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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的心思,也不會隨身帶著太多的錢財,更何況涉及到數十萬的交易也非短短時間便能確定的,這位地攤主的行為實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對。按說,如果價格一直在上漲,那市面上應該不會出現太多的梅瓶,不論商販還是藏家都會把持在手中待價而沽,然而,現在看來,價格一點點在攀升是不假,市面上的瓶子卻也越發多了起來。這與一般人的心理形成了逆反。”就在程弘與曲晨低語的片刻時間,人群已經漸漸散了,那位中年攤主也收起了攤位與一位等在旁邊的男子相攜離開,從兩人的神情看來他們似乎已經達成了初步的意向。
眼見著,原本擁擠的攤位現在只剩下空空的攤位,程弘和曲晨他們也沒有了熱鬧可看。因曲晨一直隨身帶著此前約好拿來鑑賞的畫軸,程弘也沒有了繼續逛攤的心思,隨即幾人改道去了白老爺子的古玩店。
看著前面並肩行走的兩人,許意麵上很是憤恨被小叔和曲晨明顯無視的行為,心裡卻在暗暗得意,梅瓶的價格漲了好呀,改天他也將擺在房裡的裝灰的兩支瓶子拿出來賣掉,還能多換點零花錢繼續他的古董之旅。哼哼,別看現在都瞧不上咱,早晚有一天……
神的右手 轉讓古畫
德清軒裡比之外面的地攤區倒也清靜幾分,白老爺子一個人坐在茶臺旁悠閒地喝著功夫茶,店裡的兩個小夥計偶爾招呼幾個進店的客人。
曲晨取出一個紫檀雕龍紋的畫盒放到條桌上,然後雙手戴上白手套,開啟畫盒取出一副畫軸,隨著曲晨的動作,畫軸慢慢在條桌上鋪開,赫然便是與程弘的那副一模一樣的《李端端圖》。
“是了,這副圖才是唐寅的真跡,清雋靈秀,行筆流動,形意韻致……”白老爺子相看的第一眼之後,便拍掌讚歎不已。的確如曲晨之前說的那樣,只有兩相比較,方才會明顯的感覺到,程弘手裡的那副《李端端圖》缺少了唐寅畫作所特有的神韻和靈性。
眼前這副畫將仕女的神情表現的淋漓盡致,眉目傳神,姿態動人,即是紙上畫作卻也靈動逼真。除此之外,這副圖上還多了幾處鈴印和閒章,也然可以斷定它便是唐寅的真跡,而對古畫稍有涉獵的人都能看出,這幾處的鈴印皆是歷史上的書畫大家。
此時,程弘和白老心裡已有了答案,揭畫。沒錯,只有揭畫才會有兩副圖從筆墨上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便是手書時賦予筆墨的情感,也因此,即使揭畫與原畫毫無二致,其神韻意味卻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缺少原作的靈性傳情。
“弘哥?”曲晨接過白老爺子遞過來的畫盒,感覺程弘看向他的眼中有著遲疑。
“小晨,這副圖你會出手嗎?”程弘的目光移到被曲晨隨手擱在桌上的紫檀畫盒。
會出手,而不是,要出手。
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字卻說明了程弘的態度,如果換成要字,那便是程弘占主導地位,隱藏的意思是我想要這副畫。而此時程弘說的是你會出手嗎?其中便是以曲晨的心思為主。也許程弘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心情竟有些忐忑。
曲晨並沒有察覺這句話裡隱藏的含意,而是有些疑惑的看著程弘。“弘哥想要這副圖?”
“是,我外公今年期頤大壽,本想用這副圖當做壽禮。不過,如果你想留下不出手,我再另……”程弘坦然的對上曲晨疑惑的目光解釋道,話語節奏舒緩,低沉磁性的聲線有種淡淡的溫潤的錯覺。
“期頤大壽?”那就是說弘哥的外公今年是一百歲的整壽,曲晨反應過來後,伸手將紫檀畫盒推到程弘面前,“既然如此這副畫就轉給弘哥了,你隨便給個價就行。”自然的動作,清清淡淡的語調,眼神還是那麼平靜,看不出一絲為難的樣子,甚至對這副唐寅的真跡表現的一點也不再乎。
如果是別人做出這樣的姿態,程弘心裡直覺反應此人必有所求,然而,曲晨的這一連番表示他卻知道曲晨的這句話並沒有什麼拋磚引玉的含義,他只是在單純的表示並不在意價錢,因為聽說要做為期頤大壽的禮物方才會轉讓。思即此,程弘的眼神微暖。
俗話說人老成精,白老爺子雖然不清楚曲晨的家底,但光憑曲老居士獨孫的這個身份,想見他也並不缺幾個錢,更何況,雖僅只見過兩面,從他的行事和通身的氣質也能感覺出他對金錢這些身外物看得有多淡。“行了,既然這樣老頭子就來做箇中間人,別的也不說了,小程就拿兩千萬吧,虧得這副真跡之前還從未露過面,否則以之前那一副被整個古玩界裡的人鑑定為唐寅真跡的話題,這一副真跡現世後的價格也不止如此。”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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