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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落,反蓋住他一頭一臉。眼前漆黑,感覺到有人逼近,肚臍眼兒還被惡劣地戳了戳。
陸危樓心滿意足地收回停留在白嫩小肚皮上的手指,撩開昨日剛送來的裡衣——這個春天小孩足足長了半寸多些,難得能理直氣壯地嫌衣裳短了。
得見光明的阿碎眼睛瞪得圓圓,想要從陸危樓嚴謹平靜的面容下看出一絲和他舉動相符的惡趣味。
“比昨日慢了。”陸危樓一句話便讓阿碎萎靡下來,陸危樓已經連續七日對他如此評價了。練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阿碎天分極高,又得陸危樓悉心調教,年僅十歲已然能與黑木崖二流高手對招而不落敗境。也早早遇到了武學瓶頸,桎梏其難以提升。
不同於阿碎的著急喪氣,陸危樓對他還是很滿意的,年紀經歷所限,小孩不能迅速突破陸危樓早已預料,也不急著開導指引,陸危樓藉機讓阿碎重新打一遍基礎,以便接下來傳其明教心法。
這個世界武學不同於陸危樓的認知,先不論其他,單是這裡的外放內勁無色無形一點,便使得一直覺得明教心法過於花哨的陸教主不敢讓小孩輕易嘗試。翻了黑木崖上各類藏書典籍,又花了許多時日研究這裡內功的運轉路線,做諸多試以融入明教日月心法,終是有些許成果。
陸危樓還未將此事告訴阿碎。
朝小孩腦袋上輕輕的一下彈指,在他未來得及吃痛時,陸危樓便猝不及防收回了禁錮阿碎行動的鎖條。
下意識利落翻身落的小孩在心裡吁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反應迅速沒出糗,又在心底暗暗提醒一遍自家義父果斷是個嚴肅面孔黑心腸。
雖然神奇的在某些方面有認知偏差,但單看這幾年日月神教潛移默化的變化,阿碎即使不去注意,也可從身邊侍僕暗含輕鄙至心悅誠服的態度改變中窺見一二。
五年前,陸危樓受日月神教教主任天堂之邀,上黑木崖,統領神教上下事物,自由排程資源,日月神教一改過往風氣。
日月神教傳承百年,經歷朝代更替,早已吞併了周遭大小勢力,幫眾萬餘。可惜近幾代教主不善籌謀,服得了眾的長老多是心氣高傲痴迷武學之輩,不屑打理教中瑣事。教眾青黃不接,徒借神教威名,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如此下來,神教漸成魔教。
盛極一時的日月神教,竟淪落到同新興的五嶽劍派相抗還頹勢半露,陸危樓翻了翻下邊送來漏洞百出的賬冊,難怪他剛上黑木崖,任天堂便乾乾脆脆的做起了甩手掌櫃,這情形,不能再壞了。
陸危樓沒有半點慈悲心,先是廢了神教總管職位,控制住日月神教的經濟命脈,又逐走大半混吃混喝的教眾,選拔適齡孤兒培養,黑木崖的藏書樓也被他大方敞開門窗——能者自取。
這些事自然不能一蹴而就,何況陸危樓還是孤身帶著個小拖油瓶子,在這個世界上無半點人脈親信。
神教變化雖談不上是悄聲無息,倒也沒驚動那些個自詡武林正道的人,最多是覺得魔教近幾年壞事幹少了——和殺人放火比起,拐帶孤寡兒童真心算不上什麼。若不是掛著日月旗令的店鋪酒家依舊遍佈中原各地,他們幾乎都快以為魔教這是要淡出江湖了。
要說神教上下覺得陸危樓來後變化最大之處,便是衣食住行大大的上了一個臺階,每個月初根據職位高低還有月例銀子拿,比過去掛著腦袋在褲腰帶上四處收保護費,收到的大半銀子還得交到上頭來得強多了。
節省點攢半年月例便能取著媳婦,加把勁不出兩年就有大胖兒子抱。有野心就好好練武去闖闖藏書樓,拿到秘籍是自個兒的本事。這樣的好事兒還能上哪去找?
幾年下來,血雨腥風的日月神教竟孕育出其樂融融,奮發向上的氣場,真是奇也怪哉。那被陸危樓翻新了一番,比原先大了兩倍不止的藏書樓,引得那幾個常年不見蹤影的怪脾氣長老老老實實地駐紮在黑木崖,心情好時還會指點指點灰頭土臉的從書樓裡爬出來的教中弟子。
“明尊。”穿著藕色束腰長裙的侍女適時的上前奉上還溫熱的溼布巾,另一名則捧著著棉襪和暗紅描金短靴,靴頭尖尖向上翹起,平添幾分可愛。
陸危樓接過布巾蹲下|身將阿碎赤著的幼嫩小腳仔細擦淨,套上鞋襪。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得了教訓也不知道改,冒冒失失的合該受傷。”
阿碎左腳心有一道淺淺的疤,那是院子裡還是沙土地時,有一日二人晨間過招時阿碎一不小心踩著尖石子兒上留下的。事後陸危樓趁著小孩嫌丟臉窩在床上養腳傷的幾日,命人將院子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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