,“別人不知,我還不知師哥是個三杯醉嗎?”
“哈哈哈。知我者師弟也。”蓋聶大笑道:“你明知我不能喝,幹麼今日還找我喝酒?”
衛莊自斟自飲,又喝了幾杯才道:“那是剛才我在屋簷上,看到師哥似乎也很寂寞的樣子,所以才想下來跟師哥喝上一杯。”
“我?寂寞?”蓋聶瞪大了眼睛。
衛莊喝乾了桌上的酒,自走到內室去拿。
衛莊冷笑一聲說道:“酒都變得難喝了!師兄!你我大抵幾個月後便要化作一團白骨,如今戰役未至,你我師兄弟稍得相會,沒想到師兄仍是矯情至斯。”
“啊?你說什麼?” 蓋聶適才神遊天外,壓根兒沒聽見衛莊說了什麼,“我矯情?”
衛莊抓起矮桌上酒罈咕嘟咕嘟便喝了半壇有餘,韓陵也不曾阻止他,只在一邊看著就是。
衛莊趁著酒興,大聲說道:“這些年來衛莊處處不如師兄,真是旁無別事,劍法倒是不敢落下分毫。我本無意在師兄面前賣弄,但也不願師兄小瞧了我!”
“啊?”蓋聶越聽越是迷糊,如墜霧中,見衛莊離座抽出長劍,驚道:“師弟要作什麼?”
“我為師兄舞劍!”衛莊再不答話,只是揮袖舉臂,慢慢舞將起來。劍招初時遞出是蓋聶豁然於心的百步飛劍之第一式“太倉一粟”但衛莊在該擊刺對手的地方,卻只是鬆鬆落落的以劍尖輕點,一招尚未使完,已經帶入第二招“星移斗轉”的下半式,之後衛莊越舞越快,蓋聶也越看越奇。
蓋聶深知衛莊浸淫在這套劍法中已有十餘年,但自己是他師兄,兼得師傅晚年傳授新創的三式百步飛劍,按理衛莊再怎麼努力參酌也無法勝過自己。
但如今師弟卻在自己面前施展了一套自己從所未見的百步飛劍,這叫蓋聶如何不驚?
只見衛莊的招式使得似是而非,應往左處的,他偏往右去;該當崩而拔起的,他卻沉肩而洗,但若說衛莊是硬將劍招刻意以反相之道為之,卻又不全然如此,他使“雨打梨花”之時,那右去之勢儼然未至飽和,時而能左、忽而能右;下沉之力含虛若飄,似欲上拔、終又下墜。便連蓋聶這將百步飛劍精參熟透的行家,都難以分辨哪一步是虛招?哪一步又是實招?竟是虛中帶實,實中有虛,虛虛實實變幻莫測。
韓陵時常看他舞劍,衛莊練習劍法,當真是從未落下過,有時候韓陵都忍不住吃這套劍法的醋了。他看得饒有興致,只覺得衛莊舞得很好看。衛莊舞得淋漓盡致
蓋聶卻看得冷汗直流,只見衛莊衣襟飛揚,長劍所到之處,怡然如徐風穿林、勁發時若蛟龍奔月,“眾川歸海”、“塵飛影遠”一招招接連使出,無不如清溪般流暢。衛莊毫無滯怠的使完最後一式“拂袖而歸”時,右足在前劃個半圓,停劍收式,攏袖而立,端的是氣足神完,精魄蕭颯,而他面前的蓋聶卻是臉如死灰。
蓋聶顫聲說道:“這……這……莫非便是三式百步飛劍的精髓嗎?”
“怎麼?” 這回換成衛莊大感驚訝了,“難不成師兄竟然不會使嗎?”
韓陵也略有意外地看向蓋聶。
衛莊見蓋聶答不出話,面色如土、指尖微微發顫,顯是內心極為激動,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現在誰才是師父的好徒弟?這三式飛劍的宗旨,到底是傳了給誰?你不會使!你居然不會使!哈哈哈……”
蓋聶默默的接受了衛莊的當面侮辱,他深知師弟衛莊的悟性與聰明,向來在自己之上;也大概能猜出衛莊是由於當年差點命喪於自己使的“一以貫之”之下,加之後來強逼荊天明出手揣摩到了“一了百了”的真諦,進而將這兩招劍法的精髓發揮在原有的八式百步飛劍之中。
蓋聶心中細想:“即便我如今已能通曉其理,加之師弟又在我面前使過一遍,但若要我來使這麼一套百步飛劍,我能否在虛實之間使得如此神鬼莫辨嗎?”
蓋聶心中的答案是很明顯的,他搖搖頭,對衛莊道:“你說得對。我不會使。”
多少年來鬱結在胸的怒氣與怨言,此刻終於在衛莊心中化開了,自己第一次勝過了師兄,勝過了這個人格、武藝均被人稱為天下第一的師兄,衛莊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韓陵笑了笑,也為衛莊高興,看來這心結倒是解開了。衛莊這麼久以來,總是不平於蓋聶,這一次倒是勝了一籌。
在衛莊的笑聲中,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卻是荊天明一腳踢開了房門!原來荊天明練完劍在回家途中,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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