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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朝他們伸出手。“小晨過來。”
不待他們反應,將攤子圍地嚴實的他人就已經自覺地讓出一條路,曲晨和許意一前一後擠了過去。程弘左手搭在曲晨右肩上,將他拉到自己身前站好。
“弘哥”曲晨微側過頭對上程弘的視線,清清淡淡的語氣沒有刻意的親近,自然的沒有距離。
“小叔”被忽略的許意也渾不在意的擠過高大的程弘跟到曲晨身邊,這一刻他有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套句話來說,咱上面有人(音調360度旋轉)。
程弘點了下頭回應,冷硬的臉上線條微緩,清冷的目光落在曲晨清秀的臉上,眼底閃過一絲不經意的柔和。“下午沒課?”
“嗯,今天只上午一節大課,看著還有些時間就隨便逛逛。弘哥在這裡看什麼?”聽到程弘的問話,曲晨清淡的語調隨意的答著。
不知什麼原因,他對程弘一直都沒有陌生人之間該有的生疏和戒備,似乎從在古玩店裡的第一次直面接觸到他外放的氣息後,直覺便不足以令自己對他生起厭煩和排斥的情緒,只道他不過是自己遇到的一個不感到討厭的無關之人。
直到一個多月後的昨天,再次遇到他,有些驚訝自己竟然對只一面之緣的他有著深刻的印象,而後知曉了的他的名字,聽到他親切的叫自己“小晨”,那時,對走近自己身邊的他沒有排斥,心下已然有種隱隱熟悉的感覺,莫名的無從尋起。
直到剛剛的一刻,直到自己第三次走近他,再次接觸那股尖銳的冷冷的氣息,即使收斂了氣勢卻碰觸到他強大而無法隱藏的氣場範圍,這時方才發覺,原來他的不防備並非是對著眼前這個峻冷的男子,而是擁有如此純正氣息的人。
不論性情,不論行事,不論善惡,只固守本心,雖非無慾無求,卻赤誠無垢,純粹坦然。這樣的人真實無偽,肆意唯心,無論正邪,無論喜怒,心性矛盾卻又契合天道,古往今來也猶如滄海一粟,寥寥可數。
純粹肆意的心性,蔑視萬物的氣魄,讓他感覺無比的親近,彷彿自己也合該是這樣的,甚至不受天道約束,自由逍遙,擁有主宰世間的力量。
“有看中的玩意了?”明顯感覺到曲晨對他比之早前親近了些,程弘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低沉的嗓音一貫的清冷。
“喏,小叔,我看中的玉璧,另一塊玉牌是曲子讓搭著買的。”一旁的許意聽到問話主動將握在手裡的玉璧和玉牌遞了過去,程弘接過來看了一眼,冷眉微斂,而後又遞還給他,“這個回頭再說。”然後看向曲晨解釋道。“最近一段時間,不但是燕京,全國其他地方都陸續出現大量不同時期的梅瓶,這其中又以明清時期的數量最多,而且近幾天梅瓶的價格也在不斷攀升,將整個古玩行的水攪得越來越渾。”
“短期價格迅速上漲?”近期全國出現了大量的梅瓶?這件事曲晨倒是一點也不知道的,但歷來古瓷器中梅瓶都很受收藏者的追捧,特別是一些精品之作,往往在拍賣時總會有不俗的表現。
據他所知,明清時期景德鎮官窯燒製的梅瓶都是身價不菲,其中又以青花梅瓶佔居首位,明永樂宣德年的青花梅瓶的估價也在兩百萬左右。當然,民窯的梅瓶相對價格要低,以其質地、品相和紋飾圖案,價格也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而一些造型和釉色精美的民窯梅瓶,價格更是比之要高些。
只是,即便梅瓶的價格一向走高,卻也甚少有全國各地一陣風般的短期出現大量梅瓶,而且價格也在短期之內不斷上漲,這似乎不是個好現象,若非這之後有幕後推動,那便是有其他的誘因。
眼見曲晨馬上聽出了話中的重點,程弘讚許的點點頭,真是個聰慧的孩子。“這裡就有一支清雍正年間的紅釉梅瓶,表現一般,以現在的市場價估計能賣到三十萬左右,價格比半個月前升了近三分之一。”程弘說完指了指不遠處一位手中拿著一支紅釉梅瓶的中年男子。“不過,看樣子攤主還是不想以現在的估價賣掉,未來幾天價格應該還會上漲。”
“也就是說,如果大家都認為勢頭樂觀的話,現在的成交價應該會比市場估價還高,那麼梅瓶的價格也只會被一點點的繼續墊高?”只是,曲晨又察覺出其中怪異的地方。
地攤上的東西大多是似是而非或者價格不高的小物件,很少會有這種明價如此高的器物出現。正常情況下,超過一定價格的物件,一般都會送到拍賣行或者相熟的古玩店裡出售,哪裡會有在地攤上堂而皇之的擺放價值幾十萬的器物。這些地方魚龍混雜,人來人往沒有安全措施不說,往往來逛地攤的人大多心存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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