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蛇,火光下她的面板如蜜,上面流淌著淡淡的光華,一雙大眼睛半眯著,整個人纏在男人身上,腰肢和手臂都柔軟得不可思議。
人們將他們圍成了一圈,他們跺腳,喉嚨中和著急促的鼓點發出嘯聲,只見那對男女毫不顧忌地當眾糾纏在了一起,場中另外兩個男人一邊跟著興奮地大呼小叫,一邊湊上去撫摸女人的大腿和胸口。
樂師打起了更為雜亂無章的鼓點,周遭整個是一片狂歡,就像是野獸們集體到了發情期,空中湧動的盡是躁動與慾望的味道。
一個赤/膊的獸人跳到中間,往自己身上潑了一碗酒,全身上下脫得只剩下胯/下一塊獸皮,露出滿身鼓鼓囊囊的肌肉,皮肉上不知是酒水還是汗水,亮閃閃的,他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做出猩猩一樣的模樣,隨後嗆啷一聲,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了一柄尖刀,拿在手裡耍了起來。
一隻驚慌失措的角鹿被人綁著,抬了進來,拿著尖刀的男人大叫著,一刀結果了那頭角鹿,然後極有技巧地放出了它的血,雙膝跪地,捧住了裝著熱血的大碗,喝了一大口之後,他的喉嚨得到了滋潤,獸人於是張開血盆大口,唱起了聽不清詞的曲子。
場中其他幾個人也湊了過去,用鹿血往自己的身上澆,手舞足蹈,簡直像是一群怪物。
人群再一次騷動起來,華沂突然毫無預兆地一把摟住長安的腰,將他帶進了懷裡,躲開了一個盯著長安似乎故意撞過來的獸人,並且囑咐他道:“別動,老東西在往這邊看。”
長安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他最怕別人碰他的腰,癢死了,可一時又別無他法,只得用了應對捱揍時的辦法,將腰上的肌肉繃到了極致,僵硬成了一個人柱。
同手同腳、面色緊繃、在一片狂歡的背景裡不苟言笑到了好笑的地步。
他的反應實在太有趣,華沂覺得自己的麵皮也快繃不住了,然而他還是虛虛地放開了手,以防礙著長安的動作。
然而兩個人的身體畢竟貼得極近,華沂在一片淫/靡的氣氛中,驟然嗅到少年身上清新幹淨的氣味,他不知道是周遭這個氛圍,還是多喝了的兩口酒的緣故,竟然有些口乾起來,心裡奇異地一蕩,幾乎是一下悸動了。
或許對比太過強烈的緣故,華沂這樣告訴自己,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做出一副彷彿喝多了酒,掛在長安身上的模樣,默默留心著那十幾個從四面八方向自己靠攏而來的獸人。
真看得起我——他埋在長安肩膀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樂師的鼓點越發快,被圍在中間的女人在獸人的動作下口中發出高亢的聲音,潛伏在暗中的殺手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越來越靠近。
場中的舞蹈與交/媾的男女似乎將整個氣氛推向了高/潮,舞蹈的人手中的尖刀上反射的光刺得人眼生疼。
華沂搖搖晃晃,似乎是站不穩當,忽地一閃身,便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撞在了一個奉酒的女人身上。
奉酒的女人端著酒壺,本就走得小心翼翼,不大穩當,被華沂這重重的一撞,便直接“哎呀”一聲摔倒了,大酒壺砸在了女人的腳上,酒水潑得四處都是,旁邊一個被買來亞獸猝不及防地被潑了半身,跳了起來,一個醉醺醺的獸人哈哈一笑,攔腰抱住了他。
就在這時,華沂的餘光瞥見了寒光。
只聽那亞獸突然發出了一聲短暫而慘烈的驚呼,整個人劇烈地掙動了一下,然而他的驚呼和胸骨斷裂的聲音,在那吵鬧的人群和急促的鼓點之間顯得那樣微弱得不值一提。
亞獸的胸口上突然伸出了一隻獸爪,那獸爪一下便貫穿了他的整個人,擊碎了他所有的內臟,隨後沒有絲毫停留,藉著亞獸身體的遮蔽,一把抓向華沂。
華沂的腰往後彎去,手中的酒碗脫手而出,砸在了那獸爪之上,酒水四處亂濺,一時間眯了人的眼,他反手抽出九寸刀,順著自己的動作自下而上撂去,看起來就像是站不穩的
醉鬼掙扎著站住似的,刀卻又準又狠,那獸爪被割下了一半,血濺出了一尺來高。
但於此同時,華沂身後突然露出了一把彎刀,一個不知什麼時候潛過來的獸人猛地竄起來,意圖從他背後偷襲。
然而那偷襲者眼前突然黑影一閃,他一抬頭,驚愕地發現一把巨大的馬刀從華沂的腦袋頂上橫了出來,架在了他彎刀之下,刀柄卻握在那個吃貨睡神附體一般的亞獸少年手裡。
他還沒驚愕完,長安突然雙手往下一壓,將馬刀整個撬起來,“啪”一聲,反壓在了彎刀之上,雪亮的刀刃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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