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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發出來的,小魚兒一驚,嘴裡卻含笑道:“小的是來瞧瞧,客官是不是要添些茶水。”
那人道:“你是這店裡的夥計?白天來的,好像不是你。”
小魚兒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邀月還沒走,便道:“錢老大當日班,小的王三是值夜的。”
那人突然冷冷一笑,道:“江小魚果然是隨機應變,對答如流,只可惜你出孃胎,我就認得你,你在我面前裝什麼都沒有用的!”
小魚兒霍然轉身,身後卻是空空,那扇門還在隨風而動,門外夜色深沉,哪裡有人的影子?可此時身後又有人冷冷道:“你瞧不見我的。”那人竟又已到了他身後。
小魚兒連轉五六個身,他身法已不能說不快了,但那人竟始終在他身後,就好像貼在他身上的影子。他眼珠子一轉,索性站住不動了,笑嘻嘻道:“你若不願被我瞧見,為何要來呢?”說話間,他突然一步竄到衣櫥前。
那衣櫥油漆本就很新,又被仔細擦洗了一遍,更是光亮如鏡,小魚兒身子往下一蹲,一個白衣人影,便清清楚楚地映在衣櫥上。只見這人長髮披肩,白衣如雪,神情飄飄有出塵之概,但面上卻戴著個猙獰恐怖的青銅面罩。
小魚兒抿著嘴道:“果然是你,邀月。”
那銅麵人冷冷地盯著小魚兒,這雙眼睛的光射到衣櫥上,再反射出來,仍是冷森森的令人悚慄,她緩緩開口道:“你怎知我是邀月宮主?”
小魚兒不答,反而說道:“你不單單是邀月,還是銅麵人,我來只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將我的身世告訴我?”
邀月冷冷一笑:“若你打得贏我,我就告訴你原因。”說罷,她驟然出手,瑩白如玉的手掌帶著疾風向小魚兒拍來,小魚兒身子一扭,險險閃過,胸中陡然升起一絲豪氣,名鎮天下的移花宮主又如何?便是天王老子,小爺我也要鬥上一鬥!
他嘴角微翹,不再一味閃避,而是合身上前與邀月纏鬥起來,邀月倒也未使出全力,似在誘他出招,要想墊墊他的斤兩。
五十招後,邀月終於不耐,一招“移花接玉”將小魚兒擊來的左掌向他自己的右掌處引,小魚兒躲避不及,又是自己將自己擊倒在地。
邀月看著躺在地上不住大口喘氣的小魚兒,冷冷道:“倒是有些進步,不過與花無缺比還是太差了。從今日起你就跟著我,我會將移花宮絕學‘移花接玉’的秘密都告知你。”
小魚兒從沒有一刻像現下這樣疑惑,這個女人簡直不知所謂,他大叫道:“你不是花無缺的師父嗎?你把他武功裡的破綻告訴我,豈不是要他去死?”
邀月不為所動,依舊冷冷道:“怎麼,你不願他死?”
小魚兒一滯,隨即搖頭道:“無論如何,我還是不希望他死的。”
邀月蹙眉道:“他的尊長,殺死了你的父母,難道你不恨他?”
小魚兒道:“我父母死的時候,他只怕還未出生哩!你做的壞事,與他又有何關係,你吃了飯,難道還能要他代替拉屎麼?”
小魚兒說出這番話,邀月宮主不禁怔住了,小魚兒嘆道:“我所奇怪的是,你要殺我明明很容易,自己卻不動手,非要花無缺來殺。所以我覺得你其實也並不是真的要我死,只不過是要他動手殺我而已,好像一定要看他親手殺我,才覺得開心。”
邀月道:“左右都是花無缺要殺你,又有何分別?”
小魚兒道:“當然有分別的,而且這分別還微妙得很,我知道這其中必定有個很奇怪的原因,只可惜我現在還猜不出。”
邀月冷笑道:“這秘密普天之下只有兩個人知道,而她們絕不會告訴你!”
小魚兒心知她口中那二人必定是她自己和她妹妹憐星,那江玉郎和江別鶴呢?他們會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他心知邀月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那秘密隨意吐露的,便也不再追問,撓撓頭轉身就要離去,邀月一見,立時喝到:“站住!你要去哪?”
小魚兒不屑道:“天大地大,我愛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著嗎?”
邀月冷聲道:“我說過的話,你沒聽見嗎?”
小魚兒全然不懼,道:“沒聽見有人說話,倒是隻聽見有人放屁……”話未說完,突覺脖子上一陣劇痛,身子一麻,整個人竟都已被邀月宮主提了起來,以小魚兒此時的武功,竟全無還手抗拒之力。只見那人目中滿是怒火,冰涼的手掌,越來越緊,竟似乎要將小魚兒的脖子生生拗斷。
小魚兒只覺脖子被個鐵箍緊緊箍住,難過得要命,卻猶自嘴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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